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莲等一众丫鬟扶着叶香玉进门。清玉立在一侧,抿着嘴角看着她。
叶香玉笑意盈盈的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这些日子孙媳妇服了陈大夫新开的药方,已经好多了。孙媳妇不孝,这些日子让祖母担忧了。”
“嗯,既然好了,祺儿,也便不必请御医了。”老太太道。
詹祺看眼叶香玉,咬牙应下。
老太太考虑到叶香玉的身体状况,见她还算规矩安分,勉强笑着招手示意她免礼。叶香玉感激的谢恩,又磕了一个响头方起来。她转头,目光直直的落在清玉身上。
“好妹妹,瞧我这几日睡得,竟错过了你的大喜事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必要收下。”说罢,碗莲从身后小丫鬟手里捧起盒子,递给了清玉的大丫鬟暮雪。
清玉笑着打了个礼,算是谢谢叶香玉的庆贺。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很满意姑嫂二人的和谐相处。
清玉目光随即扫向二爷詹祺,他正冷着脸打量叶香玉,目光里透着探究和质疑。清玉颔首,料想必是那个周姨娘如月在詹祺身边吹了枕边风。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八成是和叶香玉的chū_yè相关。以如月那丫头的聪慧,她必然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坦白了,肯定是故意提起什么事儿让詹祺起了疑心。刚才在院外,她和缪嬷嬷看见詹祺冲段嬷嬷要喜帕,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清玉几乎可以料想二房越来越热闹的情形,禁不住微微翘起嘴角。重生以来,她忍气吞声这么久,步步谨慎,事事谋划,如今这一切总算快落幕了。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清玉的步伐不自觉的变轻快了。詹祺随后赶来,追上清玉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喘个不停。
“二哥找我有事?”
“对,”詹祺顺势爽快的应下,愣住了,自我疑惑的看着清玉,他也有点闹不懂为什么闷心里的这件事儿他会找四妹去说。詹祺蹙眉的看着清玉,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的觉着四妹亲切可人。
“二哥?”清玉的眸子禁不住变冷了。
“哦,四妹,也没什么大事儿。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咱们边走边聊。”詹祺笑道。
清玉点头,转身放慢了脚步,詹祺则跟在她身边。
路上,詹祺瞧见路边栽种的芍药,叹道:“多美的花!”
清玉笑了下,伸手碰了下开花的枝干,层层叠叠的粉红色的花瓣如下雨一般落下。“再美得花也有凋落的时候,人也是,或早或晚都会死。”
“四妹!”詹祺脸色刷得煞白,惊讶的看着清玉:“以后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清玉放大了脸上的笑容,点点头,她弯着月牙眼问詹祺:“二哥想和我说什么事儿呢?”
“呃……”詹祺想到自己的心事,貌似真的不适合未婚的四妹说。他迟疑了半晌,尴尬的红着脸。“是我最近发现了一样东西,有点不寻常,但我想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似乎怎么找都找不到由头。”
“二哥说的东西是你的,还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或许人家有意瞒着你呢,既是瞒着你,又怎会让你轻易找到缘由。”清玉嗤笑道。
詹祺断然被点醒了,快速的动了动眼珠子,似乎心中有眉目了。清玉报以理解式的微笑,示意他如果有事完全可以不必送自己。詹祺抱歉的冲清玉点下头,转身便跑了。
詹祺回房便翻出两张帕子来,一张是周姨娘如月落红时剪下的床单,另一张则是段嬷嬷存放的他和叶香玉新婚的喜帕。前者的血印子像是滴上去的,不多;而候着有一处印迹特别深,好像是手指什么的按上去的,印迹看似和落红很像,但是颜色很深,透过了帕子。
詹祺脑海里再次回想新婚之夜的情形,当时他进入叶香玉身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阻隔。相反,他跟周姨娘和母亲赏的那几个通房丫头行房,第一次冲破时都是有感觉的。詹祺心中的怀疑更重了,自己的感受,再算上这奇怪的喜帕……
詹祺突然想到了丫鬟,如月没做姨娘前是叶香玉的亲信丫鬟,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才暗示自己的。难道叶香玉真是个破身子嫁进门的?詹祺又一次回忆新婚之夜的场景,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叶香玉早穿好了衣裳,而且如霜那丫头的好像有点腿瘸。詹祺盯着喜帕上的血渍,如果这东西不是弄破手指的血,会不会是脚趾?
詹祺脑袋里回荡起清玉刚才和自己说过的话:“……既是瞒着你,又怎会让你轻易找到缘由。”是了,这一切必是叶香玉的鬼把戏。
这个贱妇!
詹祺一想到自己三书六聘娶来的女人早就被人玩过了,是个破破烂身子,就恨!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j□j给弄死!可恨自己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半推测,他单靠这些是不可能处置那个女人的。
“二爷,二太太请您过去。”小丫鬟传话道。
詹祺带着暴怒去见了母亲。二太太也没什么大事儿,先是对詹祺的学业耳提面命,后来又念叨起叶香玉的身体状况。“本来还指望她今春能怀上孩子,可倒好,竟得了个什么嗜睡的怪毛病。得幸如今好的差不多了,你也收敛点,这两日勤快点往她房里跑,下个月最好能给我个好消息。”
詹祺浑浑噩噩的听着母亲念叨,生子?对了,为什么叶香玉这么久都没能怀上孩子?詹祺记得去年一整年她俩的感情可是好得很,叶姨娘怀孕的时候,他可是没少‘照顾’到她,竟然一直没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