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当即蹙紧眉头,“你怎么在我房里?”
宛凝一个白眼翻着,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一手拨弄着,挑衅的瞥了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十三皇子,耸了鼻子,带着淡淡的鄙夷问道,“你屋子里有这个么?”
十三皇子后知后觉,眼睛在屋子里横扫了一眼,当即从地板上跳起来,宛凝坐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指着那被砸坏的屋顶,有些闷气,“我今晚睡哪里?”这个问题很重要,她可不想一瞥头就瞧见星星,万一下雨,屋子里岂不是有瀑布了?
十三皇子随着宛凝的手望过去,眼角不期然的跳了两跳,再看地上那一些碎瓦,还有胸前的疼痛,忍不住呲了下牙,最让他头疼的事,那地儿离他睡觉的地方可还有三五米远呢,他怎么过来的?
十三皇子正扭着眉头回想呢,宛凝抱着抱枕下床,恍然大悟的看着十三皇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乌龟了,昨晚你在地上爬的样子,跟乌龟一模一……。”
宛凝话还没说完,十三皇子脸已经青了,吓的宛凝剩下的话全部咽住了,吓吓的往一旁退,十三皇子一脚把被子踢远,“今晚还住这里!”
十三皇子愤恨的说完,大步流星的就出了屋子,差一点点就和碧柳撞上了,碧柳反应快才没有撒了铜盆里的水,纳闷的看着十三皇子走远,正准备进屋呢,就听见屋内传来宛凝欣喜若狂的声音,碧柳也高兴,“姑娘先洗漱,一会儿再去跟十三皇子说一声,估计就能回顾府了。”
碧柳还不知道方才屋子里发生的事呢,他以为宛凝高兴是因为可以回顾府,哪知道自己话一说出来,宛凝的脸就耷拉了,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宛凝盯着地上脏不兮兮的被子:完了,老虎嘴里拔了牙,再去拔胡须,那就是找死了。
碧柳瞧宛凝的神色有些懵怔,再想十三皇子方才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的预感划过去,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不知道啊,今儿一早她就来敲门,六姑娘愣是不让她进门,不会又在十三皇子身上画乌龟了吧?
十三皇子迈步出院门,正好碰上安年过来,“主子,昨晚睡得还好吧?”
十三皇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安年知道,一把揪过安年的衣领,十三皇子怒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安年额头一滴汗滑下,生怕十三皇子气极了,一拳头挥下来,忙道,“主子,息怒息怒,您忘了,昨儿你跑六姑娘屋顶喝酒,没酒了,你让奴才跑去拿酒,回来时,您已经砸破屋顶掉进屋子里……。”
这么一说,十三皇子渐渐有点印象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一想到自己掉下屋顶,还被那丫头笑话了,十三皇子怒气又旺盛了三分,“我掉下去,怎么没人叫我出来?!”
安年眉头跳了几下,扯着嘴角道,“大晚上的,又是六姑娘的闺房,奴才和暗卫没那个胆子进屋喊人……屋顶又小,没办法用绳子把主子您拉上……。”
越说声音越弱,等十三皇子松懈了,安年忙退后一步,大声道,“主子,方才太后派人传话,让您进宫一趟呢。”
十三皇子头疼,牙齿咯吱的磨着,昨晚掉屋顶,砸道碎瓦片,浑身都疼,估计还有一半是睡地板睡出来的,想他堂堂皇子,竟然从屋顶上掉下来,一群吃里扒外的暗卫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愣是让他睡地板睡了一宿,十有八九还瞧见他在地上爬了,十三皇子想着,头顶有青烟冒起,“昨晚的暗卫一人领杖责五十,你,领一百!”
安年听得额头汗滴滴的,狗腿的凑上来,“主子啊,真不是奴才几个不去救你,实在是不能救啊,奴才没有伺候好主子,该领责罚,可杖责五十是不是太多了些?奴才一百就更多了,那可是六姑娘的闺房,夜闯香闺,被顾府被锦亲王世子妃知道,奴才就是有十个八个脑袋也不顶砍的啊,还有,六姑娘可是未来的十三皇子妃,奴才几个就更是不敢……。”
十三皇子在前面走,安年在后面给自己求情,十三皇子听着那十三皇子妃,脸色臭的不行,“谁是十三皇子妃?本皇子怎么不知道?!”
安年当即抿紧了唇瓣,十三皇子暴吼一声,让他说,安年顶着头皮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您把六姑娘扛回来,虽然她年纪小了点,可当时也有八九岁了,平常人家这个年纪议亲的数不胜数,您那举动可是毁人家的闺誉,她要是不嫁你,十有八九是嫁不出去的,她可是锦亲王世子妃和祈世子妃的妹妹,总不好给您做侧妃吧,所以肯定是正妃了,额,主子,你没事吧?”
十三皇子那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似地,安年继续道,“还有昨晚,你在十三皇子妃的屋子里睡了一宿,你不娶她也得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奴才敢进去救人么?”然后,脸上带了抹委屈,一百板子啊,他还有命在么?
十三皇子还在对那一声十三皇子妃抽嘴角,肠子这会儿估计已经毁的差不多青了,安年还不怕死的在一旁提醒他,太后找他进宫呢,十有八九是因为昨晚的事。
十三皇子浑浑噩噩的回自己的院子,洗漱换衣裳,一顿早餐吃得等同嚼腊,正吃着呢,宛凝笑嘻嘻的进屋来,“吃早饭呢,好吃么,今儿天气不错呢,你一身衣裳也不错,气色更是好……。”
安年在一旁听着,脑袋嗡嗡的响,直怀疑宛凝吃错药了,十三皇子就更是了,眉头紧扭,上上下下的盯着宛凝,现在的宛凝已经不是宛凝了,在十三皇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