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霜在巷口看见陈三家的骂骂咧咧的走入了院子,把院门关好,而站在门外惨白惨白的玉儿越是僵硬的转过了头,随之入内。
容吟霜原想再去她家门外探一探,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宝叔喊你回去收钱,你这个掌柜做的,连钱都交给旁人去收,真不称职。”
容吟霜回头一看,就见顾叶安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她的身后,勾着唇对她说道。
“我让小六代收了,我的算术可不好,一个早上就算错了七次帐,宝叔让我收钱算账本来就是错的。”
顾叶安听了她的狡辩,觉得有些无奈:“你还有理了。不声不响离开茶楼,宝叔回来找不到你,我去了见不到你,没想到你竟跑来这里玩来了。”
容吟霜立刻走到顾叶安身边,对他讨好的笑了笑,说道:
“嘿嘿,我不是玩的。只是看到些东西,想跟过来看看。”
“……”顾叶安无奈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上了马车,夫妻二人就此离开。
又过了几天之后,容吟霜再次去了玉米巷子,见陈三家的门由外头紧锁,问旁边的人也都说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
容吟霜只好无奈回去,出巷子口的时候,正巧遇见上回跟陈三家的有暧昧那个胖员外,容吟霜认出了他,就回头看了看,就见那胖员外也在陈三家的外头敲了一阵门,久久无人应答,他就踹了一脚门,骂了两句之后,才转身走出了巷子。
容吟霜跟着他后面走,见他走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容吟霜这才自袖中射出一张定身符,不知不觉的贴在胖员外的背后。
胖员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一动都不能动了,但是却能看见东西,听见声音,嘴巴也能动,身后的脚步声让他觉得害怕,颤抖着声音说道:
“谁,是谁?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不能动了?”
容吟霜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笑了笑,说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胖员外色厉内荏的叫道:
“是个女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容吟霜没等他说完,就从后面踢了他两脚,让他闭嘴,胖员外被打之后,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见容吟霜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抛到胖员外身前,说道:
“看到这个了?接下来我问你话,要是有一句不说,或是说错了,那么我就用这个打你一下。”
胖员外急得满头是汗,眼珠子不住乱动,想看看身后到底是谁,容吟霜脸色一变,就开声问道:
“你和陈三家的是什么关系?”
胖员外一听她是想问陈三家的事,眼珠子瞥了一眼砖头,这才颤抖着回道:
“没,没什么关系,就是……我,我给她钱,然后……嫖她。但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本来就是暗门子,我,我每次都给钱的。”
容吟霜可没兴趣知道这些细节,又问:“那你知道她女儿吗?”
胖员外结结巴巴的说:“知,知道。玉儿,她女儿叫玉儿。我,我只玩过一次,后来也觉得那孩子太小了,我就没有碰过她了。”
容吟霜将这一切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些畜生。接着又问道:
“那你可知道,玉儿是怎么死的?”
那胖员外有些犹豫,容吟霜就直接用手里的砖头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没用全力,却也让胖员外吃了些苦头,连忙说道:
“别,别打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是,是老李,那个卖丝绸的老李,他,他就喜欢找孩子,他手段下作,但出的价格很高,陈三家的就把玉儿送去他那儿好几回,这回听说玉儿就是在李家死的,老李给了陈三家的很多钱,让她不准去报官,陈三家的贪钱,她肯定只会敲老李一笔竹杠的。”
容吟霜听完了这些,发现自己的眉头已经无法再舒展开来了,沉声问道:“老李是谁?他家在什么地方?”
胖员外在恐惧之下,知无不言的说道:“老李叫李劳,是城西旺家巷子开绸缎庄的,他家就在那附近。”
说完了这些,容吟霜便不再问话,胖员外不知道身后的情况怎么样,沉默让他更加恐惧,他真的害怕在自己不能动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打死在街头了。
容吟霜可没那份闲力气打他,而是将定身咒收了,随即又使了一招撞墙咒,只见胖员外的身体不可控制的往窄巷两边的墙壁上撞去,直来直去,不带半点转弯的,这边撞完撞那边,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停歇。
容吟霜的这张符咒是有时限的,半个时辰之后,符咒自解,所以她便没有在这里多停留,急忙赶去了城西。
若是陈三家的已经失踪了好几天,那么她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李劳家了,算算时日,玉儿肯定已经醒了过来,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容吟霜还以为她是担心寡母一个人活不下去,才心生执念留了下来,可是却没想到这其中竟是这种内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的玉儿定然是怨气漫天的,她想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容吟霜坐了藤轿赶去了城西旺家巷子,打听了李劳家的住址,她才走到门边,就突然看见大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哭泣的妇人来,随即还有几个女儿也被赶出了府外,然后就是老人,一家几口似乎都是被赶出来的,正在街上抱头痛哭。
李劳家的大门被猛地关上,发出巨响。
不用容吟霜上前问,就听那个首先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