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料到,在池静姝生日前夕,却又是变故连生。
让赵凌宇和孟池朗措手不及的,却是被他们下意识忽略的赵四。
他此番回国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多年不曾出现在海城的社交圈中,以至于他上门的时候,连池静姝都没能认出他来。
“请问先生是?”
池静姝这般问道,眼前人脸色深沉,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让她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赵四礼貌一笑,直接道:“我是赵凌宇的父亲,有件事想麻烦你们。”
池静姝面露惊讶,随即疑惑,如果眼前人真是凌宇的父亲,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赵家无法解决,需要他们家出手相助的?但既然他这样说了,池静姝却不能失礼,赶忙将人请了进来:“原来是赵四哥,看我这眼神,快,进来坐吧。”
孟晖在厨房里听到动静,出门一看,就见妻子迎着一个陌生男人进门来,和他介绍是赵凌宇的父亲。孟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比之妻子的疑惑,他生气的是一种不好的猜测。
他身上穿着围裙,这时候道:“来得巧了,还请赵四哥不要嫌弃,留在家里吃饭吧。”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池静姝一听就道:“那怎么行,大哥是凌宇的爸爸,都是一家人,别和我们生分。”
赵四原本被他们的态度搞糊涂了,儿子和他们的独子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自己找上门来那用意不是已经非常明显了吗?他们这般客气,莫不是不知道两个孩子私下是那种关系?
但他们一口一个大哥,又这一声的自家人,赵四当即冷笑起来,看来不是不知道,恐怕是乐见其成吧!来之前他可也有听闻一二,孟氏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在海城站稳脚跟并得到如此发展,赵凌宇功不可没。
不过是一家‘卖儿求荣’的商人么!
这么一想,赵四语气带着轻视道:“我也不多说了,今天来这里,想必两位也知道我的用意。你们想要怎样的条件尽管说出来,我只要你们儿子和我儿子断了关系,以后别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赵四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四口中的轻蔑比起不忿更让池静姝心惊,孟晖出声道:“静姝,把厨房的燃气阀关了,给赵先生端杯茶水。”
孟晖边说着边将围裙解了下来。
池静姝张了张嘴,还是点头进了厨房。孟晖笑着请赵四坐下,对于之前赵四所说的话恍若未闻。
“抱歉,请赵先生把话说明白些,我儿子和凌宇是很好的朋友,我不认为他们的关系需要我们这些长辈的干预。”这时候,孟晖心里迟迟不敢下定音的怀疑在一瞬间被赵四的话所证实,但纵使心里翻江倒海,孟晖依然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赵四久居国外,原本就是学术出身的他根本没有孟晖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一辈子的商人沉得住气,语带怒气道:“别装糊涂了,你们儿子和赵凌宇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否则,这几年你孟家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赵家的帮扶,不过是你们儿子给赵凌宇的等价交换!”
池静姝哪有心思给这个明显来找麻烦的人倒茶,这边在厨房门后听到这里,脸色都白了。
她想质问这个咄咄逼人的男人他凭什么这么胡说八道,但不知想起了什么,想要踏出去的脚在原地生了根,只觉浑身凉了个透彻。
孟晖皱起了眉头,“这些年凌宇一直对我们家很照顾,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是,不论事情究竟如何,还请你作为一个父亲,尊重自己儿子的品性。我相信我的儿子是足够正直和独立的人,同样的,凌宇也是一个有自己是非观的人,他做任何决定,我想和你口中的不正当交易没有半分关系。”
这番话刺中了赵四最没底气的部分,和对方讨论儿子时怎样的人,赵四可不愿自取其辱。他和赵凌宇见面的次数不需要回忆就能数的过来,根本没有相处,又何谈了解?
“这么说,你们明知道你儿子和赵凌宇的关系,竟然还纵容他们在一起!我简直要怀疑你作为一个父亲又是什么样的居心!难道不是看中了赵家的权势,妄想——”
孟晖轻笑着打断了他的愤慨之言,几句话间他已经完全了解这个在外界寥寥几句评论的人是如何的天真了。真不像是从赵家出来的人,竟然这样容易受到蒙蔽,更是傲气禁不起质疑。
“商场上的事,我孟晖自认无愧于心。我很感谢凌宇这几年对我们孟家的照顾,不过,这和赵家的权势,和孟家以后的发展无关。”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四,缓声道:“赵先生恐怕不清楚商场上的门道吧,凡事都有其章程,可不是摆出赵家的名声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赵四脸上气胀了一圈,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孟晖,明白对方完全是在转移话题和激怒自己,赵四毕竟承袭的血统优良,脑子也足够好使,当即冷静下来。
“我对孟家如何不感兴趣,但是我今天来,是和你们谈你儿子和赵凌宇的事。我不会放任赵凌宇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在这之前,我不会对你儿子做什么,但如果你们不打算配合的话,我不会姑息。”
赵凌宇他是动不了了,有赵老爷子在,他也不敢做什么,但是孟池朗可就难说了。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孟家,他就算在国外多年在海城没什么人脉,要搞定这样一个‘贪慕权势’的年轻人和孟家,不在话下。
“抱歉,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