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狠毒?
沈墨荷心中一震,就凭梅雪香那性子,她还真没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好劝道,“二娘,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看刘小姐并不想嫁到柳家寨来,只能说,她,她跟之远没那缘分吧,缘分的事,谁也强求不来不是?”
“我有强求她吗?”
说到这,梅雪香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是她自己亲口应允了的,还是当着她爹和刘七姑的面答应了的,怎么会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反悔了?沈墨荷,你天天跟她在一起,该不会是你怂恿的吧?”
沈墨荷感觉自己有些解释不清了,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不管说什么,梅雪香都能找到理由来驳斥,不过,她现在要银票,还真是个头疼的事。
梅雪香见她不说话,更来了气,“你是承认了是吧?好,真好,我真是好眼光呀,竟然把你给娶进门了,让你来气死我,之远好歹是你弟弟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好,这事我先不说了,等老爷回来,让他来给我们评评理,现在,你赶紧的让账房把银票给我!”
沈墨荷犹豫着,不想给她银票。
门外,家丁手中拿了封信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梅姨娘,柳寨主回信来了!”
沈墨荷心中一震,这家丁前几天才出门,这么快就带信回来了?
梅雪香面露喜色,赶紧的拿过信拆开看,接着把心丢到沈墨荷手中,“你看看吧,别说我骗你啊,你爹的亲笔信。”
沈墨荷拿过去看了眼,见后面写着,若是为了亲事需要用钱,可以不用回禀他,由大少奶奶直接支配就是。
梅雪香双手叉腰。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你爹的话很清楚了吧?还需要我解释吗?三千两的聘礼的刘七姑亲自算出来的,大少奶奶该不会有什么疑虑了吧?”
沈墨荷笑了笑。“可是二娘,刘小姐不是已经回绝了吗?而且,你也知道,她跟她师兄已经私定终身了,你怎么能横刀夺爱去拆散人家呢?”
梅雪香冷笑道,“横刀夺爱?你要搞清楚,是我们柳家先去提的亲,在我们的去提亲的时候,刘员外并没有将他女儿许配给任何人,还需要我多说吗?是她那什么师兄突然冒出来的。”
也好像有点道理。唉,这个时代的规矩确实不太懂,怎么办?
沈墨荷看了眼柳之然,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出来。
柳之然只顾着吃饭,丝毫不理会她的暗示。他其实也在听着,想知道沈墨荷会怎么解决这事。
柳之远笑道,“娘,你不需要问她了,直接拿着我爹的信去账房不就成了?柳家寨是谁当家,这个家也还得听我爹的,我爹都同意了。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梅雪香想想也有道理,柳之远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对,我不需要看谁的脸色,沈墨荷,有了老爷的信。你那正印还重要吗?”
沈墨荷也不知道自己那印跟柳寨主的信比起来,哪个更有力,只好说道,“好吧,我给你盖印。给你签字,不过,二娘,你多少听听人刘小姐怎么说,既然她已经心有所属了,你还是别强人所难的好。”
梅雪香怒道,“你把银票给我拿来就是,其他的不需要你来教我!”
第二天,梅雪香从账房拿了三千两银票去找了刘七姑,准备把这三千两银票直接给刘员外,也不下什么聘礼了,全换成现银。
刘七姑见聘礼不给了,心中有些紧张,那就是说,自己贪污不到了,劝道,“梅姨娘,这,没这规矩呀,你只给钱不下聘礼,人家会说闲话的。”
梅雪香道,“不管那么多,我想刘员外或者更需要这些钱吧?走吧,我们走一趟,你放心,七姑,只要这事成了,你的酬劳少不了,我会重重酬谢。”
刘七姑无奈,只好跟着去刘员外家。
王铭也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便骑上一匹快马,带上银票直奔刘员外家,为了保险起见,他多加了五百两,也就是拿了一千五两的银票过去,想着如果刘员外接下了银票,就顺便说出事实来,自己不过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而已,并不是真的跟刘小姐私定终身。
王铭骑的是快马,比梅雪香她们早一步到。
刘员外昨天也思索了一天一夜,想起那王公子一表人才,言谈举止大方,还是京城人士,想必家底殷实,说不定就是哪个大官家的公子,而且,他姓王,在京城当官的他也基本是了解过,姓王的大概有三个,都是高官,还有一个是国丈来的,就不知道这位王公子是哪家的。
见王铭一大早的就来了,刘员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一改昨天的愁容,笑着迎接客人,“王贤侄来了?坐吧,坐,我们若男她,到后院练功夫去了,你先坐,我让家丁去把她叫过来。”
王铭忙说道,“伯父先别急,还是先别去叫刘小姐吧,我想先跟您聊聊。”
“也好,也好。”刘员外说着,让下人上了茶。
王铭也不拐弯抹角了,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银票,笑道,“伯父,我知道您生意上需要钱周转,正好我身上带了些,这是一千五百两,您先收下,要不够的话,我再去准备。”
刘员外喜笑颜开,嘴上却推脱着,“这怎么可以?王贤侄这是什么意思?”
王铭倒是给问住了,是啊,自己是什么意思呢?是下聘礼吗?“伯父,您别误会,其实,我们如果要提亲的话,一定会择日,选个好日子三媒六聘的过来,不会这么莽撞的,昨日听若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