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楚溪眨了眨眼睛。
李晓香冷哼一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除了你谁这么无聊?要是小偷,直接将自行车搬走就是了。只有你这么脑残!”
楚溪扯了扯嘴皮子,“那你知不知道陈子风那个小白脸和自行车社里的人打赌说什么?”
“……什……什么?”
李晓香忽然觉得楚溪将要说出的答案绝不会是自己想要听到的。
“他打赌说,你喜欢他!他叫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不可能!陈子风怎么可能说这些!”李晓香眼睛红了。
陈子风在他们的高中里是有名的校草,和沈良致一样都是学霸级别的。
只是沈良致这个家伙享受被女生簇拥的虚荣感,而陈子风却低调得多。比起和女生一起聊天看电影吃饭之类的,陈子风更多的是把业余时间放在打篮球之类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中。
“什么怎么不可能?陈子风是不是还在电话里说,想要吃寿司?”
“……”李晓香不说话了。
“他在班上和自行车社的男同学吹水,说他只要说了想吃寿司,第二天去城郊骑车你一定会带寿司去!到时候大家不用花钱买东西吃,吃你的就行!”
李晓香完全傻眼了。
为什么楚溪嘴巴里说出来的事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而李晓香和楚溪之间最大的芥蒂,就是上辈子高考前一个月,沈良致将陈子风叫到操场上,狠揍了他一顿。
这件事情在他们的高中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
班主任和两个任课老师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二人拉开。
陈子风被沈良致揍了个鼻青脸肿,牙都掉了。
由于这两个学生都是学校里的精英,年级组长和校长也不好对挑起事端的沈良致过重的处分,只是在晨会时全校点名批评,还找了一个理由说他如此反常的举动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要全校老师注意学生们的心理健康云云。
当时的李蕴根本不知道沈良致揍陈子风的原因是什么。
她去问陈子风,陈子风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你去问沈良致那个疯子啊!我这个被揍的怎么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从那一日起,陈子风不再与李蕴说一句话,甚至在楼道里打了照面,对方也是冷冰冰擦肩而过。
那时候的李蕴很心疼。
她去问沈良致为什么要和陈子风打架,这家伙来一句“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男人你妹啊男人!
自那之后到高考结束,李蕴也没再和沈良致说过半句话。
每次自习结束回家的路上,李蕴走在前头,冷着脸。沈良致跟在她的身后,偶尔和她说上两句话,李蕴从没有回过他一句话。
她只想着等到高考结束,她一定要和他报考不一样的大学。
她不想再替他买电影票买零食送给别的女生,她不想给他炒蛋炒饭煮方便面,她不想再有人弄坏自己的自行车,也不想这个人打他喜欢的男生。
高考结束之后估分,李蕴特意去打听了李子风填报的志愿。也许就是因为沈良致的关系,李子风高考成绩并不是很好,他报考了农大。李蕴知道,沈良致一定会报考b大,于是她也打算将志愿填到农大。
只是在递交志愿的前一天,沈良致这家伙竟然打电话来请她去家里对面的小咖啡馆。
那家咖啡馆的咖啡难喝死了,跟中药似得!而且吊灯摇摇晃晃,服务也不怎样。
李蕴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可是沈良致却说他打算告诉她自己为什么揍了李子风。这件事始终是李蕴心里的一个结,她想了许久,本来真的将原因归结为沈良致的狂躁症,难得他要坦白了,李蕴决定去听一听。
当他们在咖啡馆里坐下,一辆卡车从窗边驶过,头顶上的大吊灯晃了晃砸了下来。
然后……
再没有然后了。
“所以,那次约我去咖啡馆,你就是要在我面前彻底抹黑李子风?”李晓香歪着脑袋说。
没有灯火,整条街宁静得只剩下他和她。
月光轻泻,星辉浮动。流落在楚溪的脸上,隐约而美好,仿佛有什么要从胸腔里崩裂而出。
“什么‘抹黑’?”楚溪的表情扭曲得有些滑稽,真煞风景。
“李子风比你绅士,比你体贴。你现在到我面前说他的坏话,也没有人可以对质了,不是抹黑,是什么?”
“李子风绅士?还体贴?你从哪里看出他绅士体贴的?”楚溪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有一次我用实验室里的蒸馏瓶制作精油,走的时候忘记收拾了,是李子风替我收拾的。不然我整个实验小组都要被化学老师罚抄书了!”
“你怎么肯定那个人是李子风?”
“因为我走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留在实验室里的啊!”
楚溪朝天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按住李晓香的脑袋,“你是脑残吗?向实验室管理员打小报告说你没清理实验器具的人就是李子风好不好!管理员要记你名字的时候,是我向管理员求情替你清理的实验器具!”
“骗子!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是李子风!
若是沈良致替她做的,以他的性子,还不借着这件事向她吃拿卡要!
“为什么不可能!你那天蒸精油用的是柚子皮!起码两斤多的柚子皮,你还倒了许多在水槽里!把下水管都堵了!我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