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梧的这两天的心情明显不错,看来釜山之行收获颇丰,笑眯眯地跟金胜文从后台走出来,刚看到徐宁,脸上的笑容就敛去了,走到面前,一拍徐宁的左肩:“老三怎么回事,一脸的丧气样,跟小弟妹分手了?”
“行了大哥,没有的事,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徐宁摇摇手。
“走,到后面喝两杯慢慢说。”金胜文一推徐宁的后背,三人来到后台的一间装修不错的房间,看来是李栖梧平常自己呆的地方,墙壁四周挂着不少西式风格的油画,画工颇为精湛,市场价应该不低,可正对门的墙上却挂着一幅中文书法“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房间的一边却摆着一张中式的茶桌,上面赫然摆着一套紫砂茶具,茶桌后面却是一排真皮沙发,房间的另一边摆着一张气势恢宏的红木办公桌,可办公桌后面却是一张西式沙发转椅,整个房间的格调,好听点说是东西合璧,难听点说就是不伦不类,徐宁在茶桌后的沙发上坐下,又仔细看看了这个房间,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细节被李栖梧捕捉到了,他立刻问道:“怎么老三,这是我在这的办公室,怎么样?”
徐宁眨了眨眼睛,“这间的装修是什么人设计的?”
李栖梧说道:“是以前我公司的一个秘书,后来因为老在公司假传我的‘圣旨’,被我赶走了,怎么?”
“老大你要当韩国总统吗?”徐宁笑着问。
“总统有什么可当的,一天到晚累死人还要被一群人骂,你扯到这个上面干什么?”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你这不是要当总统是要干什么啊?而且还是谋反当总统,哈哈……”徐宁一指墙上的书法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栖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来归附我吗,怎么成了要……”
“那是你不知道写这句话的人,那可是z国历史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代歼雄,他……”
“停”,李栖梧竖起手掌,“我马上把这个摘了给我家老头子送去,这个他合适。”
“再说这装修,要么你就纯西方式,要么就纯仿古式,别这么来啊,什么东西都杂糅一块,你想象一下,一个人,长着韩佳人的脸蛋,大光头,留着胡子,凸着喉结,胸围36d,往你面前一站那是什么感觉?”
李栖梧和金胜文俩人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同时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三你这嘴可真够损的,你直接说装修不咋地不就得了,被你这样一说,我对韩佳人都有恐惧了,好好的一个大美女被你拿来做这样的比喻。”“哎,当年我的梦中女神啊,老三你这嘴……”
徐宁笑了笑,这几句“毒舌”多少缓和了下心里的抑郁,从口袋中把车钥匙掏出往茶桌上一放,“车子还你,老大,油烧的差不多了,改天你得自己加下。”
“行啊,怎么样那天没在我车里跟小弟妹发生点什么吧?啧啧,你小子就是艳福多……”
“老大你那车子后面那么宽敞,老三肯定充分利用了,哎,我的允儿啊,老三你可是国民公敌来着。”
无视两个无良兄长的少儿不宜言论,徐宁淡淡地说道:“我从辞职了。”
“什么?”
“什么时候?”
李栖梧二人都颇为惊讶,以他们对徐宁的理解,像这样的美女集中营对徐宁这样的登徒子应该是人间天堂,居然他会主动辞职离开,实在是不可思议。
“就在今天早上。”徐宁说着,用平缓的语调把自己昨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说道:“就这样,我从走人了。”
金胜文一边冲茶一边问:“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打算怎么教训一下金英敏?”
“他是谁,我是谁啊哥,他不教训我就不错了,我还教训他。”徐宁苦笑了一下。
“你忘了老大是谁了?”
“老大当然厉害,不过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的好。”
李栖梧抿了一口茶,“那你下面打算做什么?要不要来我公司?我在釜山那新弄来一块地……”
“别,老大,我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清楚,这种活我干不了,我想好了,这两天先找个便利店小超市之类的打打杂,然后再慢慢投简历想办法。”徐宁忙摆手道。
金胜文睁大了眼睛:“老三你要真打算找个活计过度一下的话,不如来这酒吧帮帮忙得了,别去当什么杂工了,老大下一阶段估计要长住釜山一段时间,就我一个人在这怪孤单的,这样我们哥俩也能相互照应下。”
李栖梧一挥手:“就这么着吧,老三你要没事干就在这给老二帮帮忙,你也知道他平常就好喝两盅,管理酒吧也着实差了点,这几个月净给我赔钱了,你小子鬼主意一向不少,帮忙盯着点。”
都这么说了,徐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称是,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呢,徐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少女时代的《说出愿望吧》的铃声,徐宁掏出手机:“你好,我是徐宁……”只听听筒中传来电子录音女声:“首尔地方法院郑重通知你……”
靠,徐宁暗骂一声,自己倒霉连电话诈骗都来欺负自己了啊,敢情这行当在韩国也大有市场,不是z国特色啊,恨恨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口袋。
正喝着茶的李栖梧听到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了什么,“诶,本来还想让老三你给我要点少女时代的签名照啥的,可惜你这么一辞职……”
“我早就知道了,特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