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顾平安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血衣楼能够屹立百年而不倒,不过也意识到这孩子要脱身恐怕很难。
毒药就算再麻烦,但是只要找到解药就可以了,但是蛊虫就不痛了,依他以往看到的那些武侠识来看,蛊虫会钻进体内停留在人身的要害之处,这里又不是现代有个外科手术什么的。而且,就算有人能做这样的手术,顾平安也不敢尝试,有麻药吗,有消炎药吗,没这些就别开玩笑了。
麻烦了,这是顾平安唯一的念头。
“那蛊趴在你的心脏上,虽然每个月都有所谓的解药安抚蛊,但是依旧会对中蛊者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我是建议越早取出蛊虫就越好。”活死人的眼睛闪闪发亮,任何一个神医遇到这样的其难杂症都会兴奋,更何况还是中原难得一见的蛊虫。这里距离苗疆可是十分远的。
“取出蛊?”顾平安一愣,问道,“怎么取?”
“打开胸腔直接取出来。”活死人眼睛有种科学怪人的疯狂。
开胸手术?这个落后的古代?顾平安立刻冷着脸转身离开了。想都不要想,在这个卫生医疗条件落后的地方,顾平安可不想死于医疗事故或者术后伤口感染。
“我也没要你现在就让我医。”活死人嘀咕一句,转头继续看着自己的陶罐,里面有些前几天司徒苍放的一些血,一只蝎子在里面耀武扬威十分的活波。
“只是这血液可是有些麻烦。”
司徒苍醒来之后,便看到了放在自己枕边的信,是顾平安给他的,把有关蛊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而且里面少见的用告诫的语气写着让司徒苍便被那个活死人忽悠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里面透出的关心之意,让司徒苍这个自从五岁之后就见够世间冷漠与艰辛的人不由心中一暖。虽然从未正式见过顾平安但是这种天长日久的关心还是让顾平安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不过顾平安还是小瞧了司徒苍的决心,当他再次清醒之时便发现这具身体的胸口缠着白色的布条,不用问布条下面的胸口上一定有着一道疤痕。
这才几天啊,用不用这么着急?顾平安无语望天。
“顾贤弟,这是今天的药。”白芷端着药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敬佩之色,毕竟就算他再怎么信任师父的医术,也没办法就那样信任的任由师父开膛破肚的,毕竟在世人眼中胸口被划开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恩。”顾平安也没多言,面不改色的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到了这个地步顾平安也只能期待那个老头真能像传说中的那么医术精湛,在这个没有消炎药的地方,伤口感染可是会死人的。
“对了,顾贤弟,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我已经打听到了,饮血剑最后出现的地方好像是断天涯,不过我师父说那是个魔剑。”白芷说到最后已经满是担心,毕竟饮血剑前任主人可是二十年前江湖上公认的大魔头,最后死于江湖正道人士的围攻之中。
传言那把剑能够让人入魔成为嗜杀之人。
顾平安正准备把药碗放下的手不由一顿,这孩子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干了什么?顾平安整个人都感觉不妙起来,饮血剑什么的,怎么听怎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情况顾平安也不能代替他做什么决定只是冷着脸点了一下头。
白芷端着空了的药碗出去了,顾平安躺在床上有些烦恼,因为他有预感自己估计以后再次醒来的时候恐怕会遇到十分奇怪的事情了。
果然,下一次醒来,顾平安实在一个悬崖的地步,盘腿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插着一把血红色的剑,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寒战。
顾平安嘴角一抽搐,话说,这孩子练的内功好像是《饮血》,不会和这饮血剑有什么关系吧?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顾平安起身在一旁的大青石上用石块写下了一篇以前看佛经道经时看到的《清心咒》。然后猎了一只野鸡,用传说中的叫花鸡的做法做好,放在了一边。也幸好这孩子身上记得带火折子。
当司徒苍醒来之时看到了青石上的《清心咒》和身旁的食物,嘴角不由轻轻勾起。
十天之后
顾平安说不清一睁眼看到满地尸体是什么感觉,再看看这孩子一直握在手中他感觉不太妙的饮血剑,不用问就知道这地上一百多人是谁杀的。看看那些人身上熟悉的黑衣还有随便哪个都能摸出来的铜牌,顾平安再次无语望天。
难道这孩子脱离血衣楼被下了诛杀令?
还有杀人杀的累晕过去,算哪回事?这孩子是不是该加强体力了?
顾平安手软脚软在这些杀手伤口上撒了化尸粉,用血衣楼的风格毁尸灭迹,然后把不能化掉的铜牌子和刀剑等武器挖了个坑埋了,银子拿走,便离开了。
再去农家偷一件衣服,换掉身上的破烂衣服,然后裹好身上的伤口,顾平安钻进附近城下了j□j便躺下睡觉了。
于是当司徒苍醒来时看到自己怀中的j□j,以往都是让顾平安无语郁闷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一头黑线,随手点了那个j□j的穴道,司徒苍下床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看,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对于顾平安所选的藏身之地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血衣楼的三次追杀,还有两次,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司徒苍直接跳窗户跑了,至于给这j□j的夜资费,反正睡这j□j的也不是他司徒苍。
不知不觉被带坏了的司徒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