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这么一喊,屋子那天雷勾地火的气氛瞬间就冷却了下来,尤歌的心咯噔一下,下一秒,容析元已经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急匆匆就往外跑,嘴里还不忘向尤歌解释:“我去看看!”
尤歌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落差太大了……刚刚还热情如火差点就要将她给吃掉,可现在,佣人说翎姐晕倒了,他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但尤歌毕竟不是个狠毒的人,她也赶紧地披上睡袍,去看看翎姐到底怎样了。 。
容析元以极快的速度赶到翎姐的房间,见她晕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紧张地冲过去扶起翎姐瘦弱的身子,轻轻摇晃着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使劲掐她的“人中”。
这么一顿狠掐,翎姐总算是悠悠醒转,长长地舒了口气,吃力地抬着眼皮……
“我……我刚才怎么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翎姐浑身无力,说话都很勉强。
容析元如释重负,疼惜地说:“没事,医生说了,这是你前段时间用‘药’之后的副作用,最近半个月之内你都很可能会突然晕倒的,只要你身边随时都得有人照看才行……”
原来如此,是‘药’物作用。
尤歌刚好到了房‘门’口,听到这些话,她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几分同情。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个什么滋味,她在治疗脑伤期间服用的‘药’物也是有副作用的,翎姐跟她在这方面很相似。
尤歌默默站在容析元身后,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看到一个‘女’人倒在她老公的怀里,虽然她知道翎姐是身体状况太差,可在这一刻,尤歌还是不能免俗地感到一阵酸涩。
但她要跟一个这么脆弱的人计较吗?
有时候,尤歌真希望自己是个狠心的人,不想做个善良的人了,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变不了。即使现在她多么想将翎姐从容析元怀中拉出来,可想到翎姐这么虚弱,她还是忍住了。
容析元看到尤歌,也没多想,只是随口说:“倒杯水来。”
尤歌一愣,随即转身出去倒水了。
尤歌一再地劝说自己不要太小心眼,翎姐现在只是个身体尚未康复的人,需要人照顾。
很快,水就来了,容析元已经将翎姐放在了c上,翎姐的脸‘色’依旧白得吓人,嘴‘唇’没有血‘色’,‘精’神状态更是萎靡,可见她着身子要大好,还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啊。用中医的话说就是……气血严重不足。
翎姐在微微发抖,容析元接过尤歌手中的杯子,一只手臂搂着翎姐的脖子,准备喂她喝水,但是,尤歌抢在他前面了。
“我来吧!”尤歌不由分说,主动搂着翎姐的脖子,将水送到她‘唇’边。
尤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好似有那么一霎她看到翎姐眼中掠过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失望?
怎会失望?难道因为是尤歌在喂水而不是容析元?这个念头在尤歌脑海里稍纵即逝,想想好像这也不太可能吧,兴许是她看错。
翎姐喝了两口水就躺下了,容析元不放心,要等翎姐睡着了才离开,尤歌这回也不傻,就在这陪着。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歌才不会傻到这么深更半夜的允许容析元和翎姐单独在一个房间,她宁愿晚点睡也要守着,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容析元像是能‘洞’悉尤歌的想法,他没说什么,任由她了。
翎姐睡着之后,容析元和尤歌下楼了,回到围墙里的屋子休息。
月‘色’很美,静谧的‘花’园里散发着阵阵‘花’香,钻进鼻子,令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不由得会想多多呼吸点此刻的新鲜空气。
容析元和尤歌都沉默着,气氛有点僵硬,直到走进了围墙,关上‘门’,容析元这才一把搂住了尤歌……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大……”
尤歌下意识地望天,却发现月亮还是弯弯的,怎么会大?
“你眼神不好使?这明明就是镰刀月。”
“咳咳……”容析元咳嗽两声,俊脸微微一热……想烘托一下气氛结果都用词不当。
“那个……我们其实可以坐在一起赏月,我突然想喝两杯,你要不要一起?”容析元霸道地搂着尤歌,无视她的挣扎。
尤歌瞪着他,没好气地说:“我才没那么傻呢,你别想趁机将我灌醉了然后做那种事,我不会上当。”
“咦?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这都被你看穿……”容析元佯装惊讶,但其实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哼哼!”
容析元凑在她耳边说:“我不灌你喝酒,你自己想喝才喝,怎么样?”
尤歌本想一口回绝,但又转念一想,既然他不灌酒,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她不是胆小如鼠的人,还不至于连这也不敢。
尤歌小脸一扬:“好,我就大方一点陪你坐一会儿。”
容析元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说也奇怪,这家伙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从屋子里拿出了一瓶珍藏的拉菲,还有两只酒杯。
容析元果然不劝尤歌喝酒,他就一个人喝,一边喝一边还赞不绝口,一脸陶醉的表情。
红酒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对不喝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诱’.‘惑’,尤歌‘舔’‘舔’‘唇’,感觉有点口渴,心想只喝一杯没事吧?
尤歌自己倒了点酒,只有杯子的三分之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