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虎策府旧址热火朝天的干起了建设,在县城里面,同样是一批批光着膀子的大汉挑着担子,来回运着泥沙,这里同样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如果有熟悉百姓定眼往里瞧去,赫然发现一城之主曾瑜也光着膀子在里面干着活!真不可思议!
“嘿!”一声发力,曾瑜用力担起了一扁担泥沙,稳稳得向城墙行过去,旁边的士卒有心相帮,却又不敢上前,心下佩服不止。
待那并不算高大的身影行得远去,有一士卒壮着胆子说道:“普天下,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主公!为之效死,也是心甘情愿啊!”
“唉,若早遇主公,我这一辈子也值得了!老天无眼,直到这年纪一大把才遇见主公,真是浪费年华啊!”一老迈的士卒感叹道。
“老刘,我们这行了一辈子,路上也跟随过不少大人,什么袁绍、刘表、张绣,这些都是名闻天下的大人,却半点都比不上主公!个个就知道贪图享乐,目光十足的短浅,若凭借他们的名声,再有主公这样仁义,何愁大事不成?”似乎是这老迈士卒的同伴发言,一样的老迈,却都还在吃着兵粮,卖着老命,这似乎就是乱世的悲哀?
“喂!”一个身强力壮的士卒喝道:“老家伙,是不是想找死啊!你的意思是不是主公名声不足,成不了大事?”
此话一出,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周围的士卒都撩起了袖子,围了过来,瞪着凶恶的眼光,似乎这名老卒应个是,就要将他撕成粉碎,敢暗讽他们敬爱的主公,真是找死!
前面开口的那个老刘见状不好,赶紧站了出来打着圆场:“我这老兄弟,就是不会说话,冲撞了各个兄弟,有怪莫怪,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定哪日就进了棺材了,和他计较,不值得!待会主公回来了,看见了就不妙了!”
惹祸的老卒早就缩在一边,双手抱头,似乎挨惯了打,虽然还没人碰到他,可他嘴里已经哼哼开来,一副可怜凄惨的样子。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主公回来了!”
众人不敢再围下去,赶紧各就各位,自个干自个的活去了,老刘见状无事,也退到一边干活去了。
“嘿,老头,起来吧,他们都散去了!”一个声音将惹祸的那老卒惊了一跳,抬头看去,却是一个中年汉子,再张望左右,人群还真的散去了。
好险!老卒一声长吁,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抬头时,脸色也变得晴朗起来,向这中年汉子唱了个喏,道了声好,便欲回头做事去。
“你这老儿,毫无礼貌,救命之恩,竟然转头而去,少说也得三跪九叩吧?”中年汉子脸色变得凶恶,向这老卒喝道。
这老卒可不怕他一个人,回头辩道:“这不已经谢过你了吗?你这汉子,怎么来纠缠我一个孤老儿,好无道理啊!”
中年汉子脸色又转,变成一副高兴的样子,不顾忌老卒冷淡的模样,黏了上来,“老儿,听你之前的口气,似乎走过很多地方?这不仰慕你嘛!所以救你一救,我跟你说,救命之恩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态度可就不对了啊!”
老卒算怕了他了,囔囔道:“哪来的汉子,这么婆妈?你有何事找老儿?”
中年汉子嘿嘿一笑:“当然来送你一份富贵喽,鄙人便是官商协会的小柜,无意路过此地,闻得老人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便想邀请老人家入伙!”
有这好事?老卒也不怕他俇骗他,在这虎策府最为紧要之地,莫说骗子,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只是忽然找上门来的好事,着实不敢接啊!
担泥沙回来的曾瑜恰巧看见这闹剧,嘿然一笑,这官商协会拉人都拉到他旁边了,还真是有点胆大!
一声清咳,那小柜警惕的回身一看,大吃一惊,赶忙跪下磕头,“不知主公在此,小人罪该万死!”
这里的变化,周围的士卒注意到了,不由松懈下手中的活,欲走过来,为曾瑜挡住此人。
曾瑜不在意的大手一摆,制止了众人过来,在自己的地盘,还需要护卫,那实在是无能,虽然曾瑜不认识这个小柜,但是他也不惧此人有鬼。
“怎么,有胆气拉人拉到我旁边来了,没胆气见我呢?”曾瑜打趣问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小柜。
小柜只好抬头说道:“小人罪该万死,不知主公在此,冲撞了主公,罪莫大焉,哪敢见天颜。”
曾瑜将扁担、竹篮搁置一边,就地盘坐下来,有趣的问道:“那是何事,让你对这名老先生感兴趣呢?”
这会,那反应过来的老卒也跪了下来,听到曾瑜称呼他为老先生,诚惶诚恐应道:“小人哪敢当先生两字!还请主公收回金口。”
“自然当得,姜太公八十登台拜将,老先生为何又当不得先生二字呢?”曾瑜看他们两人紧张的样子,吩咐道:“起来吧,又无什么大事,何必如此?来、都起来!”
两人只得起来答话。
小柜将前后因果一说,曾瑜打量了这名老卒,果然风尘仆仆,面带霜色,应该是常年在外的人。袁绍?刘表?张绣?这些都是三国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想不到这老卒际遇这么广泛,于是大有兴趣的问道:“老先生贵姓?”
老卒还是有点惶恐,答道:“小人王云。”
“嗯,王云老先生!名声两字,中原人怎么看待呢?你行得路广,这方面也懂得比我们多,这方面,你是我们老师,给大家讲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