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阳挥手向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的劳斯莱斯告别,转身拦了辆出租车赶往马尼拉大医院。
拉克先生坐在林天对面,两人之间也不交流,车子里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所幸是车开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来到总统府大门前。
“好了,你请下吧!”拉克抢先一步开车门钻下车,恭敬的邀请林天下车,林天也很不客气享受了一下帝王式的服务。
从车子钻了出来,在拉克的带领下往总统的办公室走去。
大门到总统的正门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两边大约十步左右对面站着卫兵,穿着菲律宾传统军服,挺拔站立两旁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进了总统府大门,总算来了阿圭罗的办公室的门前。
拉克轻声敲了敲敞开了办公室门几下,总统戴着眼镜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拉克身后的林天,本人比起照片来更加的精神,年轻充满着朝气,笑容透着谦逊,实在与报纸上那个总是力挽狂澜,口口声声要振兴中医的积进分子判若两人。
拉克将林天带到办公室门前便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顺便带上的门。
“坐吧,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阿圭罗指了指办公桌前面横至沙发,对林天笑道。[
阿圭罗身为总统日理万机,能将公务处理完毕就实属难得,更别说是找人闲聊,林天知道他今天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很客气朝着阿圭罗行了个注目礼,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距离阿圭罗不远不近。
阿圭罗对林天初步的印象感觉很好,举止斯文,有理有节,不卑不亢。
“总统阁下,您的华夏语说的不错。”林天一开口就给阿圭罗戴了个高帽,当然,这也完全是一种策略,赢得总统阁下的信任,才能将话题继续谈下去。
阿圭罗淡定的笑了笑,谦虚道:“我早年在华夏国学习工作了五年,华夏语学得还算凑和。”
“既然是这样,那么,总统阁下更能体会我现在的处境了吧?”林天开诚布公的直言道:“您也不用说找我干什么,让我先猜一猜好吗?”
阿圭罗笑而不语,好感又不由增加不少,只觉得这小子实在聪明,他也很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是不是最近一直喧嚣不停的关于中医的报道?”林天试探的问道。
他也不是全凭个人主观在这里瞎猜,早前茉莉受秦雪晴之托,在报纸将上次所见都拍了下来付诸于报端,从而在马尼拉当地引发了关于中医与西医是否应该并存的大讨论。
最近半个月以来,这样的讨论声并没有消散,随着,约多尼的一力主张建立中医科,又再一次将讨论向了新的**。
阿圭罗能找上自己多半这个原因,林天才敢大着胆子问出口。
“你很聪明,说的没错,我找你就是这个原因。”阿圭罗没有丝毫的隐瞒承认道。
林天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微笑着等着阿圭罗后面的话。
不出林天所料的是,阿圭罗再次说道:“早年在华夏国的经历,让我对中医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当我看到有关于你与中医之间的新闻时,让我感到震惊……”
林天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阿圭罗,听他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承认,菲律宾对于中医有着偏见,这种偏见是根深蒂固的,而这样的偏见是对华人的偏见……”
林天惊诧于阿圭罗的坦承,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此坦承让深恶痛绝又可奈何的弊病,他脸上神情愈发的严肃,心里面明白阿圭罗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
“我在上任的伊始,也大力广过中医,但可惜的是失败了。”说到这里,阿圭罗不遗憾的耸了耸肩实话实说,神情完全是把林天当成相交多年的朋友,完全没有初始见到的生疏感。
林天也明白中医本身也存在着自身的弱点,培养一名西医医生论从成本上还是时间上都要比起中医来快上许多,而且西医能够做到与时俱进,将科技运用到医学上来,而中医始终发展缓慢,论是治疗手段,还是培养模式,始终是师傅带徒弟,从童子背汤头歌开始……
也很能理解阿圭罗的处境,心里想了许多,嘴上却没说半句,耐心的听着阿圭罗的话。
阿圭罗也似乎是找到了知已,一下子打开了话匣收了收不住,侃侃而谈道:“广中医时,我才发现阻力重重,论是身旁的人,还是民众都起来反对,再加广中医,没有懂得中医的人万万不行,结果,我的提议刚一出炉就被议会当场否决……”
“这对中医不公平!”林天按捺不住的插话道:“他们这样对待中医,难道就是为了掩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阿圭罗认同的点了点头,回道:“很多时候,做为一个总统,我多半要听从议会的意见,你或许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政治结构,议会占有很大的权力,有时候甚至能够左右我的决定……”
“譬如呢?”
“譬如,最近与华夏国对峙的黄岩岛事件,就一直是议会中有人极力主张,对此,我一直表示反对,可是……”阿圭罗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奈。
林天能明白他奈笑容的背后,实在有不得向人道的苦衷,议会决定的事情,往往的严重的后果,还要让身为总统的他独自承担,这或许让他时常感觉到困顿的最重要的原因。
沉默的了半晌之后,林天忽然开口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