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妇人坐在主位,应该就是太皇太后了。只是不知道那花信少妇和那明媚少女是何人?能在太皇太后面前有个座位,还能谈笑风生。只怕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傅庭筠猜测着,就听见太皇太后对那花信少妇道:“这位是羽林卫左指挥使赵凌的未婚妻子,听皇上说,是王宝钏一样的女子,让我给他们赐个婚,我听了,就想见见,不曾想皇后娘娘今日竟然带了孟小姐过来,孟小姐又说话幽默风趣,让我等都忘了时辰。可见这也是缘份!”
傅庭筠大吃一惊。顾不得太皇太后那句“王宝钏一样的女子”的话,忙跪下给皇后娘娘磕头。
那少女望着傅庭筠的目光立刻充满了好奇。
皇后娘娘笑盈盈地受了傅庭筠的礼,指了身边的少女道:“这是辅国公府十九小姐,颖川侯从妹。也不是什么外人,你们也见见!”
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傅庭筠和孟小姐见了礼。
太皇太后就吩咐宫女给她们端了锦凳来。
两人道谢,并排半坐在了锦凳上。
皇后娘娘看着,就笑着对太皇太后道:“您看她们两人,春兰秋菊,倒各有千秋。”
太皇太后露出淡淡的笑意,没有像初见的人那样问起傅庭筠的籍贯、父母、年纪之类的,反而问起了她是怎么随赵凌到了京都之类的话来。
傅庭筠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
既然赵凌已经把两人的情况向皇上和盘托出,她如果在太皇太后面前再含糊不清,未免不恭,可让她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起那些龌龊事,她又觉得羞赧难堪……她不禁看似清冷的太皇太后生出几分感激之情来。
皇后娘娘听着啧啧称奇,对太皇太后笑道:“难怪皇上要让您给他们赐婚的,真是像书里写似的。”
太皇太后听着眼底闪过一丝恍惚,说了句“这书上写的,本就是世间的事”,然后很快由敛了思绪,问傅庭筠:“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
傅庭筠恭声应“是”。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说了些“夫为妻纲”之类的话,吩咐身边的一个女官,让赏了对金簪给她。
皇后娘娘见了,也叮嘱了一番“为妻之道,重在恭顺”之类的话,吩咐赏了对金戒指给她。
太皇太后就端了茶。
傅庭筠起身告退。
那女官和带她来见太皇太后的圆脸宫女就领着她出了大殿,沿着抄手游廊回了花厅,却并不在花厅停留,而是穿过花厅旁的抄手游廊,出了宫门。
傅庭筠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就笑着问那圆脸的宫女:“这位姑姑,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那圆脸的宫女笑道:“去领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给你的赏赐啊!”
傅庭筠汗颜,跟着她们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女官和院落里的内侍画了押,圆脸的宫女做证人,领了一对金簪和一对金戒指出来。
傅庭筠谢了又谢,拿出银子打赏了内待、女官和宫女,这才拿着金簪和金戒指和跟着那圆脸的宫女往外走。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怎么,那个孟小姐又进宫了?”
她不由循声望去,看见有两个宫女从花墙旁走过。
傅庭筠瞥了一眼圆脸的宫女,就看见那圆脸的宫女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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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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