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少棠头疼死了,他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是要听两个女人吵架。林溪说的对,她身份摆在那儿,而且在陶崇城威望不小,不论如何是动不了她的。
找人“请”她过来已经很失礼了,现在局面还被陈氏搞成这样,看来想要按计划和平解决很难啊。覃少棠并不知道,他的宝贝陈氏在他之前已经暗下杀手,林溪一路不知存了多少火气,就算陈氏不掉链子,林溪也不会愿意接受他的安抚的。
任谁被莫名其妙打一棍子再塞个甜枣,都只会怀疑枣子有没有毒。
何况林溪还因此失恋了。
陈氏不情不愿的被送回后院,气急败坏地摔了两口上品灵玉瓶,随从侍女一个个努力降低存在感,看着价值连城的上品灵器就这么被主母泄愤摔成碎片,越发不敢作声。他们只是廉价的家奴,主母摔了宝贝会后悔一阵子,若是他们被迁怒,恐怕主母眼睛都不会眨。
陈氏看着这群窝囊废更加来气,平日里心情好时,一个个凑上来巴结讨好处,现在自己这么生气,都没人劝劝她。不耐道:“全都滚下去,看见你们就烦!潋滟,潋滟!”
奴仆如释重负离开了压力山大的屋子,和闻声赶来的贴身丫鬟不期而遇。
一个小丫头轻声道:“潋滟姐姐,夫人生气呢。”
潋滟温温柔柔点了点头,打开门闪了进去。
陈氏还在喊:“潋滟,怎么还没来。”
潋滟整了整衣襟,拍拍脸,笑着迎上去道:“夫人一唤,奴婢就往这赶,还是来迟了。”
陈氏睨着她脖颈没遮全的红印,皱眉道:“你方才在杰儿那?”
潋滟雪白姣好的脸蛋一下子涨的通红,羞涩扭捏道:“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想着炖点滋补的汤给他补补身子。”
“我既然把你赐给他,就不会管你们房里事。”陈氏懒懒卧在美人榻上,随意摆了摆手,潋滟立马拿着小锤子跪在毯子上给她锤腿。跟心腹大丫头说了好些话。又被她伺候的服服帖帖,陈氏烦闷的心情才好了一点,至少不像花厅里面那样浮躁了。
那个贱胚居然敢指着她鼻子骂她,她陈氏自从石氏死后,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陈氏猛地坐起身,扶好乱了的发髻,吩咐道:“你去把杰儿叫来,我有话要说。”
“这碎片......”潋滟看着地上的狼藉为难了。
“处理干净再去。”陈氏也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暴躁的一面。
花厅。
御建白看到覃少棠发黑的脸色,装作没在意这一出闹剧,苦口婆心劝道:“林小友。我劝你还是把配方交出来吧,别弄得大家都难看。”
林溪气乐了,这两个男的,一个是金丹后期,一个是金丹巅峰。哪个都比她强。偏偏两人跟约好了似的装聋作哑,她都说了几遍了,没有配方就是没有配方。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配方!不知道是谁跟两位造谣这药有配方的?不妨请他出来对峙,我若是有配方,这药早就拿出来卖了。怎么会到现在才被你们发现?”
“这...”御建白答不上来,他是顺着御紫风这条线索找到林溪的,御紫风也明确告诉过他,这药是友人历练所得,并无配方,关于配方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看林溪的模样不似作假。御建白心知不妙,他好不容易搭上覃少棠,以至于太兴奋,事实还没确定就通知了他。
若是覃少棠空欢喜一场事小,可要是因为这事让覃少棠觉得自己不靠谱。不再愿意拉御家一把,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御建白神色一凛,佯装出一脸怒容,厉声喝道:“满口谎言,我得了消息说明明有配方。”
“那你让那个传消息的人出来和我对峙。”林溪还是一句话,她怎么都想不出什么人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害她。
御建白当然拿不出人对峙,这时覃少棠给他解了围:“林小友,我了解你的心思,此药奇货可居,我若是你也会藏起来不松手。”他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容:“可惜,你年纪太小,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身怀宝物不能护住,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林溪冷冷道:“所以我不拿出那所谓的配方,还走不了了?”
“那就要看林小友配不配合了。”
林溪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一个貌似儒雅实则伪善,一个眼神闪烁咄咄逼人,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贪得无厌蛮不讲理,武力绑架、窥探*,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逼迫她拿出那张不存在的配方。
若是不拿,还想杀人灭口!
御建白“啧啧”两声,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笑吟吟道:“林小友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覃府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也别想着向师门求救,你的东西都在覃公那里呢。”
这话给覃少棠提了个醒,他眼尖从桌上一堆杂物里翻出了林溪的身份玉牌,但笑不语。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对林溪好言好语也只为了那个配方。在他看来,陈氏今天是有点不懂事,但她再过分也是她覃少棠的女人,哪里轮得到一个小辈来教训。
御建白说得对,这丫头不是自己对手,随身物品都在自己手里,困在这铜墙铁壁的覃府,任她插翅难飞。他犯不着屈尊降贵跟她周旋。
哼,等他拿到配方,再来慢慢收拾她。反正他请的是散修联盟的杀手,口碑极好,先前也没跟她有什么交集,任谁也怀疑不到覃家来。
“看来林小友今天是不想说了,照影,带林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