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贴在门边惊恐万分的看着张大嫂,吓得双腿不住发抖,沿着门背跌坐了下来,只见张勇色厉内荏的叫道:
“你,你,你是什,什么东西?快,快走!”
张大嫂又笑了几声,容吟霜只觉得自己的汗毛孔都被她笑得张开来了,只听被控的张大嫂说道:
“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宝宝呀!爹爹,我是宝宝呀。”
张勇颤抖着双唇,看着不断逼近的张大嫂,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你爹爹,你是你娘和其他人有的,你去找其他人,去找其他人。”
张大嫂张大了血红的眼睛,瞪着张勇,说道:“胡说!就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认?为什么怀疑我?”
张勇也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张大嫂,虽然吓得汗如雨下,但可能在这件事情之上他是真的生气的,于是怒道:
“怎怎么可能是我的?你这肚子五个月,我都一年没碰你了,你哪来的孩子?不是其他人的是谁的?”
张大嫂听了张勇的话,眼中也是现出了一丝的迷茫,低头又一次抚摸了自己的肚子,张勇见她这样,又鼓起了最后的勇气站起身来,要开门。
眼看门被他巴出了一条缝来,只够伸出一条胳膊,可是就在这时,张大嫂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一瞪眼,就见门扉再一次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
张勇的手被门夹住,再抽不出来,可是门扉的两边是木头,未曾将他的手切断,只是看着紧紧闭上的大门,再看看张勇的手,也明白他这只手怕是废了。
“啊——”
张勇的惨叫响彻云霄,张大嫂看他这样,整个人就完全被黑气所侵袭了,做好姿势眼看就要冲上去给张勇致命的一击。
容吟霜挡在张勇前面,对张大嫂说道:
“你不能杀他。”
张大嫂虽然被控,但也还存在着自己的意识,像是刚刚看见容吟霜似的,也许是记得容吟霜今早对她的好,总之现在她竟然真的停住了动作,看着容吟霜。
“他打我,骂我,甚至想杀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容吟霜听了刚才他们夫妻之间的对话,也对事情的原委明白了些,于是向张大嫂解释道:
“他打人固然不对,可是,他也是心存疑惑,他说自己一年没有与你同房,可是你的肚子却突然大了起来,他以为你在外不忠,有了其他男人。”
张大嫂又是一阵哼哼哼哼的笑声,然后说道:
“可是你知道他为何不与我同房吗?”张大嫂抚摸着肚子,神情空洞的很:“因为小宝就是被他害死的。我的小宝原本在肚子里好好的,可是有一天他回来之后发酒疯,说是要纳妾,要把他养在外面的那个野女人带回家来,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我怀了近六个月的孩子,就这样被他打没了,产婆来了之后,将小产掉的孩子拿给我看……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替我的孩子报仇!我去请了神婆,让她帮我把孩子的血肉尸体供奉起来,天可怜见,我的孩子……又回来了。”
容吟霜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叹了口气对张大嫂说道:
“这个回来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世间多有养尸之法,这也许是亲人与情人之间表达不舍的方法,可是,这个方法是错误的,有违天道的,以这种歪门邪道滋养出来的,只会是邪祟之物,害人害己。”
张大嫂的面上现出了犹疑,可是她腹中之物却是激愤起来,容吟霜知道,如果那东西一直藏在张大嫂的身体中,那么她将永远不可能收它,但如果把他再逼出来,她至少可以用铜葫芦收它。
于是又接着说道:
“这种邪祟之物侵占了你的身体,打着亲人的旗号迷惑你,让你不忍拒绝,可是你却未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瘦弱吗?这便是邪祟在吸取你的精元,待你的身体再也无法向它提供精气之时,他便会弃你而去,转而去害其他人。而你终将油尽灯枯而亡。”
正说着话之际,就见张大嫂不住摇头,像是做出一副挣扎的样子,抱着头,不住的说道:
“不,不,不是的。这就是我的小宝,这就是被张勇杀掉的小宝啊。”
容吟霜见她出现犹疑,于是又再接再厉的说道:“不是。你醒醒吧。”
张大嫂抱着头突然倒在了地上,一道黑气自她的肚子中窜出,集结了周围所有的黑气,悬浮在半空,准备跟坏它事的容吟霜决一死战了。
容吟霜见时机大好,向后小退了两步,算是诱它上前,那团黑乎乎的血肉果然向她冲过来,容吟霜继续疾退,抽出腰间的铜葫芦,拔掉盖子,壶中射出金光,黑气先是继续冲撞,而后像是感觉不是对手,就想往后跑,继续回到张大嫂的肚子里去,容吟霜自后头包抄,打出一记天罗地网,将它与铜葫芦困在其中。
不消片刻,那团东西便铜葫芦收入,容吟霜这才收了天罗地网,走过去,接住了葫芦,将盖子盖好。
直到这时,整个院里的气氛才堪堪好了一些,不远处夕阳西下,映的天空漫天的云霞。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只是院子里的状况倒是有些惨烈就是了。
夹着张勇手臂的两页门扉猛地开了,张勇摔在了地上,一条手臂从中间瘪了下去,就算没有分离,但要继续恢复怕也是不易了的。
张大嫂整个人也虚脱昏死过去,虽然这样,但是一双手却还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表情哀戚,容吟霜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