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累,所以睡得挺香的。
燕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路上不停的奔跑,除了常年行军打仗的人,别人如何受得了啊。
马车之中,不但是琉月,小蛮和冰舞两个人也累得睡着了。
她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的好,待会儿攻城了,只要一攻城,她们又睡不了了,而且进城后更忙了。
天黑后,瑾王南宫玉领三万精兵详攻阻住东门的南璃国的兵将,喊杀声震天,惊动了洹番守城的兵将,这些兵将又饿又累,再加上连绵不断的下雨,所以此刻城中不少人都生病了,剩下的人坚守在城门。
城中断了粮草,百姓把家里的剩粮全都供献了出来,如若朝廷的救兵再不到,洹番便要失守了。
尤其是洹番的守将袁将军的病越来越重,士气尽失。
现在一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起,不少人爬上了城墙观望,只见细雨绵绵的暗夜中,看不见一个人影,只听得喊杀声一片。
守城门的兵将动都不敢动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不过立刻有人把这里的事情禀报到官衙去。
东城佯攻开始。
这边燕烨命令几位营中的将士过来,命令四个营千总,带一万精兵和阻住西城门的南璃军厮杀,而他乘机护送琉月和朝中的御医进城,然后他们再领着西城门的守兵,反杀回来,众人把西门的南璃国兵将,杀个片甲不留。
“是,燕世子。”
四名营千总听令,立刻调兵前往西城门,燕烨则领着剩余的兵将随后跟上。
很快,西城门的厮杀声也开始了,喊杀声一片,细雨绵绵中,刀光剑影,血染夜『色』,琉月和小蛮等人已经醒了过来,掀帘往外看,只见杀戳在这里就像切菜切肉那么随意,人命凉薄如纸,那些活着的人往前冲,死去的往地下倒去。
自古沙场便是英雄的坟墓,这里成就了无数人的英雄梦,也成就了多少的孤儿寡母,这倒下去的就是一个家庭,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该有多悲伤啊,琉月的心情忍不住的沉重,然后想起了燕烨来,飞快的去找燕烨。
只见雨幕下,那傲挺的冲天之势,好似霸者狂王,手中宝剑挥击出去便是凌厉的剑虹,长虹之外剑气挥落无数人头,一众人直奔西城门。
西城门开,燕烨领二万精兵护送琉月和宫中的御医们一路突破重围,直奔西城门内。
两军会合,只听到燕烨嗜血果断的命令声下:“这是皇上派来的大夫,立刻带往官衙为袁大人诊治/”
“燕松,保护好琉月小姐。”
“你,你,立刻集合西城门的兵将,与我们会合一起冲杀出去。”
“是,是。”
西城门前,燕烨霸者一般的命令声,没人敢不听从他的指挥,。这些西城门内的守军,甚至都不知道眼面前的这人是谁,但是他周身的霸气使人下意识的听命于他。
琉月从马车里掀帘往外,唇角勾出自豪的笑意,不过不忘叮咛燕烨。
“燕烨,小心些,敢给我受伤试试看。”
绝对是虎吼式的婆娘腔,听得四周的人个个脸上黑线条,偏偏燕烨一本正经的应腔。
“是的,爷不受伤,爷还等着保护你呢?”
西城门前,众人分道而行,燕烨领着手下的二万精兵,联同洹番城的下剩的五千兵将又反杀了出去,与城外的一万兵将会合,大开杀戒。
洹番城内,琉月掀帘往外看,只见雨幕之中,一片凄惨,有人跪在雨地里大哭哀求的,有的兵将受伤了相互搀抚着,那些阵亡的兵将,或者生病病死的百姓,全都摆放在家门外,每个死者的身上都盖着白布,一眼望去,满目都是惨不忍睹的白,显示洹番城死伤无数。
马车里,小蛮和冰舞二人心痛的开口:“小姐,真惨啊,”
琉月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帘子,沉声开口:“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每一个死人的背后都承载着无数的伤心。”
前面的兵将带领着她们几辆马车一路直奔官衙而去。
很快到了官衙,前面的兵将翻身下马,朝官衙门前大叫:“皇上派救兵过来了,还派了大夫过来,快,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这声音一路喊下去,传出去很远/
琉月和小蛮冰舞下来,后面的宫中御医也走下了马车,一众人停在官衙门前往里张望,只见官衙门前,从里到外摆着无数的伤员,一个个痛苦的倦缩着身子,脸上一片腊黄,不时的呻着。
琉月一看到这些受苦的兵将,越发的心痛了,望向前面领她们过来的兵将。
“难道这些人全都病了?”
前面的瘦高个子兵将,看着琉月**,他是呆住了,没想到朝廷派来的大夫竟然如此眉目如画,好像画上的人儿一样,俊俏得过份的年轻公子,他能治人吗?
不过一听琉月的问话,回过神来,赶紧的回话。
“是的,这位公子,洹番城里不少的人病了,除了兵将还有城内的百姓也病了不少,好几位大夫看了,竟查不出病症,而且不少人因为拖的时间太长了,竟然死亡了。”
琉月蹙了一下眉,上前替其中一名兵士检查,伸手号脉,脉像十分的平滑,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再检查他的口鼻,也没有中毒的症状,但是此人脸『色』腊黄,身形瘦弱,摆明是生了病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琉月的身后跟着的几名御医看着琉月替兵士检查,个个脸『露』警戒,然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