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人应了声,便再次离开,聂阁的心里,终究闪过一丝的担忧,这个人的纸条上写着便是要利用流言,发动百姓的暴乱,趁乱进入杨府,除掉杨泽!这正值多事,宫府的冤案尚且没有了解,若是查出纳兰轩有这般的心思,怕是让人怀疑,这民间的流言却也是纳兰轩暗中传播的,皇上本就对此事发怒了,若是查了出来,这宫府也是会受牵连的,到时候,便是镶平王便也保不住了!
两个人只是盯着那尸体瞧,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一个女子清清脆脆的声音,“平尚书,聂大人!”两人微微的抬头,却瞧着纳兰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跟了一个丫头,微微的仰着脸,倒是也有几分的傲气!
“见过韵贞贵郡主!”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韵贞郡主到底是比他的品级高,若是以前,怕是纳兰静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或许还会微微的点点头,可现在,却是微微的抬着头,那股子的高傲,似乎丝毫都不掩饰!
“平尚书免礼!”纳兰静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却是瞧着平尚书微微有些难看的脸色,心中却是明白,他始终是抹不开面子,而且,当初他在大殿之上,到底是对自己下跪行礼,如今再见面,自然是多了一份的尴尬!
“不知纳兰将军也在府上?”平尚书微微的皱了皱眉,自觉上却是不愿意与纳兰静交谈,而且自己明明是让人去请纳兰轩,如今却是纳兰静出来,他的面上,始终是带着不悦的!
“哥哥早就去了侯府了,今日便是送避暑汤的日子,平尚书却不会不清楚吧!”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便是故意要惹怒平尚书!
“既然如此,那便请贵郡主一起随老臣进宫面圣!”平尚书冷哼一声,他为官多年,却是屡屡遭这纳兰将羞辱,心里头自然是不悦的紧,更何况如今便是她纳兰静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平尚书又何须迁就她!
“哦,不知平尚书此番是何道理?”纳兰静轻轻的挑了挑眉,眼角瞧见这地上的尸体,面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头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此事幽关宫府之案,老臣奉旨彻查,还请郡主谅解!”平尚书冷冷的开口,却没有多说半分,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人,这避暑汤!”聂阁心里头不知为何,慌的很,那人好不容易便是被救了下来,若是在牵扯上此事,怕是皇上断不会轻饶了,可终究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远远的瞧着她!
“不必了,此事要紧!”平尚书摆了摆手,他虽然不喜纳兰静,却也能分出个轻重来,若是仅仅因为纳兰静,却也不会闹到皇上的跟前!
“流翠,去备了马车,若是不陪着这平尚书走一趟,怕是他也不会罢休!”纳兰静抬了抬声,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的算计,那股子的沉稳劲,倒是让聂阁佩服,他便是自从在纳兰府查案的时候,便是觉得,纳兰静心思沉稳细腻,若是男子,定然不会比平尚书逊色!
“是!”流翠应了声,便赶紧的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她便是领了秋月出来!一行人便是不说话,赶着马车往皇宫那边走去,那尸体,却是让平尚书运回了刑部!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养心殿的时候,纳兰静与平尚书齐齐的行礼!
“免礼!”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许是这快到可晌午的缘由!纳兰静坐在一旁,眼微微的瞧了瞧四周,这其他的四部尚书都到了,因为兵部尚书有罪,而杨泽不过是个侍郎,便是六部会审,成了五部!
“平尚书,今日你这般急着说是有要事禀报,可是有何事?”皇帝的声音许是因为天气热的事,便是带着一股子的慵懒,他的身子斜斜的靠在龙椅上,微微的眯着眼,两边都放了一碟子的冰块,旁边的宫女,手里拿着美人扇,轻轻的扇动,那扇面上似乎还用香料泡过,这每一扇下去,便是都会伴着阵阵的清香!
“启禀皇上,今日微臣本是有事出巡,便是因为天气热了,在一个庄子跟前歇息了片刻,机缘巧合,便是瞧见有人从这庄子的小门里头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瞧着官兵,便更是慌忙跑开,幸好聂阁察觉不对,这才动用了铁钩阵,才将此人抓获!”平尚书的声音本就是高昂,如今瞧着皇帝似乎带着些个不在意,便更是故意抬了抬声,不过众人听到这平尚书说动用了铁钩针,便都有些个惊讶,要知道,这铁钩阵谁都能用的,这阵法威力无比,便是只有对着难缠的人,才会使用,而这种人便是少之又少,怕是只有大内侍卫有这功夫!
“这男子被困在铁钩阵中,便咬破舌尖上的毒液,服毒自尽,而在他的舌头下头,却是瞧见了这信件!”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那个黑色的东西,顿时,这养心殿里头便是充满的浓浓的血腥,刚才在外头却是没有发现它的味道这么浓,平尚书微微的皱眉,却是将这东西轻轻的打开,将里头的纸条呈给了皇帝!
“这种残忍的送信办法,据我们刑部所知,这大庸境内从未发现过,只有在楚国的皇室中,才有人用这种方法!”平尚书瞧着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可依旧将这话说了出来!
“可是这与韵贞贵郡主有何关系?”坐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虽然不知道那纸条里头写的是什么,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