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里有个亭子!”顺着流翠的手指瞧去,便看见密林深处有一个八角的亭子,一把长琴,一个白衣女子端坐在那里,四周似乎还点了暖炉,有烟徐徐的升起,似乎把为那亭子增添了几分神秘,犹如置身与云端,纳兰静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终于瞧见了那白衣女子,眉若青黛,眼若星辰,便是那面纱也难遮去她那绝色的容颜,只是当纳兰静瞧见她旁边的两个人时,面上便没了表情,扶着流翠便想离开!
“哟,这不是韵贞郡主么!”坐于一边的安影丽眼尖的很,瞧见是纳兰静,赶忙的抬了抬声音,唤住正想离去的纳兰静,而那白衣女子的琴音也嘎然而止!
“原是安小姐与孟小姐真是好巧啊!”纳兰静扶着流翠的手臂,极为端庄的走进那亭子,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靠近了那白衣女子,自己便心生厌烦!
“臣女见过韵贞郡主!”孟瑶与安影丽齐齐的行礼,如今纳兰静有了封号,身份自然比以前要高了些,那白衣女子似乎微微的有一瞬间的诧异,但马上便与她们一起的福了福!
“免礼!”纳兰静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她微微的垂着头,这亭子里虽没有门窗的遮挡,却也没有外面的冷意,这亭子四周一共点了八个暖炉,亭子的坐塌上也放了白狐皮做的垫子!纳兰静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上山来祈福而已,谁家会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再瞧那把长琴,似乎也名贵的很,京城里凡是有些脸面的嫡女,纳兰静便也是识得的,可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自己却从未见过!
“韵贞郡主,臣女还一直未曾恭喜郡主,听闻韵贞郡主与那镶平王世子情投意合,想来过不了许久,陛下便会为郡主指婚了吧,到时间郡主可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将来便是要做王妃的!”众人坐定后,孟瑶先是掩嘴一笑,将前些日子听来的传闻,故意扭曲说了出来!
同是相府嫡女,自己打第一眼瞧见她便看不惯纳兰静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孟小姐惯会说笑了!”纳兰静亦是浅浅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她便是知晓遇到她们肯定少不了一场所谓的口舌之争,那安影丽倒还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这孟瑶嘴巴可刁的很!“不知孟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流言,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若是让别人也与二皇子那般误会可就不好了!”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句,却直中孟瑶的要害,说实话孟瑶便是那种只顾着眼前痛快却不思极结果的人,说白了便是没脑子!
“你!”孟瑶面上一红,便说不出话来,二皇子那日当着众人那般的羞辱自己,又被剑魂打了去,害的她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就怕听见有人嘲笑她,今日好不容易求了段氏,才跑了出来,却不想被人旧事重提,怎能不恼怒!
“郡主莫生气,二妹妹是无心之言,万望郡主莫要怪罪!”白衣女子盈盈起身,微微的福了福,面纱因为低头又或是别的原因,而微微的落下,纳兰静这才瞧见那女子的容颜,怕是时间再美的词也无法形容她的万分之一的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她不同于秋月的没,秋月有着摄于心魂的绝色容颜,却能藏于平庸的神态之中!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眉宇仿佛便是与这山见一提,那是与生俱来的飘渺,如神明般的让人只愿远远的膜拜!
“孟小姐言重了!左不过是我们闲聊几句罢了!”纳兰静收了心神,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位白衣女子,原就是右相的嫡女孟微,传闻她脸上长有一块极为丑陋的胎记,成天个遮着面纱,不愿出门!如今瞧来这传闻并不是真的!
“大姐姐,你何须对她如此,左不过是跳了曲舞,便得了太后娘娘的心,府中的舞姬,各个都跳的不差,若是出身好,岂不各个都是郡主!”孟瑶瞧见孟微掉了面纱,脸上不免一阵得意,孟微的美貌放眼这京城之中,她若说自己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一直让她带着面纱,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纳兰静有些好笑的看着孟瑶,她自然是没有错过那几乎是膜拜的眼神,纳兰静心中却不明白了,孟微不俗,孟瑶在一旁得意什么!“孟姑娘这话倒也让人听不明白了,听闻当初太后娘娘便是一舞倾城,从此荣宠后宫,若依孟姑娘之见,那便是``````。”纳兰静但笑不语,这话里的意思都听的明白!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没有这个意思!”孟瑶一时词穷,她没想到纳兰静会牵扯到太后,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她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退到一边!”孟微皱了皱眉,厉声的对着孟瑶斥了句,只是那一怒之间,浑身的戾气却猛然的增长,纳兰静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身上能有这么重的戾气!
“郡主见谅,二妹顽劣,臣女一定禀明父亲,对二妹严加管教,这里臣女代二妹给郡主赔个不是,希望您莫要与她计较!”孟微的声音很好听,不是清脆,不是低沉,不是温婉,亦不是不计小节的豪迈,是一种听了便能让人沉醉的声音!
“孟二小姐心直口快,倒也并非什么错事,可是若是仅凭道听途说便这般大肆的宣扬,到底是该管家,免的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