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眼底有着无奈,她不想多说,便一个字不会透露,便也不问了。
“嫂嫂,出事儿了么?”齐浅裳听到他们的对话,忧心忡忡的看着沈青岚。心中暗自自责,顾自伤神,都没有注意到她。
“无碍。”沈青岚安抚的看了齐浅裳一眼,抬眸,便见凤鸣望着齐浅裳,眼底掠过复杂的光芒。心一沉,他们之间何时有牵扯了?
齐浅裳躲闪着凤鸣的目光,如芒刺背,余光瞥到阔步走来的即墨璞,稍稍松了口气。后退几步,站在即墨璞的身侧,笑道:“我们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即墨璞伸手搭在齐浅裳的肩头,齐浅裳背脊一僵,盯着凤鸣的视线,脚步慌乱,逃也一般的离开。
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即墨璞满目阴沉,转身扣住齐浅裳的双手,俯身咬着她的唇。看着她惊怕的浑身发抖,幽森的说道:“别让本王知晓你耍什么花招!”
齐浅裳没有见过这样的即墨璞,吓得双腿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即墨璞看着她湿漉漉的双眸,如同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的惹人怜惜。长有厚茧的手掌,摩挲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蛋,阴冷的笑道:“长着如此令人怜惜的容颜,便乖乖的等着本王迎娶,做个听话的金丝雀。”说罢,扔下齐浅裳,便转身离开。
齐浅裳瘫软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大口的喘着气。
看到眼前一双白底黑面,金线勾勒的祥云靴,涌到眼眶的热气,被逼了回去。不用抬头,也知是谁。
两人沉默了许久,凤鸣冷漠的嗓音,没有一丝的起伏:“如今后悔,还来得及。”
“他是我选的人,会帮助我忘记你。你既然不能给我想要的感情,亦是不能娶我,便莫要管我的事情,空留遐想妄念。”齐浅裳抬起头来,细长的眸子里,一片水色清澈,透亮见底。
凤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只是担心你,拖累她。”
齐浅裳听闻前一句,整个人紧绷,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踩在了云端,后一句,便是将她重重的摔落在地,粉身碎骨般的痛。
“我不会连累她,不会的。”齐浅裳仿佛魔怔了一般,不断的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好冷,蜷缩在一团,双手紧紧的怀抱住自己。
凤鸣眸光闪动,终是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时辰,凤鸣寸步不离的守着沈青岚。莫紫涵几次从沈青岚身边走过,脸上带着扭曲的笑。
沈青岚心底的不安逐渐扩散,莫紫涵唤她来府中参宴,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还是因为凤鸣在,适才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暗一面若冰霜的出现:“主子,汴州传来消息,将军的军队,拦截住运粮赈灾的队伍。两方开战,死伤惨重!”
沈青岚面色一变,盛家竟是偷盗着兵符,调动军队,去拦截粮草!
“情况严重?”沈青岚想摸清楚底,好想对策。
“皇上震怒,要收回将军的兵权。可情况很不妙,万民请命,处决了将军。幸而世子爷及时开粮仓施粥,适才安抚下来,不曾暴乱。”暗一将事情摘着扼要说出。
沈青岚眼底闪过寒芒,好一招借刀杀人!
若单单只是拦截粮草,皇上顶多借机收回兵权,不会重罚了去。而如今汴州百姓,食不饱腹,冰天动地的使他们看不到生机。而父亲此刻拦截了他们救命的粮草,断然是会愤然而起。
“走,去将军府。”沈青岚看着凤鸣手中拿着密件,便知他也是收到了消息,神情凝重的说道:“你莫要轻举妄动,等我的消息。”带着陆姗与长眉,急匆匆的离开。
到了将军府,果然如沈青岚所料,秦姚精神不振,萎靡的坐在临窗摆着的软榻,怔怔的看着窗外。见到沈青岚进来,哑声说道:“你父亲进宫了,已经几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回来。”
“母亲,您放心,父亲会无碍的。您要注意身体,不要胡思乱想。”沈青岚安抚着情绪波动极大的秦姚,端着蜂蜜水,一勺一勺的喂给秦姚喝下。
秦姚喝下去,弯身吐得一干二净。
沈青岚拍着秦姚的后背,拿着毛巾给她擦嘴。便听到秦姚说道:“我要进宫一趟,你好好守着将军府。”
“母亲,您的身子不适合……”沈青岚阻止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秦姚打断,目光坚定不容置喙:“只有我进宫,你父亲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秦姚扶着沈青岚的手起身,让桂枝更衣,穿着沈长宏给她请来的诰命服,对沈青岚牵强的笑道:“不用挂心,好好看着你父亲。”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便能不去面对。既然他们将她逼到死角,断然要奋起去反抗。你越是懦弱可欺,便会人人作践到你头上。
如今,这里是京都,不再是燕北。忍气吞声,便能换回一份安宁。她如今有更多要守护的东西,便不能再软弱下去。
“母亲,您进宫无用。百姓暴动,等景枫处理好,父亲便会无碍。莫要景枫处理好,你反倒被扣留在宫中。”那里面全都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比起秦姚在宫中,她宁愿是沈长宏。
秦姚如何不知沈青岚的想法?
“有些事,你们不明白。”秦姚缓缓的摇头,她与即墨擎天的恩怨纠葛,早就该了断了。他如今的处境,沈长宏是中立,断然不会为难了沈长宏,而是遣人去安抚暴乱的百姓。如今,舍弃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