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拍案几道:“他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朝堂上那些人朕不管他们,还真当朕不知道不曾!马上替朕拟旨。”
蒋伯仲不敢再做他想,急忙替皇上写好圣旨,皇上伸出枯败的手抓着国玺朝那圣旨上印了下去。
第二日朝堂上像开水似的炸开了锅!
大皇子被带入大理寺查办……这说明什么,皇上这是要弃了大皇子啊!右丞相李潜又惊又怕,这江州的事怎么就突然捅到皇上那了!按说就算从江州往上递折子也要经过自己人手中,不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就被皇上来了个快刀斩乱麻!难道自己安排的人都被除掉了?大皇子这要是被关进大理寺,那他们这一边不就群龙无首了,如何能挣过二皇子!这么一想吓得他急忙进宫要面见皇上,可皇上压根就不想见他,直接告病,谁都不见。
李潜急的团团转,眼看着大皇子被带到大理寺中,气的一病不起。
大皇子这一脉中也有不乏心计之人,此番一想便知肯定是二皇子在其中作梗,遂开始揭露二皇子的那些破事。
什么对兄长不恭,什么不学无术对朝臣无礼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撼动不了二皇子的位置,这下他们傻眼了,二皇子这么些年谨慎小心,从未出过一点差错,看似默默无闻,实则心机颇重。唯一重罪,勾结朝臣——可这要是说出去不是打大皇子的脸吗!说起勾结朝臣,谁有他厉害?手中的势力都快能另立朝堂了!
右丞相一病倒,这群人顿时如扒了毛的野鸡,闻风丧胆,捂着屁/股不知往哪藏好。
二皇子周永正这日读完书正从要去拜见皇上,这几天听太医说皇上的身体又不太好了,周永正摸着小指上的玉环一脸悲痛,朝皇上寝宫走去。
到了寝宫还未踏进去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他心中一琢磨,恐怕这次真的是病重了。
要说皇上今年不过四十有三,放在现代还正值壮年,可到了古代……因为他经常吃那些所谓的仙丹,身体亏损太厉害,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横生,已经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二皇子走进去跪地道:“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皇上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又疲惫的点点头,继续闭眼躺着喘着粗气。嗓子里仿佛有块痰一般,一直呼噜噜的响。
突然那口痰卡主喉咙,老皇上“咳咳咳……”拼命的咳了起来,旁边的太监急忙端来痰盂,二皇子接过痰盂把皇上扶起来让他吐。
一口带血的痰吐出来后老皇上许是舒服了许多,摆摆手让他扶着自己靠着枕头坐起来。
“永正啊……”
二皇子:“儿臣在,父皇有什么事要说吗?”
“一眨眼你也这么大了……你大哥他……虽与你不好,可你二人毕竟是一母同胞,将来……若是朕离去,你要留他一条命,善待他……不可……不可杀他知道吗!”
二皇子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急忙道:“父皇!儿臣万不敢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也恳请父皇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父皇您只是病了,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要担心。”
皇上“赫赫”的笑了两声:“朕的身体什么样朕心里清楚,今日朕交代你之事……你只要尽心听着罢了……”说着闭上眼睛摆摆手让他下去。
二皇子靠在旁边,目光明灭。常胜急忙扶着皇上躺下,道:“二皇子请回去吧,陛下歇息了。”老皇上躺在床上已经又打起呼噜了。
“父皇,儿臣明日再来看你。”说着退了出去。
常胜看着老皇帝有看看二皇子的背影,双眉紧锁,叫来旁边的小太监道:“伺候皇上,杂家去出恭。”说罢匆匆的离开寝殿。
大皇子被带到大理寺,大皇妃急的满嘴燎泡,回娘家一看自己爹爹也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身,顿时如被人当头一棒,打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李潜道:“芸儿,你莫要着急,现在皇上还未说立二皇子,咱们还有希望,这次是为父的失误,那江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向我通报一声,想必一定是二皇子在其中做了手脚,我已经派人去了江州,咳咳咳……为父小看这巡察使了。”大皇子妃急忙拍拍他后背担忧的看着李潜。
“爹,眼下怎么办,万一皇上真的……”
李潜无奈的摇摇头,咬着牙道:“到底皇上只把大皇子关进大理寺,若是真放弃他,恐怕直接就贬到关外去了。”
大皇子妃点点头,心中还是惊疑不定,总觉得这次没那么容易就完了。
李潜目光暗暗:“若是不行,还有最后那一步呢,芸儿不要着急,为父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你们送上去。”
要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朝堂上为盐商的事折腾的焦头烂额,那边匈奴们又蠢蠢欲动。
今年冬天匈奴经历了一场大雪灾,不少牛羊都冻死了,匈奴们看着周朝们锦衣玉食,轻罗暖帐,眼睛都红透了,凭什么他们不用忍饥挨饿,不用又冷又累!匈奴单于振臂一呼,成千上万的匈奴兵开始聚集。有探子来报,匈奴这阵子不知从哪弄了几千石精铁铸成兵器,目的可想而知。
边关岌岌可危,朝中又两两掐架,二皇子主战,大皇子一脉虽没有大皇子在,却秉着二皇子支持的事一律反对,直接主和。朝中还有不少中立派依旧在犹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