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出了皇宫就没回顾府了,只让南儿北儿回去说一声,她则带着梳云回了王府,王府守门的侍卫见是宛清回来了,忙伸手拦着,“二少奶奶,您不能进去。”
宛清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是王爷王妃还是二少爷下的命令?!”
那侍卫被问的脖子一哏,不语,可就是拦着宛清和梳云不让进,梳云气的都想要破口大骂,要不是这里是王府,少奶奶以后都要住这里,不能让人看见少奶奶蛮横的一面,一个小侍卫也敢拦着少奶奶不让进王府,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宛清努力的深呼气,不让自己表现的气愤,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宛清回头就看见三太太和五太太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宛清站在门口,怔住了,还是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就拿帕子捂住了嘴巴,绕着宛清走,等迈进王府的大门,才回头对宛清道,“你还是先回顾府呆着吧,等天花彻底消失了再回来,王府里几百口子人呢。”
说完,就和五太太说说笑笑的进去了,宛清没差点气疯了,好,很好,敢情不让她进王府的是她们呢,宛清冷冽的眼神瞅着那侍卫,“当真不让我进去?”
那侍卫一脸为难的神色,“少奶奶,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真要出了什么,奴才担当不起啊。”
宛清嘴角轻弧,王府还是王爷王妃的,什么时候她这个正经的少奶奶回王府还得由着几个奴才和几个太太拦着了,今儿不给点颜色瞧瞧当真不拿她当回事了,当下吩咐道,“去找李总管来,我有话交代。”
侍卫听了忙向另一个使了眼色,自己则去找李总管了,不一会儿,李总管就赶了来,见宛清和梳云站在门口,有些为难的道,“老夫人下了令,不让您进王府。”
宛清二话不说,直接将免死金牌拿了出来,“眼睛睁大点儿,别说我为难你,我才从御书房回来,老夫人再尊贵能尊贵的过皇上和皇子?!”
宛清将免死金牌一现出来,李总管就跪了下去,那两个侍卫也是额头冒汗,连连求饶,“少奶奶饶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宛清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奉命行事?这王府当家做主的是王爷王妃,还轮不到别人,来人,把这两个狗奴才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二十大板,让他们好好记记谁才是王府的主子,谁的话该听。”
李总管抹着一额头的汗珠从地上起来,挥手示意两个小厮拖他们下去,宛清带着梳云就进了王府,身后是板子的声音,宛清直接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瞅见宛清进来,有一瞬的怔住,忙站了起来,上上下下的瞅着宛清,嗔骂道,“以后那么危险的地方别去了,要尽孝也不用这个时候。”
宛清忙着点头,那边坐着的可不是五太太和三太太,正一脸的喜气呢,见宛清进来,就拿了帕子捂嘴,“王嫂,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吧,她才从顾府出来,谁知道身上有没有带毒,没得传染给了你。”
宛清气的直咬牙,讥笑道,“宛清可是已经进了王府了,这空气里满是天花毒呢,哪是三婶拿帕子捂嘴就能避免的,回去得拿开水泡,最好是泡掉两层皮才有活的可能呢。”
宛清话音才落,屏风外一阵重重的敲地声就传了来,再就是老夫人凌厉的声音,“侍卫在外头都拦不住你,你还让人打他们板子,明知道顾府不安全,非得这个时候回来,是成了心让王府染上天花不成?”
梳云听得那个气啊,顾老爷的衣服就不该烧掉,应该扔这死老太太脸上才对,少奶奶活蹦乱跳的站这里,哪里是个带了天花的样子,成心不待见少奶奶就明说,包围顾府的那些侍卫早撤走了,连皇上都夸少奶奶的方子有效,偏偏王府里住着的她们金贵了。
王妃听了老夫人的话,脸也阴沉沉的,宛清是什么性子的人,要不是顾府顾老爷的天花之症好了,她自己也没事,她会回来么,她们是成了心的不待见宛清,不想她回王府故意挑刺呢,上回知道国公府和她断绝了关系,更是没少挑她的刺,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呢,王妃哼道,“老夫人还是离本妃的屋子远点,万一真染上了天花,那可是没治的。”
老夫人脖子一哏,气的手都抖了,三太太忙去扶她坐下,劝慰王妃道,“老夫人也是为了王府着想,这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弟妹知道王嫂念着宛清,可也得顾忌着这一大家子啊,还是先将宛清送回顾府多住几天,不过就是几……。”
三太太话还没说完,那边一个碧玉珠飞过来,直直的穿过三太太的发髻稳稳的镶嵌在墙壁上,三太太吓的脸色苍白,发髻歪的不知道像什么,宛清瞅着眼睛就睁大了,太剽悍了,还是头一回见呢,这一手就不该藏着掖着,就听一个醇洌的声音传来,“谁敢再逼我娘子回顾府,这珠子可是不长眼睛的,我送她去地底下避天花去。”
宛清只想拍手叫好,王妃也不责怪莫流宸,纵容着他,宸儿还是有分寸的,不然直接就砸三太太脑门了,三太太气的捏紧了拳头,却是看到莫流宸手里的碧玉珠,半个字都不敢吐出来,那边老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训斥道,“没大没小,那是你三婶,你敢对你三婶动手,是不是对我也动手!几位婶子是疼你,不与你计较,不然你还不得将牢底坐穿!”
老夫人说着,拿拐杖重重的撑了一下地板,宛清冷哼了一声,直接将怀里的免死金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