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雨微轻轻地用帕子沾着傅庭筠的脸:“小姐,你,您怎么样了?”又道。“老爷他是无心的……”
傅庭筠吃痛,“嘶”地一声别过脸去:“你不用帮他说好话。”
“小姐……”雨微忙拿开了手,“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父女俩,您总不能仵逆老爷啊……”
傅庭筠没有做声,眉宇间却一片峻然。
雨微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客栈。吕老爷正好也从外面进来,看见傅庭筠的脸。他满脸错愕:“这是怎么了?”随即面露怒色,“傅姑娘,您也不用息事宁人,我刚才和辅国公府的两位管事一起去顺天府办了过户文书,和顺天府的几位大人一起吃的酒,刚刚才散席……”
在京都,顺天府算个什么?
傅庭筠笑了笑。眼角却瞥见神色担忧的郑三,她不由得心中一暖。
“是些家务事,也不好找顺天府的人帮忙。”她感激地望着吕老爷,“您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又笑道,“要是真解决不了,你再请了顺天府的人帮忙也不迟。”
吕老爷闻言也不好深说,只是吩咐郑三快去找个大夫来,和傅庭筠回客房,把办好的文书一一交给她:“宅子有些大。虽然只是临时住些日子,可要是不收拾,很快就会颓败下去。我做主,托了隔壁邻居的管事们帮着介绍两个粗使的婆子。隔三岔五的过来打扫打扫,既然可以节省些工钱,也可以帮郑三娘打打下手。”
“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两人说着,考虑到已经买了宅子,在客栈多住一天就多花一份钱,向客栈的掌柜借了黄历,定下了二月十四搬迁,吕老爷赶着请道士看风水,请和尚安家神,郑三找了师傅来粉墙,休整花木,郑三娘则忙着打扫宅子,清洗锅碗瓢盆,阿森则跑来跑去,或是帮着吕老爷到傅庭筠这里传话,或是帮着郑三到傅庭筠这里支银子,或是帮着郑三娘带着临春,都忙个不停,总算赶在二月十四日之前把诸事都准备妥当,放了两串鞭炮,正式地搬了过去。
立刻就有人派了仆妇过来送恭贺:“我们是对面吴老爷家,奉了夫人之命,来恭贺……”她看着傅庭筠一副姑娘家的打扮,偏偏又是这宅子的当家人,一时竟然不知道怎样称呼好。
傅庭筠笑道:“我姓傅。”
那婆子也机灵,立刻笑称“傅小姐”,道:“我们家老爷是熙平十七年的进士,如今在礼部任侍郎,浙江舟山人士。不知道傅小姐是哪里人士?怎么会移居京都?”委婉地打听她的来历。
“我们是从西安府来的。”傅庭筠含糊地道,“来京都走亲戚,住在客栈太贵,就置了间宅子。”然后吩咐郑三娘备了四色礼品给那婆子带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家夫人,等安顿好了,再请你们家夫人过来喝杯薄酒。”赏了对四分的银锞子。
那婆子回去禀了夫人:“说是做生意的,那位傅姑娘落落大方,不见丝毫的铜臭味,不像。要说是出仕的,一来没有听说这样的人家,二来她含糊其辞,看着也不像。在史家胡同置宅子,应该也不是谁家的外室……”
石文彬夫人五十寿延,吴夫人正为送什么礼犯愁,闻言不以为意地道:“我们的礼数到了就行了。以后你注意些,要是哪家的亲眷,再来报了我也不迟。”
那婆子笑着应声,退了下去。
傅庭筠这边却接二连三地接了左邻右舍的恭贺,吕老爷建议选个好日子请左邻右舍的夫人们过来喝杯薄礼,傅庭筠却反对:“我一个孤身女子,却不好请客。就是九爷来了,隔壁住的不是侍郎就是少聊,人家也未必愿意应酬,还是算了吧——我们过了夏天,也要回张掖了。”
吕老爷不再坚持。
傅庭筠心里却惦记着四喜胡同,在心里嘀咕着:“说好了给母亲报个信的,怎么却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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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烧得厉害,今天早上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中午打了针,下午睡着了,更新有点晚,抱歉……o(n_n)o~
ps:谢谢大家的问候,我会好好遵医嘱,快点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