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府
恪王赵任严刚在恪王妃那里喝了一杯茶,就被恪王妃各种隐含眼药的话语弄得心烦,直接甩袖子出了门,留下恪王妃在那里暗自猜测王爷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
赵任严没有去他任何姬妾那里,反正那些人自从他和飞宇相互表白之后,那些女人也就成为了他为飞宇竖起来的挡箭牌。
再说,他是想去躲清闲而不是去找烦恼。
直接出门去了自己的别院,刚进入惟尔阁,赵任严就看到艳红如霞的桃花之下,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
人面桃花相映红,看得赵任严心中的烦躁顿时消散了。
赵任严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那人弹琴,知道琴音停止。
“弹得不错,飞宇。”赵任严笑了,眼中满是柔情,和他对其他女子演戏一般的柔情不同,这个柔情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
“王爷这是心情不好?”陆飞宇坐在那里,看着赵任严,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陆飞宇是永昌侯之嫡次子,嫡长子为世子,他这个嫡次子虽然有才华,但是为了不妨碍到大哥的地位,也为了不不影响他和大哥之间的兄弟之情,就寄情山水,甚至已经弱冠之年却拖着不娶妻。
赵任严认真算来是陆飞宇的表哥,前代永昌侯夫人和先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陆飞宇小的时候给赵任严当过伴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两个人最后成为了这样的关系,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被那些女人闹得。”
赵任严走过去坐在了陆飞宇的身边,随手拨去了琴弦之上沾到的桃花花瓣,有些无奈,“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陆飞宇眼睛中一丝笑意一闪即逝,他当然不会吃醋,虽然恪王府有很多女人,但是陆飞宇知道当他们定情之后,赵任严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玩物罢了,不喜欢就打发走。”陆飞宇手指轻轻滑过琴弦,然后一笑,“燕子楼的花魁青狐,昨天被人赎身了,你可知为她赎身的是谁?”
“哪个青狐?”赵任严有些茫然,燕子楼有花魁叫青狐吗?
陆飞宇眼睛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就是那个穿衣服惊世骇俗的青楼花魁,我们一起去看的花魁chū_yè竞标。”
“原来是她。”赵任严总算想起了那是谁,“她被人赎身应该很正差吧,估计是那个男人迷恋上她了吧。”语气之中满是嘲讽,不是他多疑,那样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就算赎身红杏出墙也是早晚的。
“可是为她赎身的却是宁王的人。”
“老三?”赵任严不由一皱眉,“他不是对宁王妃一往情深,永不纳妾的吗?”不过这个誓言到底是不是宁王为了野心而发下的,赵任严根式怀疑,毕竟宁王妃的家世认真追究起来,对于赵信广还是十分有帮助的。
“这个青狐估计宁王不会自己收用。”陆飞宇手指轻拨琴弦,顿时如流水一般的乐声从指间流出,“理王可是摆了一个十分能耐的人为师,那个人好像知道怎么预防天花,如果理王把这个方法献上,这功劳可是少不了,万家生佛也是可能的。”
理王一直有野心,这个陆飞宇和赵任严再清楚不过。只是理王此人太多疑,帝王必然多疑,但是当上帝王之前太多疑,则有可能让他与支持他的人离心离德。
“你是说,青狐,老三有可能给老大的那个师父送过去?”赵任严若有所思。
“我可是听说,那个人身边带了三个美人伺候日常,可见是个好美色之人。”陆飞宇手中掌管着恪王的情报系统,这个情报系统可是先皇后活着的时候就有的,因此各个皇子和皇宫之中都有恪王的眼线,理王和宁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赵任严能把情报系统交予陆飞宇掌管,一是陆飞宇的确有才能,二是因为信任。
“你真的不要那个皇位?”陆飞宇问道。
赵任严有些无奈,“想啊,只是可惜景王朝没有男后的说话,后宫三千什么的我恐怕你会被醋淹了。”说完,赵任严自己就笑了,然后正色说道,“不想,看看我母后,就知道后宫之中女人的悲哀和可怕,而父皇……”赵任严摇了摇头,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息,“说实话,看着他我有时都觉得他可怜,在那皇位上,他谁都不敢相信,后宫那些女人,我们这些儿子,朝廷上的大臣,甚至身边那些内侍。他一个也不信任。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比起皇位,其实我更倾向于实权王爷。”男人没有不爱权势的,但是赵任严同样不喜欢过多的束缚。
陆飞宇不由有些无奈,但是不可否认,赵任严这样的回答还是让他心中暖暖的,“宁王虽然善谋,但是不管是宁王还是他的幕僚,都是正经四书五经教导出来的,就算用计谋也是堂堂正正的居多。这可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他有了新谋士了?”赵任严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
“好像,这几天他总是去郊外。”陆飞宇一皱眉,他是心思细腻之人,一些看似不重要的情报都能让他联想很多。
“那么,我们也去郊外踏春如何?”赵任严提议道。
于是,第二日宁王和往常一般和吴宿来到郊外之时,就看到一辆马车行驶在他们同一方向,赵信广挑起扯帘子,就看到对面马车也挑起了帘子,出现的人让他眼睛不由一缩。
“二哥?”
“三弟,也去郊外踏青?”赵任严一笑,眼睛中满是戏谑。
“今日春意正好,我和府内清客外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