这画师虽然是来给纳兰静画像的,可到底是不能入得纳兰静的闺阁的,即便对方只是个太监!幸好今日并不冷,纳兰静便命人在园子中的亭子中让那画师为自己画像,亭子四周烧着暖炉,所以纳兰静在这里并不会冷,亭子上面还用白色的貂皮铺在那座椅上面,纳兰静一袭翡翠色的长裙,并没有因为是冬日便穿了很多衣物,手里拿着一柄苏州纱面的美人扇,嘴角带着一丝若有无无的笑意,眼眸微垂,似乎是在看旁边的景致。
画师的手指快速的在画纸上走动,本就貌美的纳兰静在这般的精心装扮下,越发的夺目,画师以为纳兰静会如其他女子一般,一听说是为了给那迦王子画像,便把自己打扮的丑陋平庸,可唯有纳兰静与她们不同,他微微的皱眉,这人的容貌易画,可骨子里的那份高贵,那份淡然却实难画出,他停滞了一会,随即出现一幅霍然的摸样,手中的笔挥洒在画纸上!
“小姐,好美!”画师画完后,流翠的嘴里忍不住夸了出来,这画师的手法果真了得,将小姐身上那股子的与众不同全然的都画了出来!
“哦?我瞧瞧!”纳兰静一笑,将手中的扇子放下,接过流翠早就准备好的袍子披在身上,手里揣着秋月递过来的暖炉,脸上带着一丝的好奇,也凑了过去,瞧这画师画的如何!
只见画上,一位穿着翡翠色衣裙的女子,站立在百花从中,头上的发丝似乎是因为有风而微微的飘起,手里拿着一柄美人扇,微微的垂眸,唇间带着笑意,脚下踩着一片绿幽幽的草地,本来是冬日的情景,却让画师画出了夏日里那百花怒放的情景,却又似乎在那炎炎夏日,却画出了那份自在的飘逸,说白了,便是那种淡然,那种超脱尘世间的洒脱,可偏偏用百花做衬,硬生生的在那不谙世事的气韵下多了一份雍容的华贵!
“这画不俗!”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宫里的画师到底厉害,便就是这么一会儿个功夫便想出了这么多心思!
“郡主恕罪,若是郡主不喜,下官马上将这画的背景换回来!”那画师瞧着纳兰静虽然在笑,可眼里却多了一份让人瞧不清楚的东西,常年在皇宫呆着的他,唯一自保的方法便是,瞧着主子脸色不对,不管什么原因赶紧跪下来认错,或许就能逃过一死!
“大人客气,流翠!”纳兰静一笑,让流翠从手里拿了一些个银票递给了这画师,这画不俗,她着实很喜欢!
“这!”画师瞧着纳兰静满含笑意的脸,有些摸不清纳兰静的心思,别人给银两都是为了把自己画丑点,可显然纳兰静并不是,若是说纳兰静特别想嫁给那迦王子也不像,这相府嫡女什么没有,何必要受那远嫁之罪!
“这画我着实喜欢的紧,不知大人可否临摹一张一样的画卷?”纳兰静一笑,这般精美的画工到底少见,反正今日已经浪费了时间在这上面了,不给自己留点什么,实在可惜!
“这,下官马上为郡主画好!”那画师一顿,虽不明白纳兰静意思,但她想要,画师自然很快便画好了,交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拿到画像,手指在那圆润的耳垂那瓜果,那翡翠的坠子,画的可真像啊,这画师的确不俗!
回到院子中,纳兰静又看了会医书,方才歇下,鱼钩已然抛出就不知道那条大鱼会不会上钩,第二日天空依旧晴好,太阳刚刚升起,纳兰静便起来了,却瞧着秋月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参见大小姐!”秋月进来瞧这流翠正在为纳兰静梳发鬓,便微微的福了福,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纳兰静的手中!“这是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秋月有些谨慎的瞧了眼外头,才说了这话!
纳兰静点了点头,打开信件笑意更深了,这二皇子知晓自己已然知道他派人在自己身边,倒给他提供了方便,这信怕是今日一早便从宫里传出来的,瞧这天气,怕是宫里刚刚下了早朝,这有不少官员在早朝之上为四皇子请封,说是四皇子有功与大庸,而也应该给吴贵人加封,这皇上并没有立即答复,毕竟吴贵人被禁足朝中官员并不知晓,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纳兰烨华还为下朝到府,自己便知晓了这件事,就是不知道那位知晓后,会怎么样?
瞧着纳兰静瞧完了信件,秋月赶紧从外头取了一盏灯出来,那封信慢慢的化为灰烬,瞧不出它原本的摸样!纳兰静收拾好后,便去给宫氏请安,陪宫氏用了早膳才回到了院子中!
“大小姐,念奴求见!”纳兰静刚坐下,流翠便进来禀报!
“请她进来吧!”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来的好快啊,自己还以为她得到明日才来呢!便让流翠扶了去外屋!
“奴婢见过大小姐!”念奴从外头进来,瞧着纳兰静似乎是刚刚坐在厅中的,微微的垂着眼,脸上依旧瞧抽不出什么表情来!
“免礼!”纳兰静笑了笑,今日念奴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上面绣着朵朵的梅花,将那平庸的面容点缀的倒似乎是多了一份高雅之意来,瞧她这样子,似乎做通房要比做姨娘还要自在了些!“你们都退下吧!”纳兰静打量一番,便让秋月与流翠都退了下去!
“是!”两人福了福,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关了起来!
念奴回头瞧见两人都出去后,微微的眯了眯眼,本来还算谦逊的摸样,如今瞧来似乎多了一份凌厉,“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念奴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倒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