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心,新娘子的身体要紧。”对此,芯爱并不在意。作为克洛法的继承人,学成归来的车诚俊要开始为接掌克洛法作准备,他要忙的事情太多。新娘子还在国外,他不仅要忙着公司这一摊,还要忙着准备婚礼,忙上加忙。车诚俊能够抽出时间和她吃一顿饭,并亲自送请柬给她,时间的安排上应该非常不容易。对韩静书来不来,她没必要计较,因为由始至终和她有交情的是车诚俊。
芯爱最终是以伴娘的身份参加车诚俊的婚礼的,因为车诚俊不肯让韩静书名义上的妹妹韩友莉作韩静书的伴娘,而韩静书还在失忆中,没有当年记忆的她想不起曾经的好友,因此最后芯爱被车诚俊郑重拜托,成了韩静书的伴娘。
出席车诚俊的婚礼,芯爱觉得觉得最值得票价的不是新娘子和新郎幸福的模样;不是作为伴娘,收到的车诚俊包的厚厚的红包;也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美丽的礼服接受出席婚礼的未婚女子欣羡和单身汉爱慕的目光,而是看到站在台下,作为女方亲属出席婚礼的韩友莉,看到她虽然面上尽力保持笑容,但是眼里掩藏不住的嫉恨,造成面部扭曲,那难看的神情,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其实芯爱觉得韩友莉现在已经过得很不错了,虽然跟随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但是继父对她很不错,虽然没有送她出国留学,但是让她在国内念到经济学硕士,而后又进入到克洛法集团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企划室室长。
如果不是韩家和车家的关系,韩友莉怎么可能会进入到世界性财团里工作?而且年纪不大,就升任为集团的中层干部?她外在条件不错,将来绝对能嫁入一个不错的人家,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嫉恨韩静书,难道她想嫁给车诚俊,成为克洛法集团的夫人吗?她的心真大,她永远是这样,一山望着一山高,对自己所拥有的永不满足。
从车诚俊的婚礼出来,芯爱开车回家,准备回去换掉身上的礼服,结果接到吴彩琳的电话。来到吴彩琳所说的地址,芯爱一身华贵的礼服出现在狭小的家庭餐馆里,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屋子,很是晃了一下老板和客人的眼睛。
看到餐馆里人投注在自己身上怪异的眼神和身后的窃窃私语,芯爱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一身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为了不引来更多奇怪的里拿出一笔钱,交到老板手上,告诉她,这里今天被她包场了,请不要再让客人进来,至于店里本来的客人也请他们走开。
芯爱把钱交到老板手上后,就不再理会老板是怎么按照她的吩咐行事,而是来到店里最里面吴彩琳的桌子前。桌子上歪七扭八摆着的酒瓶,里面都空空如也,芯爱对上两腮酡红,醉眼朦胧的吴彩琳,转身向老板又要了一瓶烧酒和一个杯子,在吴彩琳对面坐下,将杯子倒满,一面喝酒,一面问道:“怎么想起叫我喝酒来了?”
吴彩琳举着杯子,左摇右晃,也不顾及倒满的杯子里的酒洒了出来,嘿嘿笑着。“想到你了就叫你来喝酒,又什么问题吗?”
确认吴彩琳已经醉了,芯爱没有和她辩驳,轻笑着摇摇头,叫来老板,让他上一些主食。吴彩琳拿起手边的酒瓶,将她的酒杯倒满,又给芯爱的满上,举起酒杯,大声说道:“来,为我吴彩琳失恋,呃,不是,为我和男朋友分手干杯!”一口将杯子中的酒全都喝了下去,举起手,其他指头蜷起,只伸出食指在芯爱的眼前乱晃,“不是分手,是老娘甩了李民亨,甩了那个混蛋!”
伸手胡乱挥舞着,吴彩琳大声嚷嚷着“是老娘不要他了,不要他了!不要他了,……”声音越来越低,再看吴彩琳已经泪流满面。吴彩琳一面哭,一面伤心的说:“芯爱,你都不知道李民亨那个混蛋有多过分,他还顶着我男朋友的名头就和郑惟珍你来我往的暧昧起来,明明我已经说了那么多的郑惟珍的坏话,他为什么还被郑惟珍吸引?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他和郑惟珍的短短相遇,这就是李民亨那个混蛋给我的答案?啊?”
吴彩琳的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容,说:“哈,我已经够惨的了,金相奕那个小子比我更惨。因为李民亨,郑惟珍忘了他们的订婚典礼;因为李民亨,郑惟珍一次又一次的向金相奕撒谎;因为李民亨,郑惟珍可以不顾性命的在工地上的建筑材料掉落的时候,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推开李民亨;明知道金相奕因为李民亨的出现,不安,嫉妒,但是郑惟珍却不肯将滑雪场的工作交给工作室的其他人,因为她想和李民亨相处;……明明在回国的时候,我已经预想到了这一切,并且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依然会痛,我的心依然会痛?”吴彩琳抚摸着胸口,神色痛苦的说。
芯爱没有回答,因为吴彩琳不需要答案,只是拿起酒瓶将她面前的酒杯满上。吴彩琳又是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干掉,对着芯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芯爱,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明明是李民亨和郑惟珍对不起我,但是认识郑惟珍的人,都说她很痛苦,虽然没有直说,但是言下之意反而是我的错,因为我不肯成全他们。”
吴彩琳神色纠结的问道:“大家都同情郑惟珍,那么我呢?难道我就不痛苦了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