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气候宜人,鲜花盛开,微风徐徐。
姜玟瑾一大早就被姜璐瑶从床挖了起来,按照他往常的习惯,宿醉之后不睡到中午是不会爬起来的,当然经常的状况是,他便是没宿醉,依然会睡到中午!
“小妹……我困啊。”
见姜玟瑾身体绵软,精力不济,姜璐瑶示意伺候二少爷的仆从先出去,她拽着姜玟瑾跑到了院子里的水井边,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清凉’的井水,从头到脚浇了姜玟瑾一身,扔掉水桶,笑眯眯的问道:“还困吗?”
姜玟瑾打了好几个寒颤,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显出胸口的几块腹肌来,头发滴着冷水,哆嗦的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来人,伺候二少爷梳洗。”
“二少爷,请随奴婢来。”
在二房,姜璐瑶的话就是‘圣旨’,二房上下的仆从会不打折的完成姜璐瑶的任何指示。
姜玟瑾被一桶冷水浇精神了,揉了揉脸盘,“也就是你,换个人我早……”
“换个人,我才不会多废心思呢。”姜璐瑶推了姜玟瑾一把,催促道:“今日事关哥哥前程,您一定要好好得表现,那位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高人。”
“有多高?”
“很高,有二层楼那么高。”
姜玟瑾嘟着嘴唇,对妹妹口中的高人印象差极了,就是因为他,自己不仅要早起,还被冷水浇……都是那位装高人的人欺骗了妹妹!
站在窗户旁,看着两兄妹的二爷姜承义大笑,“青春啊,青春!”
“您怎么这么早起身?”姜璐瑶问道:“是我们闹得动静太大吵到您了?”
一家人挤在一个跨院中,院落虽小,但住在一起也显得比其余几房亲近,当然以二房在侯府的地位,想要个好院子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二房的‘懒鬼’绝不仅仅只有姜玟瑾一人,本着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传统,姜承义虽然没有姜玟瑾睡到午后那么夸张,但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态,左右以他五品员外郎的身份,连大朝都不用上……
“不是的,昨天我淘了一只好鸟,我想着早起调教一下,等翠鸟能唱歌时,我让它唱给你听!”
“……”
姜璐瑶为老夫人可怜,那只翠鸟比老夫人还重要!
因为姜承义起不来,向老夫人请早安一向是缺席的……因此姜承义没少受长兄的教训,姜璐瑶穿来后给姜承义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心孝!
姜承义‘任性胡闹’经常去老夫人身前转悠,没准会气到老夫人,不如在自己房中给老夫人磕头请安,孝顺嘛,要讲究心。
由此二房理直气壮的躲开了请安的麻烦事儿,姜承义是不是在房中给老夫人磕头,只要天晓得。
“我看看,爹,什么样的翠鸟?”姜玟瑾显然对翠鸟比对高人更感兴趣,“小妹,不要拽我嘛,我就是看一看他……”
姜璐瑶死命的拽着姜玟瑾进房,哄着不停挣扎向外跑的哥哥,“回来再看!那鸟也飞不了,哥哥,今日关系到您的将来,您不能大意。”
总算是安抚住了姜玟瑾,姜璐瑶擦了擦额头的汗,她这一大早容易吗?
看着老,看着小……人生端是精彩。
“不要绣花的袍子,给我哥哥拿素雅点的。”姜璐瑶还得帮着姜玟瑾选穿戴,“不要用金簪,嗯,玉佩,要有玉佩!”
玉石制品在文人中很受欢迎。
以往姜玟瑾混纨绔界,穿戴要显得富贵,要有侯府贵公子的排场,外面的人都长了一双势力的眼睛,姜玟瑾混的圈子必然得穿戴华丽。
他的衣服,配饰也都是姜璐瑶准备的,今日她将以往用不到的压箱底的儒衫,配饰翻出来,姜玟瑾穿上后,倒也显得像模像样的。
姜玟瑾的五官俊朗,即便没有读书人的内秀,他仅凭外观也有一股的儒雅味道。
“哥,不要拽儒衫。”没等姜璐瑶欣赏完兄长的另外一面,姜玟瑾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不停的抓着外罩,“不大舒服。”
“习惯就好了!”
姜璐瑶打掉了姜玟瑾的手,顺便为他掸了掸了肩头,“哥哥这幅样子出去,青楼画舫必有你的位置,你没听说过,名妓最爱学子?”
“哥哥,不是我说你,你用银子砸,太俗。”
“不用银子用什么?”
“当然是用气质了,气质儒雅的学子,便是名妓也会倒贴的。”
“我又不懂得诗词歌赋,又没长聪明的脑袋,就跟老大去混混罢了,唉,你哥我连名妓的手都没摸过呢。”姜玟瑾一肚子委屈,郁闷,挤眉弄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个好人,也许小妹说得管用?
国朝纨绔公子都是青楼酒肆的常客,姜璐瑶知晓劝不住兄长,也就随他去了,总不能将兄长关在府里,应酬是必不可少的,姜玟瑾文武皆不成,若是再没有固定的社交圈子,他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别看纨绔公子胡闹,但他们背后都有一定的势力支持,若是能借此得个一官半职的,姜玟瑾将来也不会过的贫苦,一起抗过枪,一起打过铁,一起嫖过娼,这三种情谊对男人来说是很难忘记的。
趁着姜玟瑾年轻,混混纨绔界,结交一批有权有势的贵公子,对他将来也不是坏事,正道走不通,‘歪门邪道’也可保姜玟瑾一世的富贵!
不过因为家有小妹姜璐瑶,姜玟瑾是不敢在青楼酒肆胡来的,而且姜璐瑶说过,等到他成亲,他再去青楼,即便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