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恭喜……恭喜……”台下显然多数是嵩山派请来的托儿,少说也有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
“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不过眼下看来,这同盟已不足以抵抗魔教的入侵。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魔教贼子气焰嚣张,因而我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将来面对魔教贼子,也才能更加从容团结,齐心合力。”左冷禅滔滔不绝的说道。
天门道人忽而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左掌门口口声声说与五派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不管别派怎么做,我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就在这时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张扬诧异的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一副垂垂老矣之态,不过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听他对天门的称呼,立刻猜出此人应该就是天门道人的师叔玉玑子。
“玉玑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天门道人显然是个火爆脾气,加上他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
“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玉玑子嘿嘿一笑的说道。
“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天门道人怒气更盛。
“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玉玑子面露讽刺之色的说道。
“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好,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不做就是了。师叔早就想做掌门,你拿去做好了!”天门道人气愤之下,便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的大声道。
只听坐在张扬身旁不远处的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悄声议论起来:“这好像是东灵铁剑,乃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想不到天门道人气愤之下,竟把此物拿了出来。”
“好,既然你不做了,那就让我来做!”玉玑子忽然右手疾探,一把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夺到怀中后,便迅疾的飞身退开。
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便怒气涛涛的抽出了腰间长剑。
这时候两名老道抢在玉玑子身前,仗剑齐上,拦住天门道人的去路,并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抬头一看这二人,原来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
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都干了甚么!”
“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玉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玉磬子却是面带厉色的吼道。
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位于人,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
接下来,泰山派便和原著中一样,在封禅台上上演一幕争夺掌门之位的惨剧来,天门道人竟是被他的两个师叔乱剑刺死,就连三位忠于他的弟子也是惨遭横祸。而当日在回雁楼上和张扬交手的那位天松道长也被牵连其中,当场被砍断右臂,虽抱住性命,一身武功也算是废掉了。
在一波干戈之后,嵩山派的人迅速打扫了血迹斑斑的战场。
“回禀左盟主,泰山派全派尽数赞同并派,无人有异议。”刚夺取掌门之位的玉玑子意气风发的如此说道。
天门道人座下的弟子眼见师尊惨死,天松道人断臂。心知大势已去。听得此言后,也只好默不作声。不过依旧有人咬牙切齿的低声咒诅,有人握紧了拳头,满脸悲愤之色。
“如今泰山派已经率先赞同并派,请问华山派岳掌门对于并派一事,有何见教?”左冷禅将目光一转的瞧向静坐在西首的岳不群。
张扬不由也向岳不群瞧去,只因他横空穿越而来,改变了许多事情。岳不群也没有练成辟邪剑法,那他到底赞不赞同并派可就两说了。
若是岳不群不赞同并派,对于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张扬也拿他没任何办法的。
只见岳不群缓缓起身,极有风度的朗声说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众位武林前辈都知道的。在下念及当日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
“左盟主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