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庚和何氏其实都没想过叫俩儿子参加乡试,因为两人读书都不是很上心,他们就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这会儿听了柳树、柳林的话,也点头笑着道:“行啊,去考考看……放心,爹娘不会逼着你们一定中第!”
何氏就问道:“该准备啥呀?”
柳树笑着道:“不用准备啥,就是要凑五个人一起考,还要有个本县廪生作保,这都不要紧,我找先生帮我就行了,考也是在县里,到时候准备也来得及。”
何氏恍然点点头,一边一直在玩的柳森突然道:“凑五个人?那正好,我也一块儿去考,咱们就仨啦,再找俩就行了!”
此言一出,家里全都愕然看着他,何氏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你才多大……”
“你成天晃来晃去的,也不见你读书,还想去考试?你能考上吗?”柳树便道。
柳森马上就反驳道:“大哥,你刚刚才说的!参加童子试就是为了考考看而已,看看出的啥题目,看看你和柳林还有我是个啥水平,真不为了要考个秀才出来,得失心不要那么强!”居然把刚刚柳树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加上了他自己。
柳树都给逗笑了,全家都笑,柳林笑着道:“想考就考呗,说不定咱们谁也考不出来,还就你考出来了呢!到时候小秀才就去考举人去!”
柳森又‘嘁’了一声:“最多就是再考个举人,再不能往上考了,不然考进了京城,当上了状元,公主看上我要叫我当驸马咋办?!”
全家已经是笑的东倒西歪的,柳絮儿指着柳森哈哈哈的笑,柳树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柳林笑着捂着肚子乱滚,柳涛站在门口也笑的肩膀耸动。
柳长庚和何氏笑着,何氏道:“行了行了!多大点的人就会耍二杆子了?!赶紧去!都要考试的人了……森子!我咋就从没见过你拿起书本看?就你这样还想当驸马?”
柳森一点没被吓到,转头看着她道:“娘,你忘了,不是我想当驸马,是公主一定会看中我,让我当驸马……这不是不行嘛?!”
一屋子人又笑的前俯后仰,柳絮儿只笑的喘不上气的嚷嚷:“肠子都搅啦!”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柳树又去问石城要不要考,石城琢磨了琢磨,考也行,点头答应了,于是柳树就和先生说了说,先生原本是个廪生的,但是因为太懒了,好多年都没有举荐学生,因此县里把他廪生的资格取消了,不过先生还是认识廪生的,因此找了个给他们担保的,也不是很麻烦,中秋和过年的时候,给先生和廪生送些先生礼就行了。
早在六月里,铺子里就找了四个伙计,这四个伙计也是作坊里的人介绍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家在哪里都知道,看着人灵一点,十一二岁上下的年纪,跟着柳林和柳涛在铺子里学了几天。
原本是打算每个铺子找一个伙计行了,不过自从作坊开起来之后,货源固定了,铺子生意也稳定,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这样东西卖没有了,又或者那样东西缺货了,一直都是什么时候来买,什么时候都有。
而且作坊的流水线定下来,铺子的货品也定了。他们的铺子在这里开了很多年了,那些顾客都养成习惯了,只要是买他们铺子里有的东西,准来他们这里买,别家人还不去呢!
生意也稳定的很,柳涛这边这个老铺子,因为卖的都是价格便宜一点的东西,基本上就是平均的月份一般每月收入在三四吊钱上下,到了过年过节,还有夏秋季节,每个月就能达到六七吊,甚至十吊往上都有可能,七月节气多,光七月一个月就卖了十五吊上下。这也是因为买啥有啥,缺货了当天晚上就能补上,一点不耽误卖。
而柳林那个铺子,因为经营的都是些上档次的东西,因此每个月的收入就比柳涛这边多一倍,有时候翻好几倍,七月的时候也是他那个铺子卖的最好的时候,一个月卖了三十五吊左右。
也是因为这样,柳絮儿才决定每个铺子收两个伙计,她也没有什么苛刻的想法,什么来了当学徒,不给工钱只管饭的。来了说好先是一个人五百文,和作坊的人一样,看干的好坏,一年一评,好的话第二年就涨工钱。每年都这样。
那来的几个人自然是兢兢业业的跟着好好学。到了中秋节前,大舅妈和二舅妈跟何氏提了提,能不能叫自己的儿子也来铺子学学做生意,不要工钱,只为了学东西。
何氏虽然心里很愿意,但是当然也不能直接答应,还是问过了柳絮儿,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柳絮儿也答应了,大舅的何忠洲、何忠浩,二舅的大儿子何忠双全都来铺子帮忙。每个人每个月先给三百文。
舅舅、舅妈们一定不要,觉着自己这边已经是占了不少便宜了,何氏又说了半天。柳絮儿笑着依然是说那些话,看看如何,是这块料就在铺子做,不是这块料,那到时候就不留了。
舅舅舅妈全都点头答应,又再三的感谢。何忠洲几个来了之后,大舅舅没叫他们住在柳絮儿家,让住在老四柳长石那边,主要是这边人也挺多的,尤其是柳森还在上学,他担心何忠洲他们来了,成天找柳森玩,别把柳森的学业耽误了。
石城这段时间也在琢磨,怎么遏制住食鱼肆这股来势汹汹的势头,知道了聚仙楼想要弄池塘养鱼,显然是要把鱼的料理也多加几到十几种,和食鱼肆分庭抗争。说实话,他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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