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和罗慕英比,罗慕英会被吓成这样吗?”那依坎厌恶地说道,实在是很想吐。
女将军罗慕英,她大约会将男人吓得大小便shī_jìn。
如今,那依坎连抽四公主的心思都没了,他将皮带往腰上一系,踏着沉稳而急速的脚步,从齐清的住处逃也似的离开了。
等到回了书房之后,他还不忘吩咐一句,不允许齐清四处走动,除了二王妃那儿,她哪里都不许去。
另外,那依坎传令下去,命令画匠重新绘一幅女将图来,一个月之内必须完成。
大齐。
四公主和齐舒云嫁出去和亲之后,大齐前朝迎来了新的动荡。
二皇子外家和攀附之臣彻底被清理干净,阮轻楚又升一级,从原先的户部回到中书,被封从二品中书侍郎,协中书令佐天子,佐令宣奉天子命令,地位等同于副相,成为当朝年轻人中官位最高者。
阮国公府起点便高,阮轻楚十二岁便任京畿县丞,又曾外放过,升迁道路快些,实属正常。
罗慕玉却暗自琢磨着,近年永宁侯府逐渐势大,景仁帝怕是想打压太子一系,故抬举母亲阮太后娘家人。
大齐文强武弱,即便是平衡,多以文官家族互相制衡,没有武将们啥事儿。
又想着,杨雨馨去世已满一年,不久后便是杨雨柔出嫁之日,罗慕玉托着腮帮子,悠悠闲闲地准备着贺礼。
杨雨柔和凤昭成亲这一日,罗家自然登门造访。
罗慕玉和罗慕可坐在嫡女堆里,罗慕丽和罗慕芬是庶女,则与各家庶女们说着话儿,罗大太太和罗二太太在贵妇圈中,与各家贵妇女眷们闲聊。
罗二太太近日精神头极好,红光满面,原因无他,罗大太太给罗慕勇谋了亲事,定下的是梁家二房嫡女梁花。梁花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早年疾病去世,梁花是二房独女,一直被养在大伯家中,地位和梁家大房嫡女差不多。
梁家大老爷如今是正四品的武将,罗二老爷尚且白身,还在景仁帝处挂了号,这辈子是别想出头了,罗二太太捞到一个高门媳妇,自然满心欢喜。
罗二太太虽然眼高于顶,但近几年吃了苦,出门又碰了不少的钉子,知晓罗慕勇想找个高门媳妇,不是一般的困难。梁家愿意嫁女儿,她就差没亲自跑上门去抢人。
梁家嫡女梁叶和罗慕英同年,尚未定下亲事,隔房妹妹梁花还要快上一些,比姐姐先出嫁。
知道此事后,梁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继续天天和罗慕英厮混,没事便催催罗慕英:景仁帝何时定下女都军一事?我还想捞个女官做做!
罗大太太见罗二太太举止安分不少,心中倒是满意,不一会儿,身上稍有些乏了,罗大太太便往净房而去。
谁知此时,一名贵妇人在半路上拦住她,罗大太太抬头一看,原来是吴国公府世子夫人。
吴国公世子夫人母亲大长公主已去世,她和罗大太太同样是县主爵位,二人年轻时便是闺蜜,出嫁后依然关系密切,吴大太太将罗大太太拉至一边,小声道:“静柔,你与我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罗大太太面上一惊,但又不敢做声,任凭吴大太太拉至一处桥上。
罗大太太打发巧香去附近把风,方才惴惴不安地问道:“端敏,到底何事?”
吴大太太道:“在说话之时,你可发现她们举止有异?”
罗大太太思索片刻,的确,众贵妇们和她说话之时,总有意无意地笑看她,她还以为,是罗慕英组建女都军一事,看吴大太太的神情,她心中怀疑,仿佛并不是如此简单。
“三姑娘今年十二了罢?”吴大太太稍稍犹豫,接而忍不住问道。
罗大太太眼皮猛地一跳,心中焦急万分,忙上前拉住吴大太太的手,压低声音道:“关我家玉儿何事?”
吴大太太叹了一口气,按了按罗大太太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接着,吴大太太露出疑惑之色,不解道:“静柔,外头不知谁传的消息,说罗三姑娘,与阮国公府大公子……你当真不知?”
罗大太太被吓得倒退一步,罗慕玉和阮轻楚,二人何时发生的事情?
罗慕玉平时乖巧懂事,怎会和男子有所来往?
“你与我细细说来,外头是如何说的?”
吴大太太已然很小心措辞,只怕,外头的传言,要比她所说的难听无数倍,什么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女儿家一旦被传不贞,这辈子就算玩完了。
罗慕英虽然大大咧咧,爱武如痴,但是,从没人乱嚼舌根破她的坏名声,故在众人心中,只是不赞同女人如此行事,对她本人,尚无太大意见。
罗大太太又问及吴大太太细节,心惊胆战地去了净房,完事回来后,连戏都不大想看了,直接称病休息。
从明德侯府回来,见罗大太太神色恹恹,罗慕玉担心母亲,陪同她一道回了主院。
不知什么原因,罗大太太脸色苍白,看罗慕玉的眼神很不对劲,她自己不知是何缘故,想等着母亲休息一会,再行询问。
没想到罗大将军一回府,听见太太身上不适,同样也赶了过来,进门后发现罗大太太病怏怏地躺在榻上,便问道:“夫人,方才发生了何事?可是不舒服?”
罗大太太捂着心口,踌躇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朝着罗慕玉问道:“玉儿,你快和我与你父亲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