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良翻看着手机里的美女图片,很激动地看着一个个皮肤白皙的美女,心中就乐呵了起来。他期望着,自己的第一个患者,是个美女。以他在医学院第一名的水平,给这美女施针、开药,然后把女孩的妇科病,成功治愈,美女感动之余,以身相许,那将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故事。
薛从良想到这些,嘴角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当他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人坐在他的面前。
这是薛从良诊所,开业三天以来的第一个顾客,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了这里。这完全打破了薛从良的美好幻想。
这人看上去七十多岁,面容消瘦,眼睛无神,双目凹陷,头发花白,皮肤干枯,完全没有一般健康老人鹤发童颜的特征。尤其冲击他视觉的是,老人的右脸上,有一块白斑。
“老人家,你贵姓啊?”薛从良问道。
“我啊,姓薛。”老人说话有气无力,看上去气se不是太好。
薛从良心中嘀咕,居然来了个姓薛的老人,真是缘分呢!
“薛大爷,您今年高寿啊?”这是一般的医生都会询问的问题。
“我今年一千二百岁了。”薛大爷这样回答道。
他大爷的,还一千岁,我还两千岁呢!薛从良心中嘀咕。
也许是因为薛大爷吐字不清晰,或许是薛从良听错了的缘故,这老人家真会开玩笑,居然一千多岁了,玩笑开得有点大,薛从良不知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薛大爷,您是七十多岁了吧,对吧?把您的手伸出来,我给您把一下脉搏。”薛从良从老人的话里,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对合适的理由。
“不,你没有听错,我是一千多岁了。”老人的声音有点小,但是说得很清楚。
薛从良完全不顾老人的胡言乱语,他估计,这老人脑袋有问题了,病得不轻啊。薛从良把三根手指放在老人右手脉搏处。
奇怪了,根据他医学院高材生的学历背景,难道还找不到薛大爷的脉搏吗?
他又重新定位了一下薛大爷的脉搏,但是,该死的是,薛大爷的脉搏几乎没有。
冷汗从薛从良的头上哗一下,就冒了出来。
曾经在学校听老师说过,有一种病人,脉象特殊。人虽然能够行动,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脉相几乎没有,看上去体弱无力。老师说过,这类病人,立刻送走,越快越好。
当老师要说明这种人接下来的情况时,薛从良和同桌因为一同看门口的美女,而错过了老师接下来的讲解,导致现在的无知。但是老师说,赶紧送走,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薛从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是自己开门营业来的第一个患者啊,不可能。
但是,从脉象上来看,薛大爷生命正面临危机,要马上送走吗?薛从良陷入了矛盾之中。
“薛大爷,您没什么病,赶紧离开这里吧,回家做点好吃的,好喝的,好好休养。”薛从良说出了这番话,有些违心,却无可奈何。
薛大爷不走,说自己就是病了,而且感觉病得不轻,一定要薛从良给自己好好的看看。
薛从良慌了,心想,再不走,这老头发生什么不测,这可如何是好。
薛从良脸se煞白,现在,几乎不是病人来求医生了,而是医生求着病人赶紧离开。
薛大爷看着这年轻医生这样的服务态度,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准备离开。临走前,把一本有些陈旧的册子放在了薛从良的办公桌上。
薛从良扫了一眼,什么《薛庄之魂》,一看就是某个医院印的劣质宣传册子。薛从良没有在意。当务之急是把薛大爷赶紧送出去。
当薛大爷跨出门槛的时候,薛从良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出事了——
只见薛大爷,浑身一软,像根面条似的,瘫软在薛从良诊所的门口。遗憾的是,这老头是仰面倒过来的,倒下之后,头磕在了诊所的玻璃门上,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薛从良突然爆出一身冷汗,两腿发软。
一看情况不妙,薛从良慌忙打开门,冲了出来。平时在医学院学的知识,还是理xing地告诉他,不能把老人扶起来,要就地抢救。于是,他按住薛大爷的胸部,开始做人工呼吸。
一阵慌乱下来,薛从良冒出一头的汗水,但是,薛大爷依然紧闭双眼,纹丝不动。
他仰头擦汗,忽然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看着地上的老人,还有人在嚷着:“治死人了,治死人了……”这一叫,不得了了,四面八方的人,chao水般涌了过来。
这个时候,薛从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擦了一把汗,脸上的汗水,早把地上的水泥地打湿了一片。这老人,终于用实际行动,解释了薛从良老师的话,心脉消失,就意味着死亡临近,或许当时就会倒毙,或许一个时辰不出就会暴亡,谁摊上,谁倒霉。看来,这是老师多少年来的经验总结。
如今,这事摊到自己头上,这该如何是好?
薛从良镇定中又把手指按在了薛大爷的脉搏上,脉搏依然纹丝不动,像是一只拔掉电池的钟表一样,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薛从良又剥开薛大爷的眼皮,发现瞳孔散去,生命迹象消失……
薛从良一屁股蹲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刚刚开业,就遇到了这等事。
老薛呀,同是同姓人,何必互相为难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