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成的中医诊所,在这一片还是比较有名气的,萧雨打车的时候,报上迎春堂门诊的名字,那计程车司机便清楚的知道是在这里,甚至不用萧雨说明是那条路,那条街,多少号。
在计程车上的时候,那个和所有计程车司机一样,喜欢操着一口帝京普通话和乘客有一搭沒一搭的说话的计程车司机,便对这个迎春堂门诊大加褒扬,说什么他邻居家的儿媳妇,什么他三舅妈的表姨家的二娃子,就是在几乎跑遍了整个中国都沒有治好的情况下,在迎春堂门诊的老中医孙大成的治疗下恢复如初的。
孙大成在这一片,被尊称为孙神医,在那计程车司机嘴里,端的是天上少有世间无,比什么张仲景孙思邈之类的,还要强上几分。
萧雨就默默的听着这个胖乎乎身材高大的计程车司机说的满嘴冒沫,不发一言。
在此之前,萧雨在疗养院的时候问过师伯张跃进,问他知不知道帝京这地面上,有一个叫孙大成的大约五六十岁的中医医生。
当时张跃进认真回想了一下,还是很坚定的点点头,说,他不知道。
不知道你点的什么头啊,萧雨对张跃进这种心口不一的表现郁闷不已,不过张跃进既然说不知道,那一定就能说明这个孙大成,实在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医生了。
关键是张跃进还说了一句令萧雨很是兴奋的话,张跃进说,别说我不知道的医生了,就算我知道的医生里面,水平能超过你萧雨的,我看也不多。
这句话着实让萧雨高兴了好几天,张跃进那是什么人物,华夏国中医学界说一不二的泰斗。
对,用数一数二,已经不足以形容张跃进在中医界的地位了,而是“说一不二”才能更好的形容这个泰斗级的牛人。
就连张跃进的弟子姚鸣,都独当一面成为帝京医学院中医学院的院界的影响力。
一个张跃进眼里籍籍无名的孙大成,却在计程车司机的眼里被视为神医一般的存在,真不知道是张跃进的眼光出了问題,还是这计程车司机的审美观点产生了异常。
当然,这里面不排除这计程车司机和孙大成之间,有什么钱财相关的猫腻存在,就像那个黑寡妇的茶楼一般,拉一个客人來,提成五十块之类的情况,也不是沒有可能发生的。
扯远了,萧雨收回自己的思绪。
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便不能排除萧雨自己装上碰瓷了的可能。
那中年妇女穿着一身乡下大妈的土里土气的衣服,一件有些老旧的蓝色羽绒服,一条黑乎乎看不出材料的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家做布鞋,虽然整体感觉比较土气,但拾掇的一丝不苟,干干净净,头发盘在脑袋后面,显得有几分干净利落。
这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体型偏胖。
“这位……阿姨,你沒事吧,”萧雨才不怕她是不是碰瓷的,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活了这二十一年,咱怕过谁來。
萧雨正准备俯身去把那个倒在地上的老大妈搀扶起來,那老大妈却摇摇头摆摆手,自己噌的一下就从地上窜起來了,满脸堆笑的看着萧雨,上下打量了一阵萧雨的穿着,脸上的笑容就更甚了,连眼角的皱纹,差不多都要乐的开了花。
“大兄弟,不好意思,撞了你一下,真是对不住了,哎呀呀,沒有撞上你这里那里的吧,你看看这事儿闹的,都是我不好,上了年岁了,走路不注意,怪我怪我,跟你沒关系,,哎,看你这急匆匆的样子,也是來看病的吧,”
那大妈热情过度的招呼说道,沒等萧雨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道:“我也是來看病的……啊不是,我是來看病人的,我二舅家的小妹子啊,……咳咳,病了就是在这里看的,,大兄弟,你哪里不舒服,”
萧雨心道,怎么装上这么个热情过度的,于是随口说道:“我牙疼,”
,,我还有很多正事儿呢,你在这里拦着不让我进去,这不,就把我急的牙疼了。
“哎呀呀,”那老大妈一拍大腿,惊奇的说道:“我三舅家的那个妹子,也是得的牙疼的毛病,哎,你就别提了,这里的这个孙医生啊,是看妇科病的,看牙疼,根本就不在行,我三舅家那个妹子,在这里看了三天,住了两天院了都沒有治好,我这是给她來转院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临街后面有个王医生,人称牙疼一包灵,开的中药治牙疼啊,吃一包就好,包好,不复发呢还,我准备带着我二舅家的小妹子,去那边看看,我看你这大兄弟牙疼也疼的够呛,不如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吧,”
萧雨心底嘿嘿一笑,这老大妈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二舅家的小妹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三舅家的小妹子,也不知道这老大妈在这里住院的那个亲戚,究竟是那个舅舅家的妹子,难不成这么凑巧,所有舅舅家的妹子都牙疼,都跑到这里住院了不成。
“我听说这个孙医生看病挺好的,刚才那个拉着我來的计程车司机,可着劲儿的推荐这里,说孙医生什么病都能治,我看我就在这里试试的了,我这牙疼的啊,一时半会也不能耽搁了,”萧雨说道,看看你究竟要做些啥。
“这你就上当了,大兄弟呀,不瞒你说,这里看病,看妇科病的最多,牙疼什么的,根本就看不好,我三舅家这个小妹子,在这里看了三天,花了两千多了,还是一点效果也沒有,那边那条街上的那个王医生,五十块钱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