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罗慕玉没多少恋爱心思,更何况附近人多口杂,她将未婚夫阮轻楚往道上一扔,领着一群护卫准备离开。
阮轻楚笑了笑,摸了摸左脸颊,其实罗慕玉打人已经刻意“温柔”了许多,想起曾经那些不留意的攻击,方才这一下,实在是算轻的了。
罗慕玉憋红着小脸蛋,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阮轻楚,只见他脸颊上红痕消退了,心中便放心了几分。
“玉妹妹。”阮轻楚往前走了两步,幽幽然抬头,一双眼眸泛着水光,波光粼粼,那一副可怜的小模样儿,当真是我见犹怜。
“……”
罗慕玉喉中发痒,好似哽了一口老血,她十分想要跳下马,冲过去提他着领子,特特地咆哮那么一声:方才你那俊美高贵的公子气质上哪儿去了?!
“……我先离开了。”罗慕玉握着缰绳道,话音一落,立即转过头,不敢再看他神色。
“那好,骑马之时慢些,莫要伤了自己。”
阮轻楚平静了片刻,方才开口说话,他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以免自己破功笑了出来,小姑娘实在是……越来越可爱了。
尤其是那耳朵红红,又会跳脚起来打人的淘气模样,好似小猫儿般挠得人心中痒痒。
罗慕玉显然不知自己中了不少圈套,在她的印象中,温润如玉的男2阮轻楚,在女主杨雨柔的面前,永远只有一面属性,谁知近日接二连三发现他新的性格,令她惊喜万分的同时,也给人带来不小的刺激。
直到听见阮轻楚平静的声音,罗慕玉的心脏才堪堪安静下来,松开紧紧捏着缰绳的手,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了一句:“嗯,你也小心。”
就此离开。
直到罗慕玉的队伍消失在远方的尽头,阮轻楚才动了身子,他朝反方向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马从林中踏出。
他牵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坐稳之后,他从容地理清衣裳,抬起俊俏的下巴,脸颊上露出狡黠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将马调转至她离去的方向,踹了踹马肚子,道:“驾。”
罗慕玉坐在主帐中,忙了一早上,将大小事项处理完毕,便无了事情可做。
罗慕英领着一干女都军,前往西山巡逻,大营中人烟稀少,空落落的,静得让人心中发毛。
她叹了一口气,放下毛笔,呆坐在椅中,望着帐顶发呆。
说她不想念阮轻楚,那一定是假话。
他知道她的心情,知道她的脆弱,并不顾一切来寻她……罗慕玉很感动,但,却不知该如何表现。
面对他,她总是会慌乱,还容易丧失理智。
翡蓝送了一匣子点心进去,将东西一一放好,见罗慕玉在走神,便没有张嘴提醒她。
又给自家小姐满上茶水,翡蓝转过身去,端着空托盘起身离开,正当她掀开帐子,突然望见身前站着一人,惊得她张嘴“啊”的大叫一声,往后倒退一步。
“翡蓝,怎么了?”罗慕玉疑惑道,急急忙忙从椅上起身。
透过屏风往外看,不大看得真切,似是一名男子来访,莫不是杨崇欢来了?
不对,今日是休沐日,杨崇欢该在家抱老婆休息呢。
“是我。”
男子低沉而轻快的嗓音,从帐子外幽幽传来,吓得罗慕玉差点没绊倒,她扶着桌角,惊疑不定,朝着外头道:“你如何来了?”
她又猛然反应过来,如今自然不是询问的时候,此地是西山大营重地,被他人发现罗慕玉和未婚夫私会,那还得了!!
“翡蓝,快让他进来,再命人……命人远远地守着,不要放人进来!”
听着里头一阵忙乱的响声,阮轻楚心中一急,压根不需要翡蓝请他进来,直接撩了帘子进门,将翡蓝晾在了门口。
翡蓝竭力稳住自己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地上掉落的盘子也没法顾及,一溜烟地跑远了。
阮轻楚急忙穿过屏风,见她正嘟着粉唇,坐在椅子上揉脚。
罗慕玉又气又痛,心道这家伙真是大胆,直接甩了一个不客气的白眼。
“都是你,偷跑过来,也不先打个招呼,当真吓人。”罗慕玉微蹩柳眉,桃花色的粉唇紧紧抿着,两颊梨涡轻陷,曼妙的眸光似蕴了一池春水,那娇柔美好的神色,仿佛藏着动人心魂的力量。
阮轻楚本是一脸惊慌,见小姑娘长相貌美,甜美清新,整个人在原地看呆了半秒,他心中顿生感慨:幸亏他抢先定下亲事,若是罗慕玉被其他男子瞧见,不知会有多少人为她抢破头!
“是我不对,你打我罢。”阮轻楚放柔了声音,撩下摆顺势蹲了下来,抬手便捏住了罗慕玉的小足。
今儿她穿的是靴子,但少女的脚依然小巧玲珑,入手温热,简直让人舍不得放开。
阮轻楚嘴角含笑,一手抬着她的脚,拿右手轻轻揉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温声道:“好些没有?可有崴着了?”
罗慕玉被他揉得足下一软,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小腿蔓延而上,哪里还会觉得痛,她身子往后挪了一点,神色慌乱,结结巴巴道:“无事,只是恰巧碰到脚趾,并不大紧的……唔,已经不痛了,你起来罢,莫弄脏了衣裳。”
阮轻楚平素的官服是紫色,一般休沐之时,他都比较偏爱白色系列。由此可见,此人是个洁癖王,罗慕玉就从没见过他弄脏衣裳过。
当然,她还记得,当年八岁时,他在桃花林抱她,衣上不小心蹭了一小片泥,于是,阮轻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