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大人,再走半个时辰差不就能到镇上。”
张睿道:“那快走吧,到了地方再休息也不迟。”
马被扬鞭打了两下,加快步伐,果然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镇子。这镇子许是盛产桃树故而起名为桃林镇。
已经是酉时,天色微微发暗,寻了一处人比较热闹的客栈要了四间客房。经历上次那黑店的事,大伙都谨慎多了,吃饭之前各种闻各种嗅,吃过饭又朝贺明借了那个臭不拉几的盒子熏一熏,弄得张睿哭笑不得,哪有那么点背走到哪都能遇上黑店啊?
吃过饭韩叔要上街买些路上的吃食,两个侍卫主动跟韩叔一起出去采买。其他人早早回到客房梳洗一番躺在床上休息起来。昨夜马车睡得的确不舒服,伸不开腿不说木板咯的身下生疼。
风平浪静过了一夜,第二日正常启程,路上遇上一支同路的商队,商队的老板姓钱,三十出头,留着八字胡须,为人倒是挺和气,朝他们打听一番听说是去通州继承祖产的急忙道:“小公子,在下多说一嘴,这通州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听你们说本家已经没了后人,那你这祖产说不定早就被人霸占了,还望小公子三思。”
张睿道:“我本就不是奔着钱财而去,而是把家祖的牌位接回来供奉。”
钱老板笑道:“小公子这番孝心实在难能可贵啊!”
韩叔在一边暗道:哼,徐州张家那群人断了根才好,鬼才去给他们收拾牌位!
因为跟商队顺路,那老板好心让他们跟着商队一起走,这商队不算小,前后十两马车,车上还有不少武夫,看样子是做大买卖的。
钱老板:“小公子是去通州,我们却不敢从通州走,只得绕路北上,这几年边关战事频频,边关的物品价格飞涨,可是伴随着风险也是特别高,在下也是打算跑完这一趟就不跑了。”
张睿点点头在心里算了下,这钱老板饶过通州北上至少要多走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货物的损毁,人员的消耗,再加上不可预知的花销,基本占上这一趟赚取银子的三分之一了。
通州就像是一块烂了癣,其他人不敢靠前,没人医治这块癣肯定好不了,只会蔓延开,越来越大,将来再治就更不好治了。
跟商队一起走了十多天才分开,临走时这钱老板还热情的送了张睿不少土特产。
钱老板:“张小公子,既然咱们遇上便是缘分,老哥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这点东西还望你不要嫌弃。”
张睿急忙道谢,东西虽然不贵,但毕竟是一份心意,二人寒暄一番,商队朝着另一条路走去。而张睿他们开始步入了通州境内!
通州境内街头巷尾流传一段童谣:通州穷,通州苦,通州年年换知府,通州强盗占满山,通州遍地是白骨。
也难怪百姓编这样的儿歌,通州四年,换了三个知府不说,最后一个居然还是被人灭了门的,试问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通州任职?
当然张睿不算,他顶多算个异类。不怕死?开玩笑,谁不怕死,特别是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有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多一条命。
马车在通州行了两日也没见到一个土匪,这让大家伙不得不怀疑传言的真实性。倒是穷山恶水显露无疑,一眼望去山路崎岖,怪石嶙峋,颇有些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错觉。
马车走到半路抛了锚,大伙不得不停下先修理车再继续前行。
正在这当口的功夫,突然四下里围过来许多人!只见这些人面露凶像,手持凶器来势汹汹。张睿心底啐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几个人除了那几个侍卫和段箫白,其余皆是无用之人,特别是自己和林孝泽,不给添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护卫们把张睿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围在中间,从腰间抽出长刀怒道:“阁下来者何人,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就敢挡路?”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格老子的,我管你们是什么来头,就算天王老子路过我牛家寨也得留下买路钱!”
作者有话要说:刚连上网,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