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剑法,如此招式,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
不说这一剑惊天威能,单就那份对力道的掌控就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如此‘精’准、收放自如,真可谓是妙到巅毫、无人匹敌。
场内寂静一片,只余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脑中一片空白只唯有惊骇。
寒凉的晚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恐惧之感随着寒风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疯狂地占据人们的心头。
红‘花’会的众人神‘色’不一,可脸‘色’却是出乎一致的苍白。
如此惊天一剑,彻底扫了他们的傲气,陈家洛将一切看入眼中,沉稳的态度再也维持不住。
他们今夜约乾隆前来,虽然仓促可也做了周密的安排,不说杭州城内的两千兄弟,就城外兄弟们也有一千多人,各个都是身手不凡。
就算清兵众多,只这帮兄弟就可以一当五,抵得上万清兵。
可如今,却多了一个变数--福康安,这个武功奇高的少年。
只刚刚一剑,在场的英豪们就已吓破胆。即使红‘花’会十三当家一起出手,其胜负也不过五成
思及此,陈家洛脸‘色’越来越沉,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陆兄觉得这场比赛谁输谁赢?”
陈家洛脸‘色’铁青:“我们输了。”
乾隆一笑:“不,我看却是平手。”
“怎么?”陈家洛奇怪的看向乾隆。
乾隆笑容更胜,态度出乎意料的缓和:“这场比赛比的是暗器,瑶林剑法虽高却终究不是暗器,比不了那位仁兄的手法‘精’妙。平手之局,恰到好处,你觉得呢?”
陈家洛微微怔住,半晌后对着乾隆举起酒杯:“先生之雅量让在下敬佩,小弟敬你一杯。”
乾隆笑着,同样举杯:“双方宴请,人多口杂。偶尔出现摩擦是在所难免,愚兄心系山河胡海,天下之事,都以仁爱之心看待。你我朋友相聚,更当不在话下,这一点陆兄大可放心。”
陈家洛心头一松,面上‘露’出微笑:“先生请!”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杯中酒水。
两人说笑着,又喝了几杯,气氛稍稍缓和不似刚才般压抑,乾脉然说道:“陆兄这几位朋友皆是艺业惊人,何不随着陆兄为朝廷出力?将来光祖耀宗,封妻荫子,才不辜负了一副好身手。像这般沦落草莽,岂不可惜?”
这番笼络,意图十分明显。陈家洛脸‘色’在变,此次却是因为乾隆智谋与心‘胸’,他看向红‘花’会众人,却见他们也是微感诧异。
陈家洛回神看向乾隆,笑的有些不自然:“我这些朋友都和小弟一样,宁可在
江湖闲散适意。先生好意,大家心领了。”
“是吗?这番武艺,不为国家所用真是可惜啊。”乾隆不以为意的一笑:“既然如此,今晚叨扰已久,就此告辞。”
说罢,站起了身,陈家洛跟着起身:“东方先生这就要走了吗?”
“今日确是大增见闻。就此别过。”乾隆说完,走出了船舱。
他身影提拔,夜风吹动衣摆,站在船头,一张折扇,真说不出的潇洒。
陈家洛不再挽留,对着远处叫道:“东方先生要回去了,船靠岸吧!”
“不必。”乾隆笑着拒绝,话音刚落,数十艘船只已经划了过来。
李克秀一身官服站在前面,身后更有上千名御林军骁骑营军士分散各船,声势浩大,聚拢而来。
红‘花’会众人一惊,皆是暗暗握紧兵器,心中升起危机。
空气蓦地凝结,双方对峙着,僵住不动,气氛压抑的可怕,似乎待乾隆一声令下,两方就要开打。
不少人握着兵器,手心出汗,岂知此时乾隆却是一挥手,带着福康安等人上了李克秀的船,向后撤退。
众船只缓缓划行,两方距离开始拉远,乾仑首向陈家洛道:“今晚湖上之游,赏心悦目,良足畅怀,多谢贤弟隆情高谊。”
陈家洛遥遥望着乾隆:“先生客气了。”
两人默默相视着,乾隆眼眸越发深邃,声音低沉:“下次再聚,是敌非友,陆兄好自为之!”
陈家洛沉默。
月‘色’皎洁,湖‘波’‘荡’漾,水光盈盈,船只越划越远,极近隐没于黑暗。
陈家洛远望着乾隆远去,看着那张在夜‘色’中愈加模糊的脸,他的眼前一阵恍惚,对于义父‘交’付给自己的使命,心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自那夜会面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乾隆表现得一直都是沉着冷静,淡定自若。
他下令李克秀不要轻举妄动,但暗中却是调遣了不少兵力,之前被他派去消灭红‘花’会的张召重也被召了过来。
一切都准备完毕,可乾隆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皇上,臣以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们何不将他们包围起来,一举拿下?”提督府内,李克秀建议。
乾隆端坐在椅上,似是而非道:“今非其时,还不是动兵的时候。”
李克秀困‘惑’,和珅在一旁解释:“钦兵缉拿政犯,一网打尽是好,可若不能,事情传出去,岂不又失皇威?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要一举击破,怕还要周密谋划一番才行。”
白振道:“皇上,那我们该如何做?”
乾隆笑而不语。
白振和李克秀仍是一头雾水,一旁福康安淡淡吐出四一个字:“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白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