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云的叙述能力相当的强,在座的几位都不禁沉入到她的叙述当中,安静的聆听,谁也没有插话。
“可没想的是,外公在我结婚的前一天的路上救了一个年轻人,此后便惹上了麻烦……”
严养贤听到这儿,觉得不可思议,插话道:“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救人也不能惹上麻烦,除非是老于救人失当,导致伤者死亡,不过,以老于的医术,也不至于如此……”
“严伯,您说得没错。”徐曼云承认严养贤的话是对的,但她的故事并没有说完,又继续道:“外公不但把人伤治好,还没有收任何的费用……”
“那又是什么呢?”顾秀全着急的催促着,这个故事他是越听越糊涂,不免有些着急。
林天在一旁也觉得奇怪,要说治病救人天经地义,那有替人治病还要坐牢的?再说,于老更没收钱,这样的高风亮节,不表彰也就算,还要关进大牢,当真在菲国已经黑暗到什么法律都不讲的地步了吗?
大伙的眼神里都透着奇怪的目光,齐齐地投向徐曼云时,只她恨得咬牙切齿,说:“就是因为外公救了一个不该救得人,结果,被人反咬了一口。”
“什么?!”三人齐声道。
徐曼云的话实在太让人震撼,以至于让他们控制不住惊呼起来。[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天忍不住开口催促,并没意识他与徐曼云也只刚认识并不太熟。
徐曼云并没有太在意,她的情绪完全就沉浸在回忆当中,脸色变得忿恨不平咬牙道:“那个男子,不但不感谢外公的救命之恩,反而转过脸来就向当地警察局报了案……”
“妈的,这分明就是《农夫与蛇》的现代版嘛!”顾秀全恨得直咬牙,搓着手嚷道。
严养贤见他情绪稍显激动,赶紧的安抚道:“不要着急,等曼云把事情讲完!”
顾秀全强压下性子,坐在一旁听着徐曼云继续说着事情的经过,只听她继续道:“其实,那个男子手段虽说卑劣了一点儿,但是却没有做错,后来,我们请教的律师才知道,外公确实违反了菲律宾的法律……”
“他犯了什么法?难道行医也有错?”严养贤也是气得不行,治病救人了一辈子见过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可没有一件能比得上这件,真让他感叹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徐曼云环视着三人的脸上皆带着愤然之色,心知他们大多为于开洪打抱不平,心里难免觉得有了一丝安慰,说:“首先外公没有菲国行医许可,所以不能在未当事人允许的情况出手救人,其次,菲律宾对于中医中医药有名文规定,所行医术的只能给华人用,不能给菲人用,而那名男子正是菲籍人士……”
“妈勒戈壁,还有没有天理了!”严养贤向来好脾气,可这一次再也受不了了,抓起面前茶几的杯子就往地上摔,还忿恨不平的大爆粗口,全然不顾及旁人异样的眼光。
真是不听不知道,世界真奇妙,林天感叹,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真是什么样的稀奇的事情都能发生,也幸亏是自己亲耳听到,不然,还真以为是那个穷极聊的写手(比如小夏)凭空杜撰出来,根本不靠谱的故事。
“你们后来是怎么做的?”林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神智能够清明开来问道:“于老怎么还是关在牢房里呢?”
徐曼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后来找到了那个小伙子,在做了思想工作之后,那个小伙子才向我们道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做的实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受人指使?”顾秀全又运用他智慧的大脑,开始揣测起来。
“他说需要一大笔钱,然后好和他的女友结婚买房买车,并表示如果我们能够满足他,他就去警察局撤消对于开洪的控诉……”
“妈的,这家伙怎么没被雷劈死,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顾秀全已经是出离的愤怒,说话声音渐大,让酒店大堂经理不得不出面制止。
要换平时,顾秀全肯定会顾全大局,可这一次,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着大堂经理呵斥道:“滚开!”[
徐曼云怕他惹了麻烦,到时候于开洪没救出去,又把他折了进去,实在不划算,赶紧用菲律宾语跟大堂经理解释了一通后,大堂经理这才悻悻地离开,没找保安来找顾秀全的麻烦。
“曼云,不用跟他们客气,跟他们客气,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正在气头上的顾秀全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反而对于徐曼云做法表达了不满。
徐曼云也不跟他计较,而是继续说起她的故事道:“我们都知道外公的脾气,谁也不敢擅自做主生怕惹得他不开心,便把这个人的要求告诉外公,可刚一说个开头,外公就雷霆大怒,狂怒道,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向这个小人低头,更不会给他一毛钱,让他死了这条心……”
“老于果然是条汉子,一把年纪的火气还是那么的旺。”严养贤夸赞道,不过他更是对于那个被救的菲律宾是不屑。
在华夏国任何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最终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我要是于老,我也不会给那人一分钱,要让他见识到我们华夏人的骨气。”林天正义凛然的说道:“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
听他们的话,徐曼云非但没有任何喜色,反而更加的忧心忡忡,说:“也正是这样,我们就算请遍菲律宾最有名的律师也没办法打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