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昭来说,朝堂上吵成什么样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对她来说,杨艳辉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杨艳辉醒了之后,她总算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早。
起来之后觉得肚子里饿的厉害,却顾不得吃东西,赶紧穿好衣服洗了脸,让琉璃给她梳头发,然后一溜烟地跑到杨艳辉处。
杨艳辉也早早地就行了,在床上养伤,睡的太早,天没亮就行了,这会儿正洗漱呢。秦昭便见他脸色比前一天又好了许多,十分开心,问了丫鬟们他前一天晚上没有发烧,更是长出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我昨天回去之后一口气睡到现在,真怕你昨天发烧了我却不在!”
杨艳辉早猜到秦昭肯定是一直没醒,他问过了丫鬟,知道秦昭这几日加到一起睡了都没有五个时辰,有感动又心疼,不过他一个半大少年,对说情话什么的实在没啥经验,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阿昭,你吃过饭没有?”
秦昭笑道:“没有,就准备跟你一起吃呢,我都快饿死了!”说着把丫鬟叫过来,让她去厨房零吃食:“给十二郎的还是老样子,好消化的粥饭什么的……嗯,我也跟着喝粥就行,给我多拿几个馒头卷子,我都要饿死了!”
小丫鬟笑吟吟地退下,不多时拎了个大食盒进来。杨艳辉昨天一日三餐都是正常的吃的,所以并不算饿,在加上受伤不怎么动弹,胃口实在不算好,勉强喝了一碗稠粥也就罢了。扭过脸看秦昭,见她吃饭的动作优雅,可是吃的速度却不慢,眨眼间便喝了一碗粥个馒头两个素卷下去,似乎还没怎么饱,又让丫鬟添了一碗粥继续。
一个女孩子这样的饭量实在有些惊人,可是十二郎看着秦昭,心里却越发的柔软,觉得她好的不能再好:这是他的阿昭,他的未婚妻。为了保护他,她一个女孩子,硬是亲自动手把宝剑架到大男人的脖子上,更是敢为了他跟禁军对抗;他受伤的时候没日没夜的陪着……这要累到什么程度才能不吃不喝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
秦昭喝完最后一口粥,又漱了口,抬眼看到杨艳辉呆呆地看着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上顿饭还是前天晚上吃的,实在是饿了的厉害。”
杨艳辉点点头:“我知道的。阿昭,你真好。”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却让秦昭越发的不好意思:“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杨艳辉笑了笑,轻声道:“阿昭,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我会上进的,我会让你过得很好很好的。”
是的,我会努力,我会上进,我要往上爬,死也要往上爬,只有爬到高处,才不会任人鱼肉,才会有最起码的尊严,才不至于像这次这样,面对一个小小的外戚都毫无反抗之力,要靠自己的未婚妻披甲上阵救自己!阿昭,这样的事儿,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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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节在杨艳辉醒了的第二天才把消息递出去,皇帝听说这个远房侄儿醒了,赶紧派人过来送了一堆的赏赐安抚杨艳辉。杨艳辉还病着不能下床,躺在床上听那太监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废话,留了东西走了,杨艳辉上次下来的药材,锦缎,忍不住冷笑:这么简单的案子,拖到现在还没判,摆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么?难道我还能照着你赐下来的药材开方子吃不成?
他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虽然明知道许多时候皇帝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情挺麻烦,但知道是一回事儿,自己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却不能及时听到仇人伏法,心中的憋屈是另外一回事儿。虽然有秦昭相伴,可是心情却没法平复。
当天晚上连瑜过来看他,杨艳辉意见连瑜,那委屈劲儿全上来了:“师傅,哪个王八蛋,把我给你买的砚台给摔碎了!”
连瑜见小少年脸色苍白,满脸的委屈,心里头也挺难受的,便轻声道:“不过是一个砚台,不重要。唉,下回切莫因为这些身外之物与人争执,为了这东西受伤,不值得。”
杨艳辉一听这话越发委屈:“可我没有错啊!我好好地站在那里,是他过来撞我,撞了我不但不道歉,还故意抢了我的砚台砸了,要他道歉赔东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却白白的受了伤回来,到现在连个交代都没有!”
连瑜知道杨艳辉心中窝火,这么简单的案子居然拖了好几天还没个下文,与这个小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憋气了。他心中早有计较,却没法跟杨艳辉直说,只轻声道:“毕竟牵扯到太后的亲戚,处理起来稍微麻烦了些,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陛下定不会委屈了你!”
杨艳辉只当连瑜是在安慰他,却也不好跟师傅歪缠,只是气鼓鼓地躺着不乐意说话。他在未婚妻前不好意思耍小孩子脾气,可在算做长辈的连瑜面前却没这么多顾忌。
连瑜看他不高兴,也想哄他,可是许多事情不能直说,只得半开玩笑滴说:“好孩子,乖乖养伤!等师傅大婚过后带你出去玩啊!”
杨艳辉越发的郁闷:“这一受伤,连师父的婚礼都没法参加了!真心烦。”
连瑜笑道:“你要是真去了才心烦呢,要多磕好多的头呢,陛下要过去看热闹,估摸着还得带着丽妃她们,搞不好太子也要跟着……这算算你要多磕多少头!”
杨艳辉听到这话也笑了:“师傅好大的面子!哦,不去是对的,磕头太讨厌了!”
连瑜哈哈大笑:“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