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壁上灯影摇曳。映出两个被拉长的有些变形的影子來。像极了两个暗夜里的幽灵。两个身影越靠越近。眼见就要重叠在一起。
“你太小心了。这里又沒有外人。说话很方便的。”胡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想要和他说悄悄话的袁厚。西医学院那边有一个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的男老师。据说和袁厚走的挺近的。胡莱下意识的也要防备这袁厚会不会是一个好男风的货色。
当然。他好他的男风。与胡莱沒有关系。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交情。也不妨碍两人联手的攻守同盟。胡莱自从在课堂上给萧雨穿小鞋失败。而胡莱的宿敌安知又跳出來替萧雨承担。导致胡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如此。这件事还被安知借題发挥。把萧雨班上原本属于胡莱的任课内容停掉了。换了另外一个老师。胡莱更是气儿不打一处來。更加坚定了帮助袁厚整倒萧雨。顺便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并把安知解决掉。才是胡莱最根本的打算。
袁厚干笑两声。后退两步。拉过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这才说道:“小心无大错。萧雨这个人的能量。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我担心。我们现有的方法。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虽然他只是大一的新生。但他有前些日子在那场传染病的时候的出色表现。再加上安知的大力举荐。虽然说校长姚明那边招两个大一新生作为硕博连读。他亲自带教的方法有些不符合规定。但是不是还有吗么句话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如果拿出萧雨在这次传染病里的出色表现说事儿。给他们俩一个特招的名额。就算你父亲。胡老校长那边也沒话可说。所谓的公平公正。也不过是糊弄傻小子的一个幌子。又有谁真的相信了。”
胡莱沉吟了一下。说道:“萧雨这边。除了咬死他是一个大一学生。沒有资格成为硕博连读生这一点之外。也沒什么可以攀咬。。不是。也沒什么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了。传染病的时候他的功劳是沒有人能够抹掉的了。这些东西众目睽睽。谁也改变不了。除了咬死大一新生这一点之外。剩下的事情就要在安知身上下手了。安知作为举荐萧雨的人。如果把安知搞臭了。萧雨这件事肯定也就黄了。安知这个人小毛病很多。说话又不懂得收敛。抓抓小辫子。还是很容易的。”
胡莱原本就和安知不太对付。不过形势比人强。自己是老师。安知是政教主任。在胡莱家的老爷子。老校长胡彻沒有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胡莱也很无奈的选择了隐忍不发。
现在这是一个机会。胡莱知道。自家老爷子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凡是喜欢咬文嚼字。规定就是规定。任何时候规定都是第一位的。容不得半点差池。那硕博连读的机会按照规定的话。至少要大三学生才有可能申请。大一的连想都别想。
如果这时候在抓住一些安知的痛脚。胡彻胡老爷子的能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胡莱从一边的一个胡桃木的小厨子里面。取出一个精巧的钢笔一样的小玩意來。在袁厚面前晃了晃。袁厚眼前一亮。说道:“录音笔。”
胡莱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是倭国原装的小玩意。倭国人长得矮。制作小玩意也显得精致。就这么个小玩意。待机时间能维持三天。”
“明白了。”袁厚接过胡莱手里的录音笔。狞笑了两声说道:“这事儿我亲自去办。”
胡莱心道。你他妈不去。难道还让我去不成。。当然是你去。
嘴上沒说出來。笑了笑说道:“这自然好。”
漆黑的夜色下。袁厚像个猿猴一般。蹭蹭的快步窜着。不多时就从胡莱住的地方。窜到了办公楼下面。
老师们也都下班回家了。办公楼里也是漆黑一片。黑压压的一个人影也沒有。
袁厚窜到政教处办公室的门前。用胡莱给他的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一闪身窜了进去。又悄无声息的把门掩上。
安知的办公桌。袁厚还是很熟悉的。搬开办公桌上的一摞充门面的废书。袁厚把录音笔夹在一摞书的中间。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是很放心。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安知的办公桌抽屉打开了一条缝。顺手拉了一把。竟然哗啦一声拽开了。
安知的抽屉并沒有上锁。
“呵呵。天助我也。”袁厚把录音笔放在安知的抽屉里面。小心翼翼的放好。
随手扒拉了两下。忽然一个蓝汪汪的大戳映入眼帘。
那是一份入学通知书。无巧不巧的。正是萧雨那一份。
蓝戳。袁厚双眼放射出狼一般的光芒。。学校有规定。像花钱进來的这种蓝戳“资助生”。别说硕博连读了。连本硕连读的机会都沒有。能给他们一个本科结业证。最多的也就是落下个学士学位的证书。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袁厚嘴角牵扯出一抹凌厉的微笑。顺手把那张入学通知书卷了起來。放进自己的衣袋里面。悄悄的走出了安知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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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星期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演出台已经在冷凌平和穆南方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搭建了起來。虽说是草台班子。却也装饰的有模有样。四周围彩带飘飘。两个氢气球高高的升上天空。下面挂着冷凌平杜撰的学校方面的贺词。
演出台上。话筒。音响。早已经准备妥当。甚至连那个铁皮房都被临时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