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自己,埋怨自己了,成日里地自怨自艾,这月子里,本就身子虚弱,这样动静下来,更是直接地做病了。

等他们两个冷静下来后,却是晚了。大夫说了,贾敏只怕是很难再有子嗣了,就是她的身子,也是糟践的差不多了。

贾敏听了这话,还哪里能受的住呢。对着丈夫,心下也有些抱怨了。瞧着他对黛玉掏心掏肺的,忍不住地,贾敏就有些吃味儿。又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很是不该。对着自己的闺女,她倒是也上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只这么一个骨血了,贾敏就更精心了。

林如海一个大男人,也顾不了多少的内宅事务,这一次出手之后,便又撒手不管了。

贾敏少不得耐着性子,又要出手震慑一番底下的丫头婆子,管事媳妇子的。劳神劳力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折腾,到底图了个什么。

黛玉的身子不好,成日里吃着补药,别说是其他了,就是奶娘的奶水,也是吃不了几口的。

有了女儿之后,这番操心,让贾敏很是感叹母亲的不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话很是。若有所思的贾敏对着京里的母亲越发地孝顺,三节以及贾母的寿辰,那可真是大把大把的好玩意儿往京里送。

贾母得意女儿的孝顺,对着贾敏自然也就更好了几分。这一来一往之间,本就不大和睦的贾敏与王夫人心结更深,对着彼此之间,那简直就是一丝的好影响也没了。

贾敏是个出嫁的女儿,按理说,这娘家的事儿,本就不该是她能搀和的,当然了,贾敏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并不大理会贾府的事儿,只是偶然间地在母亲哪里抱怨一二罢了。

贾府的下人那可真是没有半点的秘密存在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传到了王夫人的耳朵里。

本来懒得理会小姑子的王夫人这次却是真正地记仇了,只是如今两人两处里住着,谁也碍不着谁,也无可奈何就是了。

回转苏州,这些事儿与甄家和吴家无干就是了,至于日后会不会又纠葛,谁知道呢?这世事无常,老天爷的安排谁也弄不明白。只有怀着敬畏之心,方能自在……

这最后一句话,是甄士隐告诫弟子之言,可是吴元泽却是不相信这贼老天,他招惹谁了,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方来,如今的吴元泽,宁愿当年的那场车祸,让自己灰飞烟灭了,也不愿意从一个无知小儿又重新开始。

这不是自己的人生,就算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者,这个吴元泽的日子,哪里能算的上是自在呢?

吴氏替自己的编造的身世,也就是能哄哄无知小儿罢了,当然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在长辈的眼里,也不过是无知小儿。可是谁能知道,这其中有自己这样一个变故呢?

他本想下场去考个童生试,可是甄士隐压根儿就不让他提这茬儿。有些苦闷的吴元泽也只能在校场上发泄多余的精力了。

按着甄士隐的话了,少年成名,要背负的太多,他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的弟子过那种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的好些。

知道甄士隐是一片好意,吴元泽其他的说辞也就开不了口,只得继续自己苦闷了。

吴氏夫妇两个瞧着自家哥儿这两日闷闷不乐的模样,也没法子。本以为四爷那边儿会好生地教导自家小主子一番,可谁知道,如今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呢。

“说说吧,我真是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呢?”

吴氏夫妇两个听了这话,都有些震惊,夫妻两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良久,瞧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模样,吴氏先是忍不住地抹眼泪了。吴氏的眼泪也是让吴元泽的心肠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们不爱说,那我就不问,总有那么一日,你们是会告诉我的,对吧?”

“会,自然会的。”

吴管家忙不迭地应道。这却是承认了吴元泽身世有问题了。吴元泽也并不见得有多高兴,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还要继续懵懂到几时呢?袖筒里的手使劲儿地攥攥,他总要有些自己的依仗才好呢。眯着眼睛,吴元泽的思绪飘远了。

吴氏两口子瞧着哥儿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便悄声地退下了。

吴元泽思虑了半晌儿,却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去找个依仗去,就是金银钱财,自己手上也并没有多少。

想着前些年为了甄家谋划之时,封氏想给自己一份子,可是自己却是脸皮薄,没好意思要,这下,却是后悔了,也没法子了不是。

少不得呢,自己再去挣扎筹谋一番好了。想着这些年,自己积攒下来的那点子私房,吴元泽动了心思。

江南,文风鼎盛,文人多,园林也繁多,这里只怕自己也插手不上,弄个小饭庄子,说不得还能赚几个私房钱呢。

不好,不好,很快地,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若不然,就是将自己这几年哄孩子的手段拿出来,弄个玩具铺子好了。

想着英莲的反应,倒还真是个好营生呢。越是想,越是觉得有道理的很。人人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好赚,自己怎么就能那么蠢呢?

这都耽误了三四年的光景才想起来这茬儿,可是这人手呢?这些人尊敬的可不是自己这个主子的命令,实在不行,还是求先生罢。依着他对自己的疼爱,若是开口求一两个得用之人,还不简单?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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