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医院里看完各大电视台对于这次dallas行业巨头桃色事件的报导的,晚间新闻的女主播口齿略犀利,将这29个名单上的名流人士此前的公众形象一一和此次的事件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对比,并逐一为他们取上了具有特别意义的“雅号”。一时间,dallas的各个媒体像是闻到了荤腥的苍蝇一般,用尽各种办法去追踪采访剩下来的23个ceo和高管,所幸这次卷入事件的人数庞大,以至于dallas和其他地区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第一次不再站在竞争者的立场,而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地而愉快地分享了这些涉案名流,就像在一个餐盘里分切了美味热乎的牛排。
附带一句,danny,也就是我以前的同学,那个纽约时报底层工作的拥有熊熊“娱乐不死生命不休”的职业精神的小记者,在我住院的当天晚上发来了“慰电”,并且义正言辞地谴责了fank这位绑架犯没有新闻精神的提前曝光行为,顺便希望亲至现场的我能够提供一些独家爆料。我思考了30秒,就一脸正直地将kent叔叔处理的那7个黑衣人的来历颇为详实地告诉了danny,顺手打造了一个误入dallas高层桃色事件而饱受精神上和生理上双重打击的受害者形象。当然,如果不是需要danny的报道作为强有力的舆论压力来支持我对于那几个不长眼的ceo的赔偿要求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任何含有我名字的信息告诉danny那个脑补帝的。
咚咚——
“请进。”我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镜头里被记者包围的中年大叔一脸暴躁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由衷的喜悦,难怪这么多人喜欢看到别人倒霉,装13的土豪被扒掉道德马甲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etan捧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她看见了病房里各式各样的花束,耸了耸肩,将自己手里的那一束百合放在了窗台上,压在了另一束百合上面——那是h探访的时候送的,说实话,他的这一束花真是令我感到受宠若惊。
“你觉得这个围脖漂亮么?”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牵引,死鱼眼地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我觉着我现在就像是最新款的dio香水瓶。”
“看来你还不错,”an见我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就知道并没有多严重,她自然地抽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腕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但总的来说,并不多严重,只是磨破了一些皮。她看了看电视上正在特写着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在看新闻?哦,这个人我认识,他是ebbetts的总裁,人比较低调,但是私生活就和‘他’一样混乱。”
我们都知道an所说的“他”指的是谁,这件事结束之后,an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伤心了,至少比刚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讯的时候好的多,不知道是不是fank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低调?嗯,恐怕他以后是低调不起来了。他的私生活故事就像是个美国艳情片,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美国公众都愉快地分享了个遍,包括他剥夺自己前妻财产权的行为,我想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如愿进行了,至少有7个著名律师在新闻中表示愿意无偿为他的前妻追讨她被剥夺的巨额财产。三个地方法官愿意为他无视法庭判决的行为进行佐证。”我看了看终于被关注到了的弱势群体,抓了抓自己的耳背,整个脖子被套住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愉快的心情:“你呢,继承了你父亲的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还是回去读法律么?不考虑修读一个金融之类的,到时候担任高层顺便考虑考虑雇用我做你的助理?我可是在你们这失去了大好的就业机会啊。”我颇为厚颜地调侃着。
“你不是当时就拒绝了任职聘用么?”an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一同被绑架的经历使得我们两个的相处更加和谐自然了些,她不再是刚见面时有礼但是冷淡的样子。她看着电视里那几个自愿无偿维权的律师,眼睛里是浓浓的思考:“我在想,或许以后我可以专职当一个离婚诉讼律师好了,帮助那些被抛弃了的女人也很不错。”
“还有男人,你以为现在离婚倒霉的都是女人么?”我看着她漂亮的淡绿色眼睛,淡淡地说,“并不是所有的背叛者都是男性,如果你带着这样的思想的话,你根本当不了一个好律师,也许这些报道让你看见了大多数男性的不堪的一面,但是,你不能认为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的存在。我可不想以后见到你的时候你变成一个‘重度厌男中二症患者’,要是一不小心步入了什么目标渣男的‘连环杀手’恶俗剧情的话,难道我要在悲情法制版和重大新闻头条上看到你的光辉形象么?”我并不知道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将附在an以后真的会变成一个美艳的女杀手。
“看看吧。”an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看上去并没有听进去,虽然她并没有了恨意,但同样,她对于男性也没有了基本的好感。我开始担心她是否会走上华丽的巴洛克蕾丝道路。
“ethel,我回来了,抱歉!我没可可,只有香草可可。”eid直接推门进了病房,手里像是耍杂技一般拿着一大堆食物,几乎遮住了他小半张脸。他看见坐在这里的an,脸上的表情漂移了一下,抿了抿嘴,对着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ete eid,你可以叫我d.eid。”随后拖了张椅子坐在了靠我更近的地方。将食物放在了柜子上。
“······你好,d.eid,我是etan k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