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炫澈是金国的王,不是轩辕的王,他在轩辕皇城里,只是客,并无特招外人入内的权力。除非他亲自将人带入,又或是他亲自肯定,是他请的朋友。
冷星辰算是知道了,遣退宫门卫,往楼里走来……
大概听清,甲午望向金炫澈,金炫澈面无表情,只是点了一下头。
甲午会意,赶紧转身冲回屋里去……
冷星辰上了楼来,一走到金炫澈的房间门外便驻足一顿……因为扑鼻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呛息的酒味。
于冷星辰一愣时,里面的甲午冲出来。
“冷城主,你来了呀!王上刚刚回来,喝多了些,躺下了……”
冷星辰紧眉,点了点头。
金炫澈一回来,下人便来报,说金炫澈坐马车回来的,一路都是浓烈的酒味。可冷星辰知道,金炫澈的酒量极好,从无醉录。
“你有什么事吗?先告之与我,待王上醒来,我代为转告。”甲午说的时候,想了想,加上一句:“昨夜一整晚至今,王上没睡过,所以……”
听懂了甲午意思,是不欢迎他进去叨扰,冷星辰一笑,又点了点头。
“罢了。也没什么事,你代为转告就好,公主有急事求见,望金王醒后通知一声,或他入宫,或公主出来,商议一下。”
“好的。”甲午诚恳的点了点头,扬手做请。
冷星辰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等冷星辰下了楼,甲午望向长廊另一头的蒋风,两人只是对视一眼,甲午便转身回去屋里了。而蒋风则走向楼梯口,站定把守。
进到屋里,甲午径直走向内间。走到坐于大椅中在沉思的金炫澈身旁。
“王上,冷星辰的样子好像有点怪怪的……”
金炫澈不语。只是沉默。
甲午见状,退向一旁。
良久,金炫澈突然开口。
“去把人接进来。”
甲午一愣,赶紧反应过来:“嗬。”
炙炎彬居然无视凌亦凝交待,前夜并未留宿晋和宫。
很显然,炙炎彬与凌亦凝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戳破。两人之间,再无秘密可言。
听说金炫澈回来了。且是酒醉熏熏的,回来就倒下睡起觉来,凌亦凝坐着,突然就不想去找他了。
现在的凌亦凝,满心是乱,乱的无法形容……
她先放弃金炫澈的,现在金炫澈也学她,选择了放弃……而炙炎彬,那个执着的男人,居然不计较自己过分的伤害。仍执意痴迷。
终于面对事实,凌亦凝不得不相信——炙炎彬对她的爱,胜过了对夏紫薰的。
也就是说。这个炙炎彬,对她的执着,胜过了一切。
现在,她已没了理由再拿夏紫薰说事,炙炎彬是个大活人,也不可能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挣脱命运的束缚?
还是说,最终的结果,仍命中注定?
只能是嫁给炙炎彬?
这样无爱的婚姻。有意思么?
一旁来报的宗仪府下人站着没走,见凌亦凝发起呆来。居然毫无站起来跟自己一起过去的意思,他犹豫了半晌。轻低身,小声的轻喃。
“禀公主,金王虽醉了,可他的贴身侍卫却出了贵宾楼,去了轩辕门,将他特招的两名窑女接了过去。”
一愣,凌亦凝望向那下人。
金炫澈不可能喝醉……只可能是他下令甲午去把外人接进贵宾楼的。
宗仪府与礼司府、内史府包括两向中间的太煊广场,都属于皇城的外宫,只有过了龙午门才算大朝内宫。
也就是说,金炫澈现在住在外宫,他召两窑女过去,只要不是带进内宫,都不算过分,亦无人敢拦。
——他,居然在城里玩的不够,还将城里红楼女子带进了宗仪府?
成何体统?
凌亦凝呼吸急促起来,顿时恼羞成怒。
一夜未归,只可能是和那两名女子……凌亦凝想不下去了,整个人陷入纠结。
若金炫澈真的与那两名红楼女子发生什么事,那么……凌亦凝心里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成了笑话。
噌的站起,凌亦凝猛一甩身,大步朝宫外冲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今时今日的结果,凌亦凝想着,心中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她笑着,朝出宫方向冲去。
人未近,已闻其声。
刚过二楼,离三楼只几步台阶了,听见那嘤嘤嗯嗯的哼呤声,娇喘不已,令听者万生遐想。
凌亦凝一愣,脚下便止。
声音不是很大,仿佛在刻意压抑,不上来三楼很难听见,可凌亦凝已经进入那范围,听的清清楚楚。
“吼——!”
突听金炫澈一声闷吼,其劲强悍,如同发泄,紧接着传出女子惊啸的娇叹。
这边凌亦凝一呆,紧跟在她身后的冷星辰亦是一愣。
接下来反而声调陡降,仿佛是意识到什么,收敛起来,男声与女声都时隐时现,却仍能听出,彼此在相交呼应,仿佛在做着什么极**的‘事情’。
听不下去了,凌亦凝猛一甩身,如何来的,便如何去,咚咚咚的便冲下楼去。
冷星辰惊诧,赶紧追向凌亦凝……
二人刚下楼不久,楼口走出一人——正是金炫澈的金卫郎,蒋风。
蒋风站在楼口好一会,确定了人已远离,他轻轻一叹,面露难色。
于金炫澈吼的一声咆哮时,甲午的右臂被狠狠按倒,金炫澈却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