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功一听顿时冷汗流了下来,府邸被烧……究竟是谁干的……这人是脑袋里面插鸡毛了吧!居然敢烧大官的房子,活腻了!还有那县令……自求多福吧。
韩叔见张睿这般说才明白过来,若是张睿直接派人杀了张家父子二人,以后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朝上怎么抹黑他都行,毕竟死人开不了口。可如今交由徐州知府来办便容易的多。且不说这徐州知府为了讨好他肯定会对着父子俩量重刑,将来若有人拿此说事也与张睿无关,毕竟他只是受害者。
听完张睿所说,这徐州知府办事效率高,马上下令将那张家夫子和秋水县令都带回徐州。
秋禾县,张贺还在为自己烧了张睿的家欢心不已呢,可算报了这一脚之仇!今天一早听说他们居然从客栈离开了。张贺撇撇嘴道:“定是怕小爷拿他们开刀,吓跑了。”
张庆云得知那张府被烧,心疼的差点一巴掌扇死张贺:“那张府咱花了多少银子休整的,你怎么说烧就烧了!”
张贺:“爹!难不成你要把这修好的府邸便宜了那丧门星?”
张庆云一想也是,烧了就烧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建一座得了。倒是张睿他们居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秋水县,实在令人他吃惊。难道真的如贺儿所说那般怕了他?
中午官兵就赶到了秋水县,冲进张家把张家的父子二人带上枷锁。
张贺急忙道:“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抓我父子?”
为首的官差不耐道:“凭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从大人吩咐带二位去徐州的。”说完一挥手,后面的官兵推搡着二人上了囚车。
张家父子上了囚车心底发凉,难道……张睿身边那人真是不得了的大官?这回可是惹了大祸了!两人还想求黄县令帮帮忙,结果那县令也被押上了囚车,三人一见面,这黄县令气的直骂道:“张贺,枉本官信任你,你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篓子,看来本官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真是瞎了眼帮你处理这宗事……”
张贺被骂得心生怒火,想着既然都是阶下囚也就不怕撕破脸皮了高声叫骂道:“你这个猪头县令,贪了我家多少银两,让你帮忙做点事还推三阻四的,活该你被撸了官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骂到了徐州城外,皆是口舌生烟。
张庆云这老狐狸撇了两人一眼,心中暗道:再不济自己也是张睿的叔伯,他若是敢杀了自己就扣上了不孝的帽子。呆会若是好生求求他,没准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么想着倒也放下心来,只是这县令,他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不知,且让他再吵吧,一会哭就不知道怎么哭了。
三人被押到徐州大牢内,张庆云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碎银道:“牢头大哥,你来。”
那牢头不耐烦的过去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庆云把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道:“大哥,求您帮帮忙,找这府上一个叫张睿的孩子来。”
牢头把银子扔给他嗤笑道:“大人可特意吩咐过小的,千万不能出了差错,你们几个就安心的在牢里呆着吧。”
张庆云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牢头也不出去回话,难道还要在这牢里关上几日?一想到这牢里又是虫蚁又是老鼠的,忍不住浑身发痒。
关在隔壁的张贺听见声响道:“爹,你找那张睿干啥,咱们还不是因为他被抓来的。”
张庆云咆哮道:“还不都怨你!非要把张府烧了!那张睿能善罢甘休吗?”
张贺颤声道:“我怎知他这么厉害,连知府大人都能请得动。”
张庆云:“你就作死吧!现在为父也保不了你了,一会见到张睿你马上跪地磕头,若是你不这么做,将来死了可别怨爹没给你出主意。”
张贺一听这回他真的怕了……死?他可从没想过要死,顶多以为会被打几下板子,可张睿能打几下板子就善了的主吗?张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会吧……至少两家还是亲戚关系,不能下手这么绝……可心底已经在反驳自己,这回难逃了。
“爹……”张贺带着哭声道:“这可怎么办啊?”
张庆云见他这般也是心中不忍,重重的叹了口气“听爹的,若是见了张睿千万不要再顶撞他,给他磕头认错……他若是能原谅你,算你命大,若是不能原谅……唉,何况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另一间牢房里的黄县令早就吓得尿了裤子,眼睛一番昏了过去。
此时张睿他们正在酒楼里吃饭。徐茂功赔笑着坐在周隐身边,给两人布菜倒酒。
张睿:“徐大人,你也别忙活了,下午还要审案子,快多吃点。”
徐茂功受宠若惊急忙点点头道:“不碍的,不碍的。大人您多吃,这么久才回家乡一趟可要吃了咱们徐州的美食再走。”
张睿道:“没那么多时间了,如今朝上催我快赶赴江州,把这案子一了结我们就得上路了。”
徐茂功点点头道:“那恭祝王爷和大人此去江州能一举查清江州盐商之事。”
周隐和张睿端起酒杯道:“借你吉言了。”说罢三人一干而尽。
吃饱喝足,大伙回到府衙,徐茂功换好官服命人将三人带到堂上,升堂审案。
张睿和周隐都没露面,坐在后堂几个人喝茶。
只听三人带到堂上后,那张庆云跪地磕头道:“大人小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