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用啦,我回家就去买!”郑福多结结巴巴的说着。
张建山站起身,背负双手走到郑福多跟前,抬手就是一拍,“劳资给你点东西,你唧唧歪哇的说些废话做什么!”
郑福多捂头,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是想着该怎么拒绝,这个琴,大家长说是很贵重的,虽然不太清楚这个材质和工艺,但就这琴的感觉,就是一点都不便宜的。
“福娃子。”突兀的,张建山开口说话了。
郑福多抽了抽嘴角,老师怎么也跟着于虾喊他福娃子了!
“你这琴拿去练,就算是当师傅的给徒弟的一点见面礼。”张建山说着,慢慢的踱步走回原位,坐正好,看见郑福多瞪大眼睛怔愣的模样,就笑了,“怎么,不想当我徒弟?”
郑福多一个激灵回过神,心头兴奋了,哎呀,这老头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啦?!郑福多忙快步到张建山跟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说现在不时兴拜师磕头的事情了,但郑福多这三个响头却是磕得严严实实,没有半点敷衍,有些东西是不能作废的。
传承了千百年的文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里并非一无是处。
郑福多磕这三个响头是磕得心甘情愿,如大家长所调查了解的那样,张建山是个非常有本事也很低调神秘的人,拜他为师,是郑福多捡漏了。而,即便张建山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就凭着张建山教他画画写字弹琴,还给他讲解了那么多东西,他拜这一个师也是应该的。
张建山见郑福多这么恭敬郑重,心头也高兴了,扶起郑福多,笑眯眯的指着椅子让郑福多坐下,然后,开口说道,“福娃子呀,你师傅我本来打算这一身本事就带回土里算了,没成想,在这里倒是碰上你了。这也是天意呀。或者,这也是我们的老祖宗的冥冥中的安排。”
老祖宗?郑福多竖起耳朵,嗯?这是个新名词,他拜的师傅不会有什么门派呀那种东西吧。
“福娃子,我们没有什么门派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师傅的师傅,懂很多东西,但都是千百年前的东西了,一代代的流传下来,很多东西都流失了,也有很多东西又加了进来,到现在,我能教给你的,有六艺,有卜算,有茶道等,这些东西,老祖宗说,叫做传承。老祖宗有一句话,你记住了,‘传承的并不是知识,是美德,传承的并不是财富,是内蕴。’这句话,你回去后要每天写上十遍。知道吗?”
郑福多站起身,拱手,神情郑重的点头应着,“是,我记住了。”
张建山满意的点头,拿过桌子上的一本书,“来,今天,我们来继续背书。”
直至日落了,黄昏时分,陈晋琛找来了,张建山才停止教学。因为杨清宇和张建山两人教徒弟的时候不喜欢外人打搅,陈晋琛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在外头等着。等郑福多抱着古琴走出来的时候,陈晋琛有些意外的看向送郑福多出来的张建山。
“老先生,这是……”陈晋琛接过郑福多手里的古琴,一边问着张建山。
“这是我给自己徒弟的礼物,和你没关系。”张建山说着,摆了摆手,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陈晋琛看着张建山的背影,挑眉一笑,对郑福多说道,“小多,你这个刚刚拜的师傅脾气挺大的。”
“不但脾气大,还很龟毛,子期写错了三个字,就让子期罚抄三百遍!”于虾一旁抱怨着。
“师傅要求严格也是好事啊。”郑福多说着,笑嘻嘻的拉过陈子期,“子期,你乖乖写,这对你有好处。”
——要知道一手好字可不是谁都能写出来的。大家长除外!大家长没有练过书法,字也写得那么好!(;′⌒`)
上了公车,郑福多看向反常沉默的舒舒,轻声问着,“舒舒,杨爷爷怎么说?”
舒舒抬头看着郑福多,小声的回答着,“杨爷爷说让我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说……什么时候大哥肯让我练琴了,再让我去找他。”
郑福多听了,心头松了口气,本来还想着,杨爷爷的脾气挺固执暴躁的,他要是知道舒舒这次的事情,肯定会好好的责罚,没想到杨爷爷倒是轻拿轻放的,嗯,一定是知道了大哥的处罚,所以就不再盯着了。
“那你好好跟大哥说说。”郑福多拍拍舒舒的肩膀,咧嘴一笑,鼓励着,“好好说清楚,啊,没事的。”
舒舒点头,看向坐在前头的陈晋琛,舒舒暗自握拳,嗯,她一定没问题的。
舒舒却不知道,坐在前头的陈晋琛听着后头的说话,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浅淡的但难得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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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
张建山哼着曲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葡萄架下坐着,杨清宇出来的时候,见张建山这得意的愉悦模样,哼了哼,“张老头,收了个合心意的徒弟,就开心成这样啦?”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倔着脾气不肯收徒的!
那陈晋琛找上来了好几次,都不肯收,这次却不但收了,还送出了那把琴!
“哎,说起来,福娃子这孩子真的挺好的,和他那一肚子主意的大哥不一样,对我们这传承的人来说,福娃子够纯,也有慧根,没想到呀,杨老头,我当初过来陪你住这几天,竟然会遇上这么一个好的苗子。”
“那你当初怎么不马上收了?”杨清宇腹诽着,在陈晋琛面前摆什么谱呀!
“嘿嘿……杨老头,我要是早早就收了徒弟,就太轻率了,这拜师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