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横七八竖的伤疤覆盖在整张脸上,嘴角还有豁口,满脸都是鲜血,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滴在那把暗红色的槊杆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就是催命曲。
还未等到答话,只看见一支长长的大槊飞插过来,蛮勒和亲信们吓得赶紧勒马闪避,大槊****离他们不远的草坪上,马匪都哄笑起来。
“你找董大人是吗?他很幸运!那肥肥的肉渣,我家的丫头摇着尾巴,舔一舔,闻一闻,很不舍得吃,最后一口嚼下去,那满足的表情,耳朵都竖起来了!”那缅怀温柔的眼神,让人很容易忽视他那丑陋的面孔,“可惜董大人也只有一个,两天而已,我家丫头又闹腾了,我又得去给丫头寻找新的食物!”
“至于来草料场,你应该很明白你做的事,很不好意思了,本来还想留你一命,你又让我想起了丫头!”老实人猛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双脚猛地一夹马腹,抄起那把血色长刀挥了过去,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鲜红的鲜血飚了出来,“杀!杀!杀!何人不可杀?杀人得活路!”
“杀,杀!杀!”后面那众马贼呐喊声此起彼伏,暂停没多久的杀戮又开始了。
暗红色的血液快速地将草地染红,这群择人而噬的魔鬼很快的将草料场上所有的人吞噬了,临走前,落尾的马贼掏出火折子,取过几捆草料,点燃一抛,风助火势,草助火威,须臾间,通红的火焰将整个草料场烧的黑烟滚滚,火光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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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勒兄初见,就遭此厄运,这群凶残的马贼!”曾瑜远远的看着火光感概的说道,昨日蛮勒还指点他的草料场给曾瑜介绍着,热情的喊曾瑜过两天去他们那做客。
蛮小山捶胸顿足的喊道:“兄长,你就这么去了,让我怎么办呀!!!我的下半生就靠你了!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自幼失去双亲的蛮小山被蛮勒抚养长大,失去兄长让他痛不欲生。
蛮龙悲伤的看着火光的那一头,蛮勒也是他的堂兄,一直财力支援着他,让他开办了马场,亦师亦友!就这么去了!一定要报这个仇!
刘虎也感叹这群马匪实在是狡猾,虚晃一枪,故作离开,马上就杀了个回马枪。
“你们看,那边也火起了。”眼尖的张逗儿发现了另外一边又着火了。
蛮龙辨认道:“那也是一家草料场,这群人完全疯了。就算他们不来攻打我们,没有了草料,这个冬天马匹也没法过。”
“刘虎,赶紧派你的侦骑给每家草料场传递马贼偷袭的消息,让他们警惕防御!”曾瑜沉重说道。
“喏!”刘虎转身就去安排了。
“报主公,营外有队人马求见。”来的是营外的士卒禀报。
来的人却是蛮大海,进来拜倒,痛泣道:“将军,大海带本族骑兵0来将军营寨听用,这帮qín_shòu杀我兄长,将军定得给大海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