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那一瞬间,觉得他幼稚的念头瞬间就在任司徒脑子里烟消云散了,这是个成熟男人攻城略地的方式,唇、齿、舌尖……连气息都是十足地温柔利器。
二人就这样站在电梯的角落,身侧便是电梯的控制面板,应该是他一直在按着开门键,电梯门因始终无法合上而突然发出尖锐的“嘀——”声,任司徒吓了一跳,这才从迷人心智的吻中挣脱出来——
这女人双唇被他如此紧密贴合,还要嘤嘤呜呜地提醒他电梯里有监控,他虽一直不管不顾地继续着唇舌间火辣的辗转,却仿佛瞬间就心领神会了似的,只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就用整个背脊挡住了探头的监控范围。
他身形高大,又是刻意阻挡,任司徒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了怀中,被他伸手托住后颈,被他禁锢了脖颈的角度,任由他隐秘而放肆地继续。
这个男人的吻,和她之前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吻都不同,除盛嘉言之外的人,带给她的似乎只有麻木,而更久远的记忆里,她吻盛嘉言时,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到近乎惶恐,可此时的这个男人,即便吻得如此霸道,却总让她觉得,他像是倾尽了一切柔情在吻她——这种错觉太容易让一个女人想要摒除一切理智,只纯粹地陷进感官的欢愉中,无法自拔……
是任司徒先行沉溺进这个火辣的吻里的,也是她先猛地推开他的——只因她耳边传来了越行越近的脚步声。
几乎是在任司徒推开他的下一秒,脚步声停在了电梯门外,同时,盛嘉言出现在了任司徒面前。
盛嘉言似乎没料到电梯竟然还在等他,愣了愣,才失笑地走进来:“还以为你们已经上楼了。”
时钟脸上毫无异样,依旧是那派冷峻的表情,任司徒站在一旁却无比局促,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祈祷自己的脸千万不会发烫,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令盛嘉言突然注意到她有些红肿的嘴唇——
连时钟都明显地看到盛嘉言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时钟不由得目光一暗——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
盛嘉言看似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伸手准备按下关门键和楼层数,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似的,悬停了片刻之后,盛嘉言最终只能抚着额头自嘲地笑了笑——
这个姿势任司徒再熟悉不外的无所适从时,就会像现在这样,扶着额头,自嘲地笑着。
任司徒其实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毕竟上一次她见盛嘉言这样,还是多年前,他和揭雨晴经历了争吵、分手、和好、再分手之后,揭雨晴连夜搬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盛嘉言在揭雨晴的公寓楼下一坐就是一整晚,任司徒找到他的时候,他就那样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他终是扶着额头,自嘲地笑了笑。
可和当年她陪着盛嘉言在公寓楼下一坐就坐到了隔天清晨不同,如今的盛嘉言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自行调整了过来,成功按下电梯按键。
一部无声上升的电梯里,各怀鬼胎的三个人——
幸好见到寻寻之后,大人们的这些不该有的坏情绪,很快就被这小家伙给闹没了。
寻寻带回来的行李被孙瑶收拾得乱七八糟,任司徒回家后发现这一点,立刻就找到理由躲进寻寻的房间,收拾东西不出来了,把招呼这两个客人的差事交给了孙瑶。
孙瑶哪会招呼客人?直接坐在沙发上,对着还站在玄关,找不到拖鞋换的两个男人手一挥:“随便坐!别客气。”
盛嘉言去而复返,时钟又是大驾光临,寻寻自然也就顾不得去黏着任司徒了,找了两双拖鞋,抱着拖鞋冲到时钟面前就问:“任司徒昨天是和你在一起吧?”
还不等时钟表态,寻寻已经特别得意地对盛嘉言邀功了:“嘉言叔叔,昨天你给孙瑶打电话说联系不到任司徒,其实是我叫孙瑶让你去找长腿叔叔的哦!果然!我没说错吧~”
盛嘉言无奈地揉了揉寻寻的头顶,“你啊你,之前你也管莫一鸣叫长腿叔叔,任司徒的男朋友——”盛嘉言对着寻寻示意了一下时钟,“——你总得给他个正经的称呼吧。”
说着便把拖鞋从寻寻怀里抽出来,弯腰换鞋去了。
时钟如今的心情甚是起伏,自己的男友身份被这个潜在情敌如此坦然地承认,他是该高兴还是疑惑?再者——“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长腿叔叔?”
时钟挑眉,略带不满地问。寻寻却一点儿也不心虚或者难堪,因为他准确抓到了重点:男朋友???
以至于寻寻根本来不及回答时钟的问题,就一溜烟地跑去房间找任司徒。
至于任司徒对寻寻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一会儿寻寻就跑出了房间,把时钟叫到一旁,开始了一场十分严肃的谈话——
“你能不能在六个月之内成为她的老公?”寻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时钟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一下这小孩儿特别严肃的眉眼:“……此话怎讲?”
寻寻悄悄瞥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任司徒,目光回到时钟身上,这才娓娓道来:“六个月后呢我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你当然要抓紧时间成为她老公啦,要不然到时候我开学了,你怎么以我爸爸的名义去参加家长会?”
“……”
寻寻显然对他大抱希望,“你一天之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