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这谁呀?”薛从良现在很烦这种三更半夜急促的敲门,或许又要有什么要诊断了。
“薛医生,你快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薛从良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一个人站在薛从良的面前,满脸的急促。
“怎么了?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薛从良这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工程的承包人房经理,这人晚上和另外几个同事,就住在伏龙山上。
“刚才山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爆炸了一样,火光冲天,震动声响成一片。我们哥几个,就从帐篷里出来看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哥几个都倒在地上了。我当时那个急呀……”这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
“什么什么?其他几个人倒在地上了?”薛从良惊讶地说道。
“对啊,像是石头桩子一样,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拿着手电筒一看,你猜怎么找了,三个人都成了石头人了!!”
“成了石头人了?”薛从良一听,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果然没错呀,伏龙山就是出事了。刚才那群鸟儿边飞边骂,说伏龙山又他妈的出事了。难道,这就是它们所说的事情吗?
“不会吧,这么严重?你确定它们变成了石头人?”薛从良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我怎么会欺骗你呢?这可是的人命关天的事情啊。”这个包工头焦急的表情,让薛从良的深信不疑。
“走,快走,我们去看看!”薛从良回到房间里,拿起自己的出诊药箱,骑上电动车,准备到工地上去看看。
正在这时。嫣然也穿着睡衣,从她所住的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薛大哥,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呆在屋里吧。把房间的门窗都关好了,千万不要出来乱跑啊。”薛从良临走的时候,叮嘱嫣然。
“薛大哥,晚上太冷了,你骑车戴着口罩吧。”说着,嫣然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口罩,递给薛从良。
这让薛从良的心中一暖。毕竟还是女孩子细心呢,薛从良以前晚上出去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戴上口罩。
两个人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般的向伏龙山而去。
周围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味道,怎么越来越严重。
“房叔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就像是一种豆子泡了太久,腐烂了的味道?”薛从良询问车子后座上面坐着的包工头。
“闻到了。当然闻到了,我刚下山的时候,就闻到了这种味道,当时我以为是谁家泡了豆子,豆子变坏了。现在才发现,这种味道现在到处都是啊,尤其是越往伏龙山走,这种味道就越来越严重。”包工头说道。
“是啊,真是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薛从良疑惑不堪。但是,幸好他戴了口罩,这种浓烈的气味,对他来说,相对好了好了许多。
“阿嚏,阿嚏!”后面的包工头不断的打喷嚏。
“怎么?房叔,你受凉了吧,刚才忘记给你找一件大衣了。”薛从良说道。
“不要急,不要紧,就是鼻子有些痒痒……阿嚏!”说完包工头又打了一个喷嚏。
“没事,快到了,一会儿都工地上那个大袄穿上就好了!”薛从良说道。
“……”
“对了,房叔,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变成石头人呢?我真是觉得纳闷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呀!”薛从良依然不太相信房叔所说的话。
“……”
“房叔啊!你抓紧我呀,否则,我一个急刹车,你这不就掉下去了吗?”薛从良觉得,房叔的手,抓得越来越松,也不说话,怎么回事?
“房叔,房叔,你说话呀,哑巴了?”薛从良有些郁闷地说道。
这时候,想到忽然感觉到,后面怎么突然重了很多,不像是带了一个人,倒像拉了一块石头。
“房叔,你的体重,绝对有一百八十斤……”薛从良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
“啊呀!妈呀!!”薛从良差点没有从车上掉下来。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忽然发现,包工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石头人。
他的衣服还在,他还保持着拉着 薛从良的姿势,只是,ròu_tǐ石化了,完全是个石头人。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只不过,是石头眼睛而已。
薛从良一个紧急刹车的,包工头一头从车子上摔了下来。还好,被反应敏捷的薛从良的,一把抓住了。
薛从良看着变成石头的包工头,心中直打哆嗦,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鸡皮疙瘩,长了一层,一层寒意袭来,薛从良的竟然失声大叫:
“啊——有鬼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也许,这个环境,太令他害怕了。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生命,变得死气沉沉。就连钻在泥土中的蚯蚓,这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薛从良按照惯例,给包工头把了脉,别说脉象了,身体就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包工头就像是雕塑一样,坐车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现在仍然是什么姿势。
薛从良呼吸急促,他想把口罩摘下来,但是,突然一想,不能摘,——莫非,这包工头就是因为没有带戴口罩而被石化的?
这个大胆的想法的,让薛从良忽然明白了许多。或许就是因为口罩的作用,自己得到了安全?
他把包工头房叔拉到路边的草丛里,生怕把他摔断了胳膊,或者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