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眦牙咧嘴,嚷道:“乘着牙还齐,先把你给吃了~”
“来呀~”他邪邪一笑,把脸凑过去:“随便吃,快点~”
“滚~”她咯咯笑,一掌将他推开:“皮这么粗肉这么老,别把我的牙硌了?”
“那成,换我吃你~”说着,猛扑过去。
“啊~”她尖叫,躲闪不及,被他抱个满怀,百忙中伸手掐着他脖颈。
他力气比她大,一拧,一转,轻松地将局势扭转。
邪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说,错了,哥哥饶了我?”
“呸?”舒沫将眉一扬:“我宁死不屈?有本事你就掐断我脖子……啊,哈哈哈哈……别,痒……好痒……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哈~”
他一脸遗憾地放开她:“没骨气,这么快投降……”
邵惟明在车外,听着里面的笑闹声,不屑地吸了吸鼻子:“啊呸?咱们苦哈哈地卖命,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下玩声色犬马,真够无耻的?”之着得千。
巴图笑眯眯地斜他一眼:“这就是命,羡慕不来的~”
当晚,部队浩浩荡荡进入察哈拉隘口。
二万五千人,把不大的小镇塞得满满当当,杀猪宰羊,欢庆胜利。
不过,这里终究是西凉的地盘。险地不可久留,夏侯烨把舒沫安顿好后,立刻召开了高级将领会议,制定撤退方案。
从察哈拉隘口到幽州,隔着一个察哈尔草原,近二千里的路程,有赫连骏驰的直系王牌军:鹰师十万将士驻守。
面对四倍于己方,装备精良的强敌,正面冲突显然是不明智的。
因为,夏侯烨手里这二万五千人马,都是轻装深入敌后,粮草和辎重供应不上。
而眼下已是八月中,在南方正是秋高气爽之季,而在西北,冬天的脚步已悄然临近。
因此,必需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冲到幽州。
但若是敌人围而不打,只是接下来的漫天的风雪,就可以将他们的实力消掉十之七八。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四倍于自己的敌人,安全回到幽州,成了当务之急。
“王爷?”李洛疾步奔到院中,大声禀报:“咯尔达有紧急军情送达。”
“进来~”夏侯烨从地图上抬起头。
李洛推门而入,道:“前方哨卡截获一封飞鸽传书,咯尔达发生兵变,赫连骏驰率部围攻皇宫,逼国主赫连骏骁退位让贤。赫连骏骁在心腹侍卫的护卫下,向东南方退走。”
说完,将一封密函呈上来:“这是赫连骏驰发给驻边城守将孟洪的密件,命他急调八万人马,南下夺取甘德城,以逸待劳,杀赫连骏骁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俱都笑了起来。
巴图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正愁怎么调虎离山,他们倒好,自个闹腾起来了?孟洪这一走,正好给咱们让出一条大道。”
“哈哈~”邵惟明更是乐不可支:“闹,西凉狗闹得越欢实,咱们的日子越舒坦~”
“对?”杨成安捋着胡子微笑:“咱们正好坐山观虎斗~”
“这下好了~”巴欢拍手叫好:“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回了家,伸直腿睡大觉。等吃饱喝足,歇息得差不多了,再抽冷子干它一场,兴许,还真把西凉给灭了?”
“哈哈哈~”一语即出,众人都乐了,纷纷附和。
“对,把西凉给灭了?”
“真要把西凉给灭了,还不太好办哪?这么多城池,靠咱们几个,还真他妈守不过来呢~”有人皱眉,做苦恼状。
“哈哈哈哈~”
“你急什么?”有人大嚷:“到曂跻再招兵买马,人人连升??
一暭洌整间会议厅闹哄哄的,热闹极了?
夏侯烨拧着眉,一声不吭。
“王爷,”巴朗想了想,轻声道:“可是担心小公爷?”
赫连骏骁若是赢了,自不必说,但以目前形势分析,西凉国内三分之二的兵力掌握在赫连骏驰的手上。
又因他坚持立夏侯宇为少主,在朝堂上倍受群臣质疑。
赫连骏驰正是抓着这条,给他冠上“里通外国,勾结大夏”的罪名,逼他退位让贤。
那些墙头草,见赫连骏驰占了上风,立刻倒戈相向。
赫连骏骁的地位岌岌可危,若不是几个忠实的旧部护着,怕早已遭了毒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跟着这样一个父皇,夏侯宇的前途堪忧。
一只巴掌搭上他的肩,邵惟明笑得漫不经心:“相信我,小宇绝非短命之人。凭他的聪明,一定能逃过这一劫。”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终于意识到幸灾乐祸得有些早了。
“是啊,小公爷是有福之人……”巴图神色尴尬,搔了搔头发,挤出一句。
夏侯烨依旧不吭声,面上表情凝重。
“别担心,”邵惟明吊儿郎当地道:“小宇的身边,不是还有熠吗?”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夏侯熠为什么没有准曉诨岷系牡氐愠鱿帧?
想来,那个暫颍咯尔达的局势已经开始反常?
或许,赫连骏驰一直就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拉赫连骏骁下马。
小宇协助舒沫逃走,给他找到一个如此完美的借口,向赫连骏骁发难。
“独力,岂能回天?”夏侯烨听了,只是扬起唇,露了个嘲讽的笑容。
他再有本事,也只有一个人。
面对千军万马,如何力挽狂澜?
“不然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