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对于内宅的事儿,也知道的不多,也懒得管这事儿,既然大伯母让柳氏接手,那自然有她的道理,便道,
“既然伯母这般说了,你就劳动一二吧。只是,你的身子要紧,别太过操劳了才是,有事儿,就打发丫头婆子们去做吧!”
“我知道的,从明儿开始,我便要跟着婆母上手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差错,劳夫君担待一二了!”
柳氏对他的支持自然高兴,柔顺地道。
自此,柳氏便开始日常地跟在了莫氏身后,学习如何打理家业了。李氏也是跟在自家婆婆身后,让王氏摆足了老封君的架势。王仁几次三番地想劝导自家母亲一番,可都被柳氏拦下了。瞧着她这样委曲求全,王仁心中更是体贴了几分。
柳氏虽然不太得婆婆的心,可能得到自家丈夫的怜惜敬重,倒也知足。再者,婆婆的心思一向浅,倒也好哄的很。并不似王仁以为的那般,当然,对于王仁的脑补行为,柳氏是不会拆穿的。
眼看着,进了十一月了,王仁见了自家二房各铺子,各庄子上的管事之后,将手上的账务汇集之后,瞧着这一串串地盈利,才算是舒心了。
这玻璃制品,果然是赚钱的紧。王仁虽然文学造诣不错,自己毕业之后也没有从事理工科的工作。可他的专业,却是化学!
有了这个基础,外加上琉璃师傅的辅助。很快地,王仁便秘密地让人在南方建造了玻璃作坊,专门地烧制玻璃制品,杯子,炕屏,西洋时钟,头饰,首饰这些,无所不包。
因着对洋人的东西的推崇,很快地,他作坊的东西就卖进了北方。王仁瞧着京中人都爱这个,便让人在西城开了一件专门出售玻璃制品的铺子。
虽不是日进斗金,倒也不差。外加上这些年的积蓄,王仁倒是不穷。可是想到王家欠着国库的银子,他还是有些发愁!
仔细地将银票装进匣子里,这才亲自地捧着匣子,去了王子腾的书房。听着自家侄儿来了,王子腾便扔下了手上的邸报,瞧着王仁捧着一只紫檀匣子走了进来。
“伯父,这是侄儿这三年的积蓄。我托人打听了,咱们家欠着户部八十万两呢,侄儿想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还是早作准备吧,伯父觉得如何?”
王子腾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国库借银子给大臣们是□□定下来的事儿,是想贴补臣子一二的意思,也实在是没人提起要还这事儿,王子腾一时间倒是拿不定主意。沉吟了半晌儿之后,这才问道,
“你是怎么想起来要还国库欠银的?”
“这也算是一时兴起吧,只说如今国库空虚,圣上的日子可不好过,说不定哪天,户部就要上各家各户地开始要债了。咱们家欠的那样多,还是早作准备为好。这才是十五万两,咱们家每年地拿出一部分来,慢慢地还吧,您觉得如何?”
“暂且等等,如今局势太过敏感,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等过年之后,再说吧!”
“侄儿听您的。”
王仁也知道这事关朝堂,王子腾定比自己要考量的重,便也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便闭口不言了。
等过年之后,朝堂上波澜四起。没过几日,太子爷竟然是东宫行刺圣上,皇帝悲怒之下,便废了自己一手培养了三十年的太子!
太子爷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失败了就是个死罪,也不等着皇帝的旨意,抢在那些要动手的宫人前面,用着皇帝钦赐的匕首抹了脖子!
听到太子爷死了,皇帝那是又恨又怒,又听着御医禀报,太子爷只怕是中了红颜醉了。皇帝一腔的怒火便对准了别人,显见是别人害了自己的心头宝啊!