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今天大家撕破了脸,我也不想跟你再掰扯下去,今后,咱们也桥归桥路归路,你过你的好日子,我过我的穷日子,放心,以后我不会上你家的贵门。横竖你也没拿我当兄弟看,这些年,我求过你几件事?就一件事。”曾瑞庆说完刚喘口气。
“一件事子福还不给办呢。”周氏接道。
“如今我困难些,让你替我多尽点孝,你看你整的这个热闹,恨不得把亲朋好友都请来,你不就是想逼着我出银子吗?爹娘那,我每年送米粮,再添二两银子,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也别说我不养爹娘。不就二两银子,多大的事?还说的好听,银子你出,只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银子我也掏了,大家都是一个见证,以后,看谁还敢说三道四的?”曾瑞庆说完也不管大家的神情,兀自走了,周氏半天反应过来,才跟着出去了,还嘟囔什么二两银子。
曾瑞庆一家走了,田氏的眼睛像刀子似的看着曾瑞祥,问道:“这回你可满意了,春玉你不认了,大哥你也不认了,爹娘你也不想认了吧?”
“娘,不管儿子怎么做,在你的眼里,谁的错都是我的错。”曾瑞祥也不想再跟田氏说下去,这么多年了,即便就是当年的曾瑞祥,把银子全交给了田氏,田氏也是没一句好话对他,更何况,如今的曾瑞祥根本不听田氏的摆布,田氏对他能好才怪呢?
“娘,你们当年做的太过分了,连我都瞒得死死的,你不能因为怕了大哥大嫂,就把担子都放到二哥身上,大哥大嫂什么时候为你们为这个家考虑过,更别说对我们几个?大家什么时候有事了都是找二哥,要没有二哥,咱家现在还不定怎么样?我和二姐,还不是都是靠着二哥才有了今天?你这一辈子,过的也是糊涂,总把沙子当珍珠,大哥这样,大姐夫这样,大姐也这样,我二哥好好的珍珠,你非要当沙子踩在脚下,你呀,让我说什么好?”秋玉见曾瑞祥和老爷子的神色,不由得心酸,数落了田氏几句。
“你个死女,连你娘都编排上了,你不开口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都回家去吧,看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生气。”田氏朝秋玉不耐烦地挥手道。
秋玉走到老爷子跟前,打了招呼,说道:“爹,你没事吧,我大哥这人就是心硬,你别往心里去。”
“我是他爹,还能不晓得他?回去吧。”老爷子也冲秋玉挥挥手,这么多年,被曾瑞庆折腾的还少吗?
“那我明日再来,这几天,我过来帮你们煮几天饭,我看娘的身子,只怕还要养几天。”秋玉说道。
田氏听了不置可否,秋玉见此,也没再说什么,一家子告辞走了。
秋玉一走,曾瑞祥也知道今天只能这样了,再问下去,老爷子和田氏的身体还真难说会有什么事情,可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以后还没有机会问出口,曾瑞祥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也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