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旁。
三藏心中直呼不妙,她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绝对就是之前五庄观的那个所谓的三清之友了。
她小心翼翼,明知故问:“道长,不知是何因果?”
镇元子也不急着动手,表情平和,眼神淡漠,平静道:“我是五庄观观主,道号镇元子。”
观音急忙双手合什:“原来是镇元大仙。”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人气场好强大,单单坐在这里,就感觉是此方天地主宰,纵使她身具六级法力,也兴不起半点反抗心思。
观音身后。
八戒嘟囔道:“什么劳什子大仙,还不是来寻仇的。都怪大师兄,跑就跑了呗,还把人给打杀了,树也推了,这下……”
沙僧拉他手,劝道:“二师兄,不要说了。”
镇元子自然听见了八戒的话,眯眼笑,看向观音道:“今日我便把事给你说个明白。你们佛家此次做的过分了些,竟然准备和天庭分治天下,到处除妖。这是在断人后路。本来这事我也不想管,但这些日有多位妖怪要我主持公道,甚是烦人。我便应了,是以有观中毒果之事。此事,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没甚对错好讲。”
观音心中忍不住大骂:‘差点杀了我,还没什么对错可讲,真是个混蛋!’
这逻辑虽然不算错,但作为被杀对象,怎么想怎么操蛋。
她心中生气,神色也冷下来,双手合什:“不用说了。今日事无法善了,要动手就来吧!”
镇元子摇头:“因果要讲明白的,否则你们心有不服,到处宣扬。败了我的名声就不好了。”
他一摆拂尘,指了指孙然道:“你们这些人,甚是恶毒。我那两小徒要害你们,被你们打杀了。所谓冤冤相报,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几人跑就跑了,我也不会纠缠不放,只当任务失败即可,可却为何还要推我的人参果树?”
三藏哑然,这的确是他们做错了,准确的说,是她大徒弟孙悟空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这事是八戒或者是沙僧干的,如果将之抛出能平息这道长怒火。她绝对二话不说。可这孙悟空本就是西天极乐的人。这就不好拿他出来顶缸了。
但如果不出个人顶缸,今天这事就没法善了,这人修为又深不可测。他们又打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孙然上前一步,怒骂:“你这道士真是虚伪,做了婊*子还来俺老孙这里立个贞洁牌坊!你要讲因果是不是,俺老孙就和你讲因果!”
“泼猴,退后!”三藏怒喝。
孙然不听,继续道:“你叫徒弟用人参果掺毒来毒我,你徒弟是沾染了杀孽,可这人参果树也出了果子,它就能置身事外?”
镇元子嘿嘿冷笑:“这么说,我那果树就是被你给推倒的?”
“是又如何?”孙然继续道:“不光你那破果树沾染杀孽,你这老道也是如此,若你不纵容你徒弟行凶,会有今日之失?现在你过来,不就是要找俺老孙麻烦?来来来,咱们好好比斗一场!”
“泼猴,休得对大仙无礼!”观音又喊。
孙然只是不听,拿起金箍棒就往镇元子脑袋上砸过去,口中喊:“看我不砸死你这牛鼻子道士!”
镇元子站起,手拿拂尘一挥,尘丝一卷,轻易扫开孙然的棒子,笑道:“你倒是个有担当的,也罢,我也不把事情做绝,今日就只杀你一人,非让你魂飞魄散不可!”
说着,他大袖翻卷,使一个袖里乾坤法门,一下将取经团四人连带白马全都收进了袖子,然后腾空而起,转眼就飞回道观。
到了道观之中,镇元子又将几人放出,伸指朝四人一点,口中一声:“定!”
四人一马就被定住,体内法力运转不得,身体也动不得,倒是嘴巴和眼睛还得动着,只能呆在原地看着。
“汝等就在这看着,看道长我如何将这猢狲打入万劫不复之境!”镇元子拂尘又一扫,将孙然卷出,缚在道观外院一石柱之上。
三藏、八戒和沙僧眼睛都合不上,只能被迫站在一旁观看。
三藏又怕又怒:“道长,你这人忒狠毒,杀人不过头点地,却为何还要魂飞魄散?”
镇元子正在石柱上布置法阵,闻言嘿笑:“不如此,岂能震慑屑小?我不如此,你们是不是想等此事一了,该复活的复活,该转世的转世,又开始除妖取经?”
三藏哑口无言,她还真是这想法。
“老道我从来不搞小打小闹,因为只有真正的血才能让人记住,才能让人知道疼。”
八戒在一旁抹眼泪:“大师兄,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师弟我心里难过呀。”
“你这夯货,给我消停些,俺老孙有金刚不坏身,谅这老道也奈何不了我。”孙然嘿嘿笑。
镇元子也不反驳,呵呵笑道:“你这丑猪倒是有些义气。”
却不想,八戒又转头对三藏道:“师父哇,大师兄都要死了,这佛法也没法传了,经也没得取了。不如,咱们就散伙吧?”
这话说的三藏一口气憋在心口,只觉胸闷异常,堵得说不出话来。
镇元子一愕,哈哈大笑:“还是这懒汉看得清楚情势。取经之事逆天而为,劫难无数,今日不散,他日也散,不过早些晚些罢了。”
这会儿,他已经在孙然周围地面布置好了阵法,然后手一抖,化出一柳枝,走到孙然跟前道:“我这柳枝有个名头,叫断魂柳,抽一下,痛入心扉;抽两下,咬碎钢牙;抽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