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严霜万分不舍,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与未婚夫一起踏上了北归的路程。
她心里十分的不安,总觉得此去不会像赵航想象的那么简单,可她没办法阻拦。此刻,她非常理解母亲当初的心情,明知道这是职责所在,可心里又怎么放得下,她心里有千句的嘱咐万句的叮咛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简单的注意身体,祝一路顺风这样的话……
她不能再说让两人没法放心离开的话,她做不了什么,只能让他们少为自己操心,仅此而已。
这一次,队伍里没有车,所有人都是策马疾驰。每个人带了五天的干粮,还有大号的水壶,一路北上,每日里天蒙蒙亮便出发。天黑透了才休息,有驿站便住在驿站,没有驿站就随便找个村落休息,毕竟一路都是大道,到不至于需要风餐露宿。可即使如此,赵航也快要吃不消了。
赵航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连续三四天的路程,除了晚上短暂的休息时间,他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他虽然过去是个驴友,但是驴友出行为了享受生活,探索世界,像这样子高强度的赶路,又是动辄一白天的马上颠簸,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疲惫到了极点,更糟糕的是,他受伤了。
他并没有受什么十分严重的伤,但,这伤处让他十分遭罪。长时间的骑马,让赵航的大腿内侧磨的厉害,第一天只是红了,第二天便已经破了皮,晚上他随便用绷带裹了裹,结果第三天,他下马的时候差点直接栽倒。
严青一看他走路的样子就明白了情况,晚上便拿了药,让他给涂涂 。赵航解开裤子拿了药,看着血糊糊的大腿内侧,硬是不知道下手才好。最后严青看到他那副挫样,实在忍无可忍,便亲自拿了开水过来给他擦洗,弄来了药水就给他一通擦,然后上了药膏又给他缠了绷带。这倒不是严青事必躬亲,对这个女婿有多疼爱,实在是急行军,军医被丢到后面了。
赵航疼的j□j,忍不住又是j□j又是叫唤,发出的声音十分之丢人,让严青恨不得拿了抹布塞了他的嘴。赵航看严青脸色不善,心中越发委屈:见鬼了,还没被老婆看过的地方就让老丈人看了,虽然有穿内裤,可还是很不对劲儿,我牺牲这么大,您老人家还不高兴……
更雷人的在后头,严青给他上了药之后,看他重新穿好裤子,忍不住叹气道:“我觉得你跟霜儿的婚事,起码还得等五年……”
赵航:“???!!!”顺着严青的眼神低头看,忽然明白了, 啊啊啊我一点都不想明白啊。
混蛋,我的这个很正常啊!按照比例,我的身高这种型号很正常的好不好,明明就是你女儿长得太娇小了.遗传基因伤不起!见鬼,为什么老丈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清楚的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意思来?= =为什么我的穿越如此与众不同。
大概是赵航的眼神太幽怨,严青咳了一声,做出了让步:“那,先等三年看看情况……”
赵航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还是五年吧!”五年后严霜也才虚岁二十岁而已,他才不要提前呢,太变态了。
严青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航继续面无表情:“跟您的意思差不多,我真的只喜欢女人(而不是小女孩儿)……”
严青:“……”
开封到太原大概两千里的路程,当日信差一路换马不换人,不眠不休只用了三天便从太原赶到了开封。而严青他们虽然也很着急,但没有必要这么快,毕竟他们只是去维稳,又不是去打仗,如果也那么折腾,不等到地方人就垮了,那就不是去维持秩序,而是添乱了。对抗传染病不比其他,绝对要注意身体,要不然他们自己都病了,那可麻烦了。
按照严青的计划,他们将用七天到达太原,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刚过泽州(注1)的第二天,迎面便遇到了策马狂奔的两个军士,远远看到严青的队伍,奔上前来下马伏地:“将军!”
严青见二人风尘仆仆,一见他便流下泪来,不觉大惊:“陈小乙?你怎么跑到这儿了?出了什么事儿?”
被叫做陈小乙的军士穿着校尉的服装,见严青认出他来,不禁哽咽道:“将军,蒙古人,蒙古人打来了!”
严青一愣,随即问道“打到哪里了?你们胡将军现在怎样??”
陈小乙忍不住大哭:“胡将军三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军中群龙无首,一时间反应不及,太原,已经在两日前沦陷了!”
严青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他这几日忙着赶路,心里想的都是疫情。他约莫着若是北面疫情也很严重的话,蒙古人没吃没喝一定会打过来,所以才匆匆赶回来,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严青心中念头一转,忽觉不对……
“北面还有徐长和!蒙古人便是打过来,他也能稍微抵挡一下,怎么会这么快?”
陈小乙恨声道:“徐长和那个龟孙子,胡将军这边才病倒,他便跑到太原城了,北面的核瘟闹得更厉害,云中府几乎成了死城,他不敢呆下去,便带了几百兵士一路逃到太原躲起来,还让人封了城门,不许城内外百姓进出,说是什么防止疫情扩散,我呸!这小子就是只老鼠!”
严青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徐长河的防区在云中府,往太原跑什么!”
陈小乙道:“他去太原的时候是打了跟大人商谈军务的幌子的,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