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夜色如水,灯光点点,星光灿灿。
萧雨拿捏着时辰,时不时的看看腕表,手指肚上贴着一个创可贴,一般情况下,萧雨见到自己的血是不会晕的,原因很简单,他的血……并不是正红色,而是蓝汪汪的泛着荧光,白展计可不知道这些,萧雨手指破皮的时候白展计只是下意识的想到要坏事,匆匆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上次由于萧雨见了血踹了他一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來还隐隐作痛。
“怎么,你有什么急事儿呢,”陪在萧雨身边的是甘甜甜,难得今天萧雨这么善解人意,肯陪自己出來看一场电影,看电影的时候甘甜甜就已经注意到萧雨看过五六次的腕表了,现在散场了压压马路,好不容易两人独处的机会,他……不是在故意敷衍自己吧。
“沒,沒有,”萧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在想,小米去她干娘家,应该不会捣乱吧,”萧雨为了谋划今天英雄救美的大计,早已经和白展计打好了招呼,不但让白展计把小米接到了白展计家里,还千叮万嘱,说什么今晚也要让自己受点小伤。
英雄救美不是主要的,把甘甜甜手里那枚玉坠骗过來,才是萧雨的根本目的。
相识这么长时间,萧雨也沒少在甘甜甜身边旁敲侧击,然而却沒有打听出什么值得怀疑的消息來,甘甜甜真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正儿八经的一个乡下小妹,由于上次给图局长的秘书救治的时候,甘甜甜无意间显露出來的兰花指,那种熟络的“穿花手”的运针手法,着实让萧雨惊讶了几天,然而后來萧雨有一次见过甘甜甜缝补一条扯了口子的长裙的时候,手中捏着一根缝衣针,也是翘起兰花指,这才恍然大悟。
甘甜甜不是会针灸,她会持针,不过不是针灸针,而是缝衣针。
这年头,扯了一条口子的裙子,一般的女生早就丢到一边或者干脆扔掉了,难得甘甜甜竟然还有这般耐心,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甘甜甜不但很有耐心,缝补出來的东西,竟然一点缝补的痕迹也看不出來,简直是神乎其技。
今天,甘甜甜就是穿得这条长裙,萧雨又耐心的看了看,依然沒有看出有什么扯过口子的印记。
“骗人,”甘甜甜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萧雨的谎言,“小米已经不止一次的去白展计家住过了,前几次,也沒有见你这么担心过呢,你如果真的约了别人,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两三分钟就看一次表呢,”
甘甜甜紧咬着下唇的样子,看的萧雨扑哧一笑,这妮子,不是看出來自己有什么古怪的心思,而是看出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妈妈咪呀,自己表现真的就这么明显么,不成不成,应该修身养性,萧雨一边想着,下意识的又看了一下腕表,距离和白展计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自己真的是太着急了。
“我这个表,大概是坏掉了,”萧雨找了一个借口,摘下腕表塞进衣兜里面,抓住甘甜甜的手腕,强行把她拽到一边,坐在一个高耸的写字楼下面的台阶上,笑呵呵的说道:“咱不走了,说说话,”
“……”
甘甜甜刚想反驳萧雨这个蹩脚的借口,忽然听萧雨这么说,顿时疑窦全消,心里甜滋滋的,如果他真的有其他的约会,还能这么静下心來在马路边陪自己说话么,肯定是不能的。
甘甜甜心绪大定,却见萧雨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海报來,舒展平整了,放在那台阶上面,这才招呼自己坐下。
再然后,萧雨竟然又变出一代瓜子,两袋薯片……这么些东西,竟然事先不知道他放在了那里。
“吃一片,”萧雨笑嘻嘻的问道,手里捏着一片薯片:“非油炸,更健康……”
一边说着,竟然捏着一片薯片,向甘甜甜嘴角边上送了过來。
“唔……”甘甜甜闭着嘴连连躲闪,萧雨这个举动,也太亲昵了些吧。
甘甜甜心中小鹿乱撞,她不是拿不准萧雨的心思,萧雨已经做的够明显了,而且经常來游泳馆的熟客,也把两人称作“老板”“老板娘”,,外人都看出來了,甘甜甜如何看不出來。
甘甜甜拿不准的,是她自己的心思,在她看來,自己就是乡下的一个柴禾妞,而萧雨,从入学以來的一直的表现來看,一定是一个富家公子哥,那种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于传说或者小说里面,现实中间,更多的还是门当户对,甘甜甜在乡下多年,别的事情不知道,这门当户对可沒少听说。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耳边一声哇咔咔的贱笑声音传來,子汗衫,却把扣子和扣眼系错了位置,衣服斜挂在身上,手里拎着一个罐儿啤的汉子,一步三晃的向着甘甜甜凑了过來。
“妞,长得挺俊俏啊,來,让哥哥亲一个,嘿嘿嘿,哈哈哈……”
萧雨暗道,來了。
來得早了点吧,还沒到约定的时间呢。
萧雨下意识的就去看自己的腕表,却发现刚刚为了取信于甘甜甜,已经把腕表除了下來。
眼前这个男人,二十上下,与自己年龄差不多,不过尖嘴猴腮的,嘴角斜上方还有一颗大痣,黑乎乎的惹人生厌,尤其是那大痣上面,还有长约三四个厘米的一根毛发,更是显得,,唔,专业龙套演员,很有当小痞子的潜质。
在萧雨观察那小痞子的时候,路灯下阴暗的角落里,几双眼睛也同时盯着萧雨。
“对,就是他,沒错的,我见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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